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權壽被管家打醒的時候,還以為剛才那只是一個夢。可當他親眼看到管家手里那本發黃的秘籍時,他才發現那個夢原來是真的。
“那東西是我的,快還給我!”
史權壽激動地口不擇言,大聲嚷道。
說話間,作勢就要去搶。
管家皺皺眉,你個狗奴才居然沖我大吼大叫,真是反了天了。我不教訓你一下,你都不知道這里誰是主子,誰是奴才。
“欸?”管家拖長了腔調,陰陽怪氣地說,“你說是你的,你有什么證明?我還說它是我的呢!”
管家將秘籍拿在手里,伸直了胳膊,舉的高高的。
史權壽海拔不及管家,所以任憑他踮起了腳尖,還是夠不著。
管家為了教訓他,偏偏又踮起了腳尖,將秘籍舉的更高。
史權壽為了拿到秘籍,只好連蹦帶跳地伸手去搶。
欸!海拔差在那里擺著,不可能夠到好不好~
可那本秘籍關乎他以后生活過得好不好,更關乎他能不能娶一房漂亮媳婦兒,為老史家開枝散葉延續香火,所以,史權壽明知不可為,還是拼了命地去搶。
這情況,就像馬戲團的飼養員拿著一只香蕉招惹一只猴子,是強者對弱者的欺凌,是強權對弱體的壓迫。
只是馬戲團的猴子腦袋還沒開化,又整天被鞭子抽打,不敢反抗,也不敢說No,只能唯唯諾諾地虛迤逢迎,而史權壽則不然。
史權壽弄丟了糞簍子,已經沒有希望再在府院里繼續待下去了。那本秘籍便成了他最大的希望,他可以靠它打漂亮的個翻身仗,然后過上幸福的生活。
所以,史權壽筋疲力竭大口喘氣的時候,就開動了腦筋。既然你海拔高,故意吊著我,耍我開心。那我就把你打趴下,讓你只能趴在地上仰望我。
史權壽眉頭一凜,兇惡之色瞬時充斥了滿臉。
俗話說的好,打蛇打七寸,對待惡人,要的就是一招制敵。史權壽仔細觀察管家晃動的腰身,突然一股刺鼻的氣味涌進鼻孔。
他凝目而視,并未發現什么異常。可是刺鼻的膏藥味兒好濃欸!
由于長期拾大糞,史權壽的鼻子練的比狗都靈,方圓幾里內哪里有屎,他一聞就知道。所以,他能嗅到別人聞不到的微弱氣味。更恐怖的是,這些普通人察覺不到的微弱氣味,進入史權壽鼻子里,就會被無限放大。
史權壽貼著管家的身子,仔細地嗅來嗅去。
管家渾身不自在,罵道:“你他娘的正經點兒好不好,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史權壽瞥了他一眼,心道:你搞屁啊!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么?我喜歡妹子好不好~
可是,史權壽貼的未免也太近了吧,幾乎就融為一體了,難怪管家會浮想聯翩。
管家緊張的一匹,墊墊腳,身體崩成一根鋼管。史權壽就像表演鋼管舞的舞娘,貼在他身上嗅來嗅去,嗅來嗅去……
突然,史權壽有所發現。
就在管家的腰眼上,膏藥的味道特別濃。
“你腰怎么了?怎么糊了膏藥?”
史權壽問道,伸手一把掀起管家的衫子。果然,那里腫成一片,紅兮兮的,一大塊膏藥伏在那里。詭異的是,還有許多細密的牙印。
管家心下一驚,他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受了傷,已經用了最好的膏藥,氣味幾乎沒有。沒想到,還是被史權壽發現了。
“你是狗鼻子么?這么尖?連沒味兒的膏藥都能聞得到。”
管家說道。
“嘿嘿~”史權壽嘿嘿一笑,不多做解釋。
反正就要離開府院了,以后再也不用看他臉色了,還跟他廢話作什么!
既然找到了他的痛腳,直接干就是了,廢什么話!
對,別廢話,就是干!
史權壽嘿嘿一笑,抓起炕上用來清掃浮塵的掃帚,照著管家的腰眼就是一頓猛抽。
管家痛的哇哇大叫。
按理說,管家被打了,應該逃跑才是。可他就在那兒站著,任憑史權壽的掃帚無情地抽打在腰上。
“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使勁兒打!加油!有多大勁兒就使多大勁兒!我還受得了~”
管家咧斜著嘴,又是疼,又是笑,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痛并快樂著。
史權壽看著管家享受的樣子,很是不解,難道他除了取向不正常,還有受虐傾向?
