月蕪在等駱知語的答案,但是也肯定自己猜的不會差太多。早年就已經冒出來不少由頭,殘留下來的各門派世家大多都有不俗的本事,行為處事有自己的見解自然就會有分歧,當時礙于事態沒撕破臉私下里也是各行其是,久而久之沖突結怨。
月蕪:“如今的亂子你們查出是天災還是人禍沒有?也興許是有人故意讓世態擾亂來成自己的事呢”?
駱知語不明白:“妖獸肆虐,從來如此。人難與妖獸控石為伍,更莫說驅策它們害人,即使有些因災難迫人而生的麻煩怎說是人禍”?
月蕪往后側了側頭:“我又沒肯定說是人禍!就隨便猜的”。那你們應該就是什么都沒查出來,或者是我杞人憂天了……
月蕪:“那就沒什”。
一道黑色的靈力突然從近處地底向駱知語襲來,月蕪反應極快馬上抬手攔住。
駱知語來過心煞陣附近數次也教過手,對這道黑色的靈力也很熟悉。
駱知語:“心煞陣的惡靈”!
月蕪輕微嘆息了一聲:“沒事兒,你該回去回去吧,剩下幾天沒事別過來了。叫你們家其他人也別靠近這兒,想探查什么讓菟絲鎖看看就行了,反正沒結界的地方她應該都看得見”。
月蕪在原地等著駱知語走遠了就回到心煞陣旁邊布下結界,將心煞陣和自己都罩在里面。
月蕪:“我都走出去那么遠了,你們倒是鍥而不舍,明目張膽用那么多靈力去偷襲”。月蕪這大半個月過的也確實累,總擔心心煞陣在水月城會折騰出什么事來,所以人沒找全就急急忙忙回來了。
心煞陣:“月蕪”。
月蕪:“嗯”。
心煞陣:“他剛才來時可不像只想一探究竟啊,我們都感覺到戾氣了。要是我們沒告訴你一聲指不定他是來對付誰的”!
月蕪靠在結界上:“戾氣是來自封在佩劍中的游魂不是他,駱家教養子弟不會像你們想的那么奸詐,他們不會教那些東西。游魂在劍中穩定下來影響可能會大一些,影響情緒也沒有太大問題,駱知語能反應過來,再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他現在斗不過我也打不過你,沉疴舊疾才好也沒多久,如果能再專心修行幾年就能有不俗的實力,封了游魂的劍完全掌控后也算是一件不差的靈器了”。
心煞陣的靈智也是情緒起伏不小:“我們看過你記憶,是否因為你小時候被他救過覺得欠他的才這么維護他,維護駱家?每個世家都有很多人,再好的師者也不能保證教出來的人都一樣。再說你現在的身份跟他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你怎么就不想想?誰愿意對個陌生人言聽計從?滅了你再找個辦法毀心煞陣不是更放心?前幾天他們還試過一次,沒成功罷了”!
月蕪無奈的搖頭:“我欠了什么?遺溪的人從不欠沒機會還的債!灰山之亂時我擋住控石引開妖獸恩情早兩清了。我從來沒覺得欠駱知語什么,幫他因為我當他是朋友,護著駱家人護著水月城百姓是因為我就想管這閑事!世間人能保一個我就要多保一個不行嗎”?
心煞陣:“就因為你自己從小就沒個完整的家來管這些閑事,你執著的東西有什么意義?駱家別人家跟你有什么關系?讓些亂七八糟的人再坑了你后悔都來不及”!
月蕪:“駱家那些人,駱知語他爹娘,駱知語,他們要是有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就好了,不那么輕信人就好了!那我九十四個族人說不定就能活了,他們不輕信那些人的話我們能那么輕易成了甕中之鱉?!我知道你們不和,察覺你們分身不對我不是連夜趕回來了!我在這兒,你們不能吃一個無辜的魂魄!我在這兒,死也不讓別人再動你們一下”!
好久沒說過這么多心里想的話,月蕪喊的都累了,喘了幾口氣情緒降下來:“我不說這些沒用的了。出水月城這一路雖然是個分身,可你們借我的靈力也吞了不少游魂,我打坐的時候也抽取了很多靈氣。加起來這么大的靈氣量是有什么準備嗎?你們是有辦法化形重新成妖?如果有,又需要多少游魂生魂”?
心煞陣不回答。
月蕪繼續問:“光是吞噬游魂畢竟有限制,心煞陣在這兒動不了你影響的范圍就少,那就需要范圍內活人的生魂去補。一個兩個幾十上百我去抓那些大奸大惡的人頂上”。
心煞陣還是沒有回答。
月蕪低頭出了口氣:“我想的沒錯,幾十上百不夠。不然你早便提了”。
心煞陣的眾靈智總算于沉默中會了一句話:“我們也知道不太可能,可總覺得要試一試。兩座水月城確實很難”。
月蕪的眉頭皺在一起真有些喘不過氣,還要這么多人!
月蕪:“對不起,如果要害這么多人命,那便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