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仲馬搭著涼棚,仰著臉往天空望去。
天上除了白云飄飄,和無影蹤的清風,啥也看不到。
看來,魯智深已經去了外太空了~
“師傅,再見!”
小仲馬莊重地朝天空敬了個禮,然后對路飛說,“你把我師傅弄沒了,我要怎么學武功啊?沒有武功,我就沒有自保的力量,就會被別人欺負。你必須對我負責,負責我的安全!”
路飛氣得直翻白眼,這都什么人呀?師傅要他負責,徒弟也要他負責。他難道就那么像伺候人的老媽子么?
“少跟我嗶嗶,我告訴你!我特煩對人負責,你最好不要再對我說那樣的話,不然我連你也打!”
路飛不耐煩地說。
小仲馬抬頭看看天,好漢不吃眼前虧,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還是不要跟他硬剛的好~
“好啦好啦,我不說就是啦!”小仲馬笑著說。
走到路飛跟前,盯著他的胳膊瞅了瞅,又摸了摸,不禁嘖嘖稱嘆。
“你這胳膊怎么跟拉面一樣,想拉多長拉多長?”
路飛又是一陣白眼,什么呀,我這么高級的胳膊,怎么就像拉面了?
小仲馬察言觀色,見路飛面色不善,立馬改口道:“啊,不是拉面,是像糖稀一樣,隨便拉扯,怎么都不會斷。”
你踏馬是個吃貨吧?怎么這么沒有想象力?就不能想點兒除了吃以外的東西?比如橡膠?路飛心說。
可是路飛并沒有說出來,因為他太累了,跟沙比說話太累。
“好啦,我也不跟你廢話,寫告示的魯智深在哪兒,快帶我去找他。我要跟他商討一起去桃花島的事兒!”
路飛不耐煩地說道。
小仲馬無奈地一攤手,“寫告示的人已經沒了!”
“沒了?啥時候死的?”路飛好奇道。
“死沒死不知道,反正一時半會兒是見不到他了。”
“為何?”
路飛有些納悶,難道寫告示的人沒有死,而是出遠門了?
小仲馬用手指了指天空,嘆道:“你剛才打飛的那個人,他是我師傅。”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倆是師徒,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見了人就讓人負責,真是討厭死了。哎,那句話說的真好,叫什么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倆都一個臭德行,這輩子想不是師徒都難。”
路飛嘟囔道。
小仲馬嘻嘻笑道:“那告示是我師傅寫的。你要找人談桃花島的事情,就上天上跟他談去吧!”
小仲馬幸災樂禍地瞅著路飛。
心說,活該,誰讓你動不動就把人打飛的?現在吃到苦頭了吧,人都被你打天上去了,看你找誰談!
“我去去就來!”
路飛說了句,就一飛沖天。
他是超人么?怎么還會飛?
他都會飛了,還到海里當哪門子的海盜?直接去帝都當強盜多好,偷完東西就飛上天,誰也追不上,那多帶勁兒!還能快速發家致富。
不過,路飛并沒有飛上天!上天的只是他拉面一樣的胳膊。
路飛的胳膊一直往上摸索。
天太高了,路飛站在地上,啥也看不到。只能亂摸。
他的手碰到了一個溫柔的東西,軟軟的,柔柔的,一把抓在手里,收回來一看,居然是一只白色的兔子。
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而是又特殊標記的兔子。因為在他的腦袋上,毛發被剪了個“月”字。
天上有只兔子?而且腦門兒上還有個月字?
難道,難道這兔子是月宮嫦娥仙子的寵物?
我嚓,這下可惹出大禍了。嫦娥仙子一個人常年待在廣寒宮,孤獨寂寞冷,只有這兔子相依為伴。
而我卻將這兔子弄了下來,嫦娥一定寂寞死了。
她一定恨死我了,一定會報復我的!
路飛腦袋里突然出現一個饑渴難耐的婦人,伸長了糾結在一起的許多年都沒有修剪過的指甲,就要掐他脖子。
路飛嚇了一跳,忙對兔子說:“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魯智深,以后如果要找人報仇,就找我來吧!”
兔子齜牙咧嘴地望著他,都紅了眼。
路飛嚇得趕緊把他拿在手里,想把它趕快送走。
可是,突然他萌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小時候,經常聽人說廣寒宮里有個孤獨的美人,名叫嫦娥,一個人獨苦伶仃地在廣寒宮里守活寡。而她的身邊只有一只可愛的小兔子。
嫦娥仙子真是太可憐了呀!一個人呆在廣寒宮就罷了,連個男人都沒有,那她可怎么熬過寂寞的漫漫長夜呀?
吳剛?吳剛還算個男人?連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又怎么能解嫦娥仙子的寂寞呢?
哎,可憐呀!要是這只可愛的小兔子是個男兔子就好了,雖然個頭小,但還是可以勉強攪一攪水缸的~
路飛腦海里那個奇怪的念頭,正是想給這只小兔子做個全身檢查,看看他到底是男是女!
“哎呀!”
路飛突然慘叫一聲。
燒灼的嚙噬感迅速將他吞噬。
該死的兔子,我帶你下人間來,你就這么恨我么?看來你真的是個男兔子,嫌我壞了你的好事,才把我的手指頭咬破的!
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咬破我的手指呀,因為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你惹了我,就要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
路飛怪笑著,從腰間摸出一把章小泉剪刀,“這次,你惹了我,算你倒霉!”
路飛咔嚓卡嚓,把剪刀舞的飛起。
小兔子跟嫦娥仙子生活了那么長時間,早就沾染了仙氣兒,又豈會不知路飛拿著剪刀要做什么。
可是細看小兔子的眼神,它居然一絲害怕都沒有。相反,卻有一抹嘲諷的意味在里面。
路飛不管不顧,直接將小兔子四腳朝天摁在地上。
天吶!
路飛怪叫一聲,隨即抱頭痛哭。
“我真是個小人吶!居然這樣詆毀嫦娥仙子!”
“那只小兔子可跑掉了!”小仲馬提醒道。
路飛一直在哭,就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
小仲馬只好在一旁安靜地等著,等他把淚哭干。還不時抬頭望望天空,看魯智深掉下來沒有。
過了好久,路飛終于不哭了。
小仲馬問:“你為什么哭?你怎么詆毀嫦娥了?”
路飛擦擦眼角的淚痕,說道:“那只兔子是只母兔子啊!我居然下流地以為他是個男兔子!”
“他是個男兔子就下流了么?”
小仲馬表示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反正也是少兒不宜的事兒!你聽了不利于你身心的健康發展。”路飛說道。
“你不想說就算了。”小仲馬搖搖頭,“可我師傅還沒下來呢?你是不是再伸手抓一下,說不定就能把他抓下來呢?”
路飛有些心怯,剛才就抓了只兔子下來,而且還給她跑了。
現在再抓,說不定又抓什么東西下來呢,路飛有些不敢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