史權壽下手可不輕,管家的腰里瞬時就破了皮,甚至有的地方還有鮮血溢出來。
史權壽自己瞅著都心疼,可管家還在一個勁兒地夸他打的好,讓他使勁兒打。
后來,管家的腰成了一塊爛肉,除了鮮紅的血,啥也看不清了。
“你還能看到我腰里的牙印兒不?”管家突然問道。
史權壽一愣,訥訥地指了指牙印原來的位置,“在這兒!”
管家咬咬牙,十分悲壯的樣子,“接著打!”
史權壽悲憫地說,“再打就不成樣子了!”
史權壽雖然嘴里這樣說著,可手里的掃帚還是歡快的抽打了起來。
反正管家已經發話了,不打白不打,不打才傻瓜呢!
“那些牙印兒從哪兒來的,看它們細密的樣子,應該是女人咬的吧~”
史權壽好奇地問。
管家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結結巴巴道,“你,你,你可不要胡說~我可還是處子呢,我可從來沒碰過女人!”
史權壽一看他扭捏的樣子和飛紅的臉頰,就猜到了。
“她一定很漂亮吧!”
史權壽邊抽打,邊嬉笑著問。
管家羞澀地點點頭,果然很處子的樣子。
突然,管家意識到自己泄露了機密,忙又搖頭道,“我都沒見過女人,我哪里知道她漂亮不漂亮!”
史權壽嘻嘻一笑,“你懂的,我都懂的!那菇涼一定很潑辣吧,不然也不會把你的腰咬成這個樣子!”
管家這回倒沒中招,反倒惡狠狠地詰問,“什么牙印?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史權壽怔住了,這家伙變臉怎么比翻書還快!真是可惡!你一定是跟府里的丫頭有私情,你腰上的牙印兒就是鐵證!我一定要到老爺那里告發你,讓你也跟我一樣卷鋪蓋滾蛋!
史權壽指著管家的腰眼,笑道:“鐵證在此,你抵什么賴!快把秘籍還給我,不然我就告發你!”
管家哈哈一笑,低頭拍拍腰眼,笑道:“牙印兒?這里有牙印兒?哈哈,真是搞笑!”
史權壽仔細一看,他的腰眼早就爛成了一坨,都能看到雪白的腰椎了。腰眼兒早就被打沒了。
史權壽這才想起來,剛才管家讓他使勁兒打,原來不是因為他有受虐傾向,而是因為那些牙印兒是他偷晴的證據,他是讓他幫忙毀滅證據呢!
這么一想,管家真是心機滿滿,怪不得能從一眾奴仆里,快速爬到管家的位置呢。
“你真是個混蛋!居然詐我!”史權壽怒道,手里的掃帚越發的用力了。
可是,掃帚剛揮出去,還沒打到管家身上,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史權壽呆住了,這廝居然能夠空手抓住高速運行的掃帚,真是恐怖!沒有快狠準的扎實功力,絕無可能抓住掃帚。
史權壽心底對管家,怯了幾分。
掃帚被他抓的緊緊的,動彈不得。
史權壽擔心管家會反撲,打他個半身不遂。于是軟骨頭又開始作祟,軟語道,“剛才可是你求我打的,我不打,你非讓我打,現在打出了毛病,你可不能怪我!”
管家桀桀怪嘯,“沒事兒,我不會把你怎樣的。”
史權壽聽了,心里懸著的石頭頓時落了地,拍打著胸脯說,“真踏馬嚇死寶寶了!”
“我這人是非分明,不會亂打人。我說了不會把你怎么樣,就一定不會把你怎么樣。但是,我卻沒有說過不會把這本秘籍怎么樣,所以……”
管家怪嘯著,把秘籍撕了個粉碎。
史權壽的未來可都在那本秘籍里,管家撕碎了秘籍,就等于毀掉了他的未來。
連未來都沒有了,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
史權壽腦袋嗡的一震,拼盡全身的力氣,用腦袋頂著管家的肚子,把他頂的四腳朝天。
管家的腦袋正好撞在后面的墻上,一時暈了過去。
史權壽心知自己闖了大禍,匆忙把秘籍的碎片攏在一起,藏在衣服里,然后就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