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冰見劉德才帶領一眾人浩浩蕩蕩離開皇宮,便尾隨而去,心道眼下只能去求他幫忙了。
衛寒冰輕輕飛起不多時便來到北靜王府,此時天已經大亮,北靜王府一如往昔,看樣子廖上善與林懿如是被秘密宣進宮去的,衛寒冰來到北靜王書房卻不見北靜王,按照常理不當如此,自從北靜王與林懿如成親后北靜王只會在書房,可眼下卻沒有瞧見,于是她留了一字條便由書房而出,又四處尋了尋卻仍然不見北靜王蹤影,剛要離開卻被二娘子攔住。
“小啞巴是你?你不是隨著殿下回了皇宮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二娘子十分好奇。
衛寒冰用手指了指衣服。
“啊?瞧我這記性,你是來尋殿下衣服的吧?之前我答應給長平做的,這都做好了可是殿下卻……”
衛寒冰點了點頭。
“我這便給你拿去”說完,她望了望天“只盼著殿下能快些好起來!”
衛寒冰用力點點頭。
二娘子入內不多時將一件十分漂亮的水粉色袍子遞到衛寒冰手上“你快些給殿下拿了去,說不定,她見了一高興便醒了。”
衛寒冰點點頭便離開了二娘子的庭院,走出去沒多遠便聽得前面院子中吵吵鬧鬧的。
劉德才帶著一眾人在林懿如院子中搜著,不消片刻一個小侍衛高舉著一小包東西興奮道“找到了,找到了!”
劉德才瞧見了衛寒冰,冷冷道“蠢東西你不是花眼了,還不再去找!”
收好那包東西來到衛寒冰身旁“小啞巴,你看”用手暗示了一下那包東西所藏位置。
衛寒冰不易察覺的搖了搖頭。
“收隊,回宮!”
隨著劉德才一聲令下,一隊人馬又浩浩蕩蕩從北靜王府回了皇宮,一路上衛寒冰都在祈求,希望北靜王能夠看到字條前來救救林懿如。
進入皇宮后,劉德才帶著方才找到那包東西的小侍衛一起入了御書房。見鎮南王世子、陳非塵已經在殿內,還有一名御醫站在皇帝另一側,陳非塵跪著,北靜王妃坐著,廖上善與世子并排站在一側。
“稟圣上,這是小侍衛尋到之物。”劉德才由袖中掏出方才找到之物,來至皇帝面前,
皇帝示意將那包東西給了御醫,御醫打開包在外層的紙,聞了聞又仔細看了看。
“稟圣上,與殿下所中之毒相同。”
“靜王妃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要說?”皇帝淡淡掃向林懿如。
“不是臣婦所為,臣婦不知要說什么。”
“皇阿瑪,此事甚是蹊蹺,何不再細細審問一番?”廖上善施禮后見皇帝并沒與反對于是來到小侍衛身邊“這東西你是在福晉院中何處尋得?”
小侍衛道“稟圣上與駙馬爺,方才奴才在福晉臥房胭脂盒中尋得。”
“你是怎么確定這便是公主所中之毒?”
“稟圣上與駙馬爺,奴才進入后打開福晉胭脂盒,獨獨這包東西放在胭脂盒中,其他胭脂盒中并無,奴才覺得奇怪便拿了出來,劉大人與殿下的小啞巴大人可以作證。”
駙馬爺看向劉德才,劉德才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廖上善見這邊是沒有辦法突破了,便來到陳非塵身邊“你怎么會在北靜王府?”
“是殿下將我囚禁于北靜王府。”
“殿下為何要囚禁你?”
“殿下對小生用情至深,但小生對殿下只是兄妹之情,多次回絕殿下示愛,遂殿下將小生囚禁于北靜王府,那日駙馬您不也在嗎?”
“駙馬當真?”皇帝不快道“長平她不懂事你竟然也縱著她胡來。”
“皇阿瑪所言極是,兒臣下次定當多加勸阻。陳非塵你可識得北靜王妃?”
“小生識得。”
“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在她還不是北靜王妃時便識得,小生一直欽慕于她的絕世舞姿,于是尋得機會便大膽示愛,她也欣然接受怎奈何后來她嫁入北靜王府,小生便提出與她分手,但她依舊糾纏于小生。”
“既然已經說清楚怎么還會在書房一同出現?”廖上善淡淡道。
“那日,小生收到北靜王妃寫給小生的書信,嫁入北靜王府之前王妃也時常與小生書信往來,她約我子時去書房,小生本欲與她將事情說清楚,奈何她在小生茶杯中下了毒,做出那等糊涂之事。”
“你說的可有什么證據?”
