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兒不用害怕,師弟的性格還不錯,他會是你的還歸宿,二叔可不會將敏兒交到壞人的手里。”對蒲敏說完后,蒲二對蒲奈說道:“表兄我們快些進去吧,別讓師傅和師弟等太久。”
蒲氏藥堂的后院,在蒲醫師的見證下,夏元皓在婚書上簽下名字,同樣在蒲醫師的見證下,夏元皓接過了蒲敏的戶籍,一式兩份的婚書夏元皓和蒲奈一人一份。
“敏兒,此去夏國山高路遠,你…你要好好的服侍…服侍你的夫君,也要…要好好的…好好的保重。”蒲奈斷斷續續的對蒲敏說道。
“等一下。”
在蒲敏哭出來的的前一刻,夏元皓打斷了蒲奈和蒲敏之間的氣氛,蒲醫師、蒲二、王秀等人也被夏元皓吸引了注意力。
看著臉上嬰兒肥還未消失的少女,夏元皓在自己身邊抽出卷竹簡,拿到蒲敏的面前問道:“你認識上面的字嗎?”
蒲敏淚眼婆娑的看著夏元皓,有轉頭求助般的看向蒲奈,不明白夏元皓這個舉動什么意思,不過能確定對方應該沒有惡意,蒲奈對蒲敏點了點頭。
蒲敏仔細的看了看竹簡,咬著嘴唇對夏元皓搖了搖頭。
果然不認識文字,以前對世人不提倡女子識字充滿鄙視,這一刻夏元皓到有一點點慶幸,暫時不管蒲敏凄凄的樣子,夏元皓對著蒲奈問道:“敢問敏兒可還有兄弟姐妹,岳…您有幾位夫人,敏兒的母親是哪位夫人?”
突如其來的一問,問的眾人莫名其妙,蒲奈不明白夏元皓為什么要這樣問,但他還是老實的回答道:“敏兒有一位姐姐,還有一個弟弟,在下只有一位夫人,她正是敏兒的親生母親。”
就在眾人一位夏元皓在意蒲敏的母親是不是小妾,夏元皓的心里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只要是親生母親就不會太差。
“敏兒現在還不能進我的門。”夏元皓拉著臉大聲說道。
“為什么?”蒲二驚詫到不由自主的問道:“既然湖你數都已經簽訂了,有為什么不能進門,這又是什么說法?”
蒲敏和夏元皓的事情由蒲二一手經營,雖說蒲二有些自己的心思在里面,但是更多的還是認為夏元皓的性格和能力讓蒲敏過的好,不想事到臨頭會發生這樣的事,蒲二是非常忌憚夏元皓,但并不代表他不敢說話。
“我乃王族貴胄!”夏元皓顯露出倨傲的表情,神色充滿了平日里看不見的不屑,“所以的女人絕對不能不識字,哪怕只是一個小妾。”
“你……”蒲奈一時間面紅耳赤,瞪著夏元皓氣的的說不出話來。
“師弟你怎么能這樣說。”蒲二亦是羞惱的說道,因為拿夏元皓沒辦法的蒲奈扭頭將憤怒的目光轉向了他。
王秀也認為夏元皓的話有些不對,他想出口說說夏元皓,但又有些猶豫,于是便將目光投向一旁的蒲醫師,雖說不是蒲敏不是蒲醫師自己的親生女兒,但蒲奈也算是蒲醫師的本家親戚,不想扭頭卻看見自己的師傅很悠然自得的在喝茶。
“這里面寫的都是你將來需要學習的東西。”夏元皓拿出一大卷竹簡放在蒲敏的手里,又拿出一袋錢塞到蒲奈的手里,他很認真的對蒲奈說道:“敏兒需要一個很好的先生教習蒙學,這是在下為敏兒準備的束脩,就先保存在您這里了。”
就在所有人有大腦混沌的時候,夏元皓自身旁拿出一個蠟封好的竹筒放在蒲敏的手里,他笑著說道:“我此行離開扶余還有要事去辦,所以一時間也沒法帶上你,只能先讓你在繼續住在娘家。”
夏元皓指了指蒲敏捧著的竹筒,他微笑著說道:“這個東西只能在三種情況下打開,第一種情況是你將剛剛竹簡上的事情都完成,第二種是你一直七年時間過去仍沒能完成竹簡上的事情的情況下可以打開,第三種情況是在萬不得已需要幫助的情況下打開。”
夏元皓看著蒲敏,認真的問道:“你記住了嗎?”
