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一個漫山遍野都是麥田地方,含笑沒反應過來,顧不上嗓子的沙啞:“你還有這本事”!
月蕪笑著回答:“不管死的活的你都能直接奪取熱能,也不錯!不過可能修為非常高的你就奪取不走,你可以試試能不能直接奪取走我的”。
含笑搖搖頭:“剛見面的時候我就試過了,沒用”。
黑色的靈力長出數十顆黑色的月蕪花藤,將含笑圍在里面,從頂端再長出枝丫,月蕪花的逐漸變淡,最后長出的一朵才是白色的:“可真是不容易!不過,你可真是挺危險,合著有危險你就已經動手了”!
含笑和月蕪經歷相似,彼此了解的也不少,伸手抓了一株月蕪花藤在手里:“嗯。我看到你記憶里它不是穩魂固魂的嗎”?
月蕪一邊控制靈力一邊和含笑說話:“是,但是能起到什么作用全看修為高低和靈力運行方式”。月蕪花藤上長出了越來越多的白色月蕪花,纏到含笑身上。
含笑:“能明白”。在聽說話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溫和,能清楚的感知到心臟也在被修復。不同的力量確實很神奇,也慶幸這樣的人是朋友,想遍了一生,發現幫過自己的人也就那么幾個。月蕪、駱嚴、孤兒院的院長,再要數出來就只能是媽媽了……
月蕪將靈力收回,那些花藤也收到衣袖里,神奇的是那么多的月蕪花藤都收到衣袖里就看不見了,去拉含笑的手:“走吧,回去還有事”。
月蕪控制靈力要走的時候卻被含笑拽住了:“嗯?怎么了”?
含笑看著月蕪想說話卻有些猶豫。
月蕪:“有什么話就說出來”。
含笑看著月蕪的眼睛:“雖然可能不是很準確,但是差出的范圍不會多過十天,你的時間,只剩十七個月左右了”……
月蕪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沒聽清,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含笑:“你在幫我修復的時候我就在收集測量分析你的各方面數值,你身體的體系已經亂作一團,有太多損傷已經無法修復的地步。力量之間也不融洽,再照近期這樣經常有大動作下去你可能會死的更快,一年左右”。
月蕪運行靈力笑著說:“夠了,就算是一年也夠了。你活的時間不長嗎?還是冷的時候更多,一年足夠我把該做的事情做了,心愿了了,我隨時都可以走。況且活到現在,這些壽命也都算是撿來的”。
月蕪剛想走卻感覺不太對,含笑也是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過來了不少妖獸和控石,是從地下來的”。說著便抓起月蕪的肩膀跳開了數十米遠。
兩人離地的瞬間便從土里鉆出了一只多足巨大的妖獸,從妖獸爬出的坑里又陸陸續續出來許多控石。
月蕪剛站穩就聽見了孩童的哭聲,似是隨著風聲從遠處的村落傳過來的。一開始滲入地下的靈氣已經過去了,是那村落里也遭到了襲擊。
含笑外放的腦電波也收集了影像過來:“你要過去幫忙嗎?我可以處理這些東西,處理完過去找你”。
月蕪沒有猶豫就回答了:“好”。靈力閃現過后消失,去往被襲擊的村落。
含笑這邊就簡單多了,彈跳力和人不同,一躍就是數十米的距離,不時躲避著妖獸,眼看著那些控石跑著跑著變散架了,石塊七零八落的掉了一地,掉落在地上的十塊從里到外都結了層霜,可妖獸還是沒受太大的影響。
含笑的眼睛又像在熔巖洞里一樣,出現從瞳孔一圈向外輻射的冰刺樣花紋,周圍出現了零星一兩個的金色光點匯聚到含笑身上,妖獸行動變得遲緩。含笑眼里所見妖獸的熱譜圖圖顏色也淡了下來,繼續奪取熱量的同時躍起一拳正打在妖獸頭上,然后很穩的落地,妖獸的頭隨后變成碎冰塊掉的四處都是。
村落里也有一些會靈術的修士,不過修為也不是很高,互相幫扶著艱難的和妖獸控石纏斗。普通的百姓就躲得遠些,省的給那些人添麻煩,還要費精力照看自己。
月蕪出現在村落的街道上,一手撈起坐在地上的孩童,筋絲纏住一個迎面跑過來的控石甩出去。
孩童發現自己被人抱到懷里了還以為是自己的父母,止住了哭聲,抬頭看卻是個好看的姐姐。
月蕪看見孩童手里還牢牢的抓著一株已經掉了兩片葉子,非常小的白色月蕪花幼苗,看著也就才長出來沒幾天,離開花的時候還遠著呢,好在妖獸和控石還不多。月蕪放出筋絲斬殺著四處破壞的控石和妖獸問:“你爹娘呢”?
提到這兒小孩兒又哭了,倒還不忘回答:“娘病了,一直睡不醒,爹……爹在家呢”。小孩兒說到娘病了的時候抓緊了手里的月蕪花。
一直睡不醒啊,那應該是魂出了問題吧!月蕪看著孩童的動作不由得想到:連個小孩子都知道月蕪花能穩魂固魂出去找,唉……還真就好運氣找到了一朵小芽,只是這樣也養不活到它開花呀!只是平白摘了下來等著它枯萎而已。
筋絲斬殺了大部分的妖獸和控石,灰塵揚的滿天都是,不過在村子里的人看來,這個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一身純白色衣裙上染著好幾朵紅色月蕪花的姑娘格外的顯眼,能讓人安心。
人們有道謝的,也有問月蕪是哪家人的,會不會治傷的靈術。月蕪均是搖搖頭說自己是游散的修士,沒有家族,也不會治傷的靈術。之后就幫著他們再收拾了一下剩下的妖獸和控石,悄無聲息將靈力浸入地底,在角落里長出一朵月蕪花,故意讓剛才的孩童看見,摘下來帶回去煎藥。
一個稍大些有八九歲的女孩兒被困在倒塌一半的土房子里,月蕪直接搬開了那些破落的雜物把她抱了出來,蹲下來用手抹下她臉上的土,又拍了拍孩子有些破爛衣服上的灰,女孩兒看著大概是孤兒。手一晃靈力閃過出現一件比較大的披風交到她懷里:“姐姐身上沒有錢了,如果能換錢你就拿去換些錢,不能換成錢就當成厚布披著吧,快入秋了,天該冷了”。
那女孩兒眼淚掉下來,用力的點著頭:“嗯,謝謝姐姐。姐姐長得真美,裙子也很好看,這附近總是不安全,姐姐小心點兒”。
月蕪也笑了:“嗯,姐姐會注意的”。月蕪到沒人的地方離開村落出現含笑在的地方。
發生過戰斗的地方總是狼藉一片,風吹離月蕪眼前的碎發,這一身打扮的月蕪格外清麗。
含笑看了月蕪一眼,外放的腦電波一直都注意著村落的情況,孩子能想到的感謝的話是一份心意,只是不知道這份心意會不會讓月蕪心里難受。
月蕪:“走吧”。說完就帶著含笑回客棧。
回到客棧月蕪一出門就和朏鐮撞了個正著!
“月蕪”!朏鐮退出了些地方,待到看清月蕪的衣裳時想問的話卡在了嗓子里,最后問出了一句:“找到了”?
月蕪笑的凄涼:“嗯,雖然有的不完整但一具都不缺,也安置好了”。
折石和遺溪其他人陸續也走過來,看見月蕪的穿著和旁邊的彩墨說:“月蕪長老怎么穿著月蕪脈的喪服”?
彩墨拐了他一下不說話。
嘈雜的人聲突然響起,打亂了表面上短暫的平靜。含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怎么回事”?因為她的腦電波沒發現任何妖獸和控石。
月蕪倒是沒有太吃驚:“抓宋家人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