蒲敏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
“你這是…?”蒲奈帶著猜測的慶幸和不確定說道。
“小子要離開扶余不假,但是并非是馬上就回家。”夏元皓解釋道:“小子還有些事情要辦,敏兒不宜跟著四處奔波,就暫時讓她住在娘家一段時間,等小子空下來再來接敏兒。”
“好,沒問題。”蒲奈回答的干脆利落,他也不想蒲敏如此便遠離父母。
眼見所有人都達成一致,蒲醫師開口說話:“既然需要公正的事情已經沒有了,那老朽就不好再在這里礙眼了。”蒲醫師說著看向蒲二和王秀等人,“你們也隨為師一起離開吧,藥堂歇業有一段時間了。”
蒲二和王秀還想看看,今天夏元皓的花樣實在不少,但是師傅發話便不好多留,他們給夏元皓留下了各種眼神,這才念念不舍的離開。
半個時辰后,夏元皓送走了蒲奈和蒲敏,然后來到蒲醫師的面前躬身說道:“先生,江河前來辭行。”
蒲醫師沒有立即理會夏元皓,將手里的藥方寫完后交給王秀,然后對下一位病人說道:“等一下。”,蒲醫師看向夏元皓,“你隨我來一下。”
問診室的背后有一間小屋,在小屋中放著許多的竹簡,蒲醫師拿出其中的三大卷竹簡交到夏元皓的手里:“這些是我行醫幾十年經驗之談,沒有事情的時候多看看,或許對你有一些幫助。”
這是蒲醫師壓箱底的東西,沒想到就這么拿出來了,最開始被要求學醫時老大不情愿,現在居然肯將真正的東西拿出來,夏元皓心中暖暖的對蒲醫師躬身:“學生謝過先生。”
“你不比叫我先生,我并沒有教你太多東西,你學到東西都是自己努力,還有之前打下的基礎。”蒲醫師擺了擺手。
夏元皓真誠的說道:“很多東西先生雖沒有明著說,但該說的東西都通過別的方法說了出來,因為有過求學的經歷,江河才更懂得先生的胸懷,所以這一聲先生是江河應該叫的。”
蒲醫師的臉色沒有多大的變化,但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欣慰,當初讓夏元皓進蒲氏藥堂他可是猶豫了好久,畢竟道不可輕傳。
蒲醫師知道夏元皓的能力,即便有著非同一般的能力,但依然對他甚是尊敬,蒲醫師猶豫了一會兒,然后對他說道:“東伯將軍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以后能不去就不要去了,你若是真喜歡那蘇氏,就帶著她離開將軍府,若是你就遠離那狐貍一樣的女人。”
如同晴空起驚雷,夏元皓驚愕的不禁張嘴,他確定蒲醫師不會功夫,他對反追蹤有很高的造詣,自信不可能被人隨便跟蹤。
“你的衣服上偶爾會有胭脂味。”蒲醫師解釋道:“老夫是進東伯將軍府次數最多的醫師。”
原來破綻出現在這里,以前從不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看來這半年安逸的生活讓自己懈怠了。
夏元皓對著蒲醫師躬身一禮:“學生謹記先生教誨。”
“去吧。”蒲醫師對夏元皓擺了擺手。
夏元皓整理了自己在蒲氏藥堂里的東西,用布包成包裹背在背上,踏上離開扶余城的路。
在夏元皓踏上扶余的街道時,東夷朝堂剛剛退朝不久,文武百官正紛紛邁出王宮大門,而這時東伯風也剛剛踏上王宮外的石板街道。
“柳大人請留步。”東伯風叫住正快步行走的柳暉。
聽見東伯風的聲音,柳暉的面上頓時一苦,但在扭過身來時已經完全變的正常,他對著東伯風拱手說道:“原來是將軍,不知將軍有何事吩咐?”
“日前曾讓柳大人查詢飛賊一事可有收獲?”東伯風毫不客氣的問道。
一聽見這事柳暉就頭大,能闖入將軍府偷東西的人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被抓到,況且對方已經有近月的時間沒有再出現,柳暉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那飛賊實在狡猾,自從將軍報案后便再沒有出現,這許多日子以來,在下并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柳暉的回答東伯風已經聽了很多遍,因為將軍府每隔兩三天都會派人前去柳暉的府邸詢問。
東伯風對柳暉的回答有些心理準備,畢竟已經那么久的時間過去,他自己也不相信偷師者還會留在城里,不過城中也不能太過放松,畢竟偷師者以狡猾聲名鵲起于江湖。
“那就麻煩柳大人再辛苦幾日,若是十天之后還沒有那竊賊的消息,我會讓城里的巡防士兵歸營。”雖說柳暉比自己的官職低,但好歹也是都城令尹,況且扶余城中的高門顯貴不少,四十五天已經是東伯風的極限了。
柳暉聞言心里松了一口氣,對東伯風拱了拱手:“柳暉明白。”
東伯風行走自街道上,他目光散泛的看前面的路,今天朝堂的事情不在心中,他的心中充滿著對偷師者的恨意,對方將東伯家族數百年的積累偷了一半,讓他有種愧對東伯家的祖先。
“嗖”
破空的聲音不要太熟悉,東伯風將陪在自己身旁的仆人直接拉到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