“小生有書信為證。”陳非塵由袖中掏出書信遞給廖上善,廖上善打開信,信中內容簡短,卻見上面寫著:
至思念之塵郎
思念至極的非塵,我傾心于你多時,你與我早已是那比翼鳥,怎奈何重重阻隔,如今我已是北靜王妃,盡管我甚是想念我們從前那些日夜,但日后我要好好相夫教子,今夜子時來北靜王書房將事情做個了斷。
懿如書
廖上善看完怨恨盯著陳非塵卻未讀。
“駙馬,何不將信上內容公之于眾?”皇帝不悅道。
“皇阿瑪,這信……”
皇帝示意將信呈上去,劉德才奪過信交于皇帝,皇帝看后道“靜王妃,你看這可是你親筆所寫?”
劉德才將書信又遞到林懿如眼前,林懿如看了一眼面色十分難看,用手揉搓著書信“圣上,臣婦冤枉,他滿口胡言臣婦不認,況且……”
林懿如正說著,門外匆匆進來一宮女“圣上不好了,公主她怕是……”
“什么?”皇帝十分擔憂道。
“圣上,方才小啞巴照顧公主,公主她突然醒來之后口吐鮮血又倒了下去,御醫已經查看說……公主怕是熬不過……今夜子時。”
“來人將林懿如打入天牢,明日午時問斬,朕要你給朕的皇兒陪葬。”
“皇阿瑪,事情還有很多蹊蹺之處,何不細細查看之后再做定奪。”
“你要為她求情?”皇帝看向廖上善。
“皇阿瑪,兒臣求您開恩,她畢竟是北靜王妃。”
“你是拿他的身份壓朕了,今日她必死無疑”皇帝恨不得馬上飛到長平身邊。
“皇阿瑪,北靜王妃她就算是有情夫,也不當是這戲子,她每日與兒臣在一起,怎可能與他有私情。”
“好啊,如今長平生死未卜你卻背著她與這個女人成雙入對,來人將駙馬一同打入天牢。”
“北靜王求見!”一名小奴才匆匆從門外進入。
皇帝略微僵持一下,緩緩坐下“宣!”
隨著門緩緩打開北靜王進入御書房,來到皇帝身邊施禮“圣上事情既然發生在老臣府內,是老臣保護不力,要罰您就罰老臣吧!”
皇帝扶起北靜王“愛卿快快請起,既然事情發生在你的府內,算是你的家務事,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皇帝拍了拍北靜王肩膀,便大步走出御書房。
待皇帝離開后廖上善忙扶起北靜王與林懿如。
鎮南王世子向北靜王施禮“如果需要我,盡管來鎮南王府。”帶著陳非塵離開了御書房。
“叔叔,這件事情……”廖上善看向北靜王。
“本王知道事情并非是王妃所為,背后之人好歹毒的心,這就回王府必將這件事情查清楚。”
廖上善點點頭,扶起還在憤怒中的林懿如三人不消片刻回到北靜王府。北靜王將闔府上下召集到大院之中。
“王爺,出了什么事情嗎?”二娘子道。
“姨娘,還是公主的事情。”說著廖上善將二娘子扶到自己身側坐好。
北靜王喝了口茶,淡淡道“公主出事那天,你們一個一個給我說究竟都在做什么?”
于是眾下人開始進行口述公主中毒那日情況,有的說自己在二娘子房中打掃衛生,有的說在福晉房中收拾物件,還有的說在廖上善院中修剪樹枝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北靜王只好命來福對每個人的口述做好記錄便帶著林懿如回到書房。
“這府中你們狼牙的人就一人?”
“只我一人并無旁人,你是懷疑背后搗鬼之人是朝著狼牙來的?”
“本王懷疑此人很可能是幻音坊之人,查到你狼牙的身份便向你出手,對背后之人你可有什么猜測?”
“并無,我在北靜王府這么久并未覺察北靜王府中有何人可疑。”
“本王倒是有一個懷疑之人。”
“誰?”
“長平身邊的小啞巴,此人武功根底極佳深藏不漏,本王覺得此人甚是可疑。”
“不可能,她與長平一同前來,與我接觸也不多不可能對我如此熟悉。”林懿如道。
“你說的對,這件事情本王本不愿插手,但眼下貌似本王不出手事情會變得越來越糟糕,想必幻音坊之人此次目的與你相同,必須早早揪出此人才好?”
“除非這個人并不是近日才入了北靜王府的。”北靜王與林懿如齊聲道。
“我這便將書拿給你,你帶著書離開北靜王府吧!”北靜王悠悠道。
門外敲門聲響起“叔叔,有發現。”
林懿如打開門廖上善帶著一摞審問記錄進入書房。
“叔叔你看,這是廚房記錄。”
北靜王掃了一眼廚房那日記錄,很快發現了不妥之處,那日廚房并無接到福晉做桂花糕的命令,長平有自己帶著的廚娘不在廚房記錄中可以理解,但是林懿如是北靜王府之人她所需要的膳食必須經由廚房準備,既然那桂花糕并不是廚房所做,那么桂花糕是何人送來便是事情突破口。
“善兒,你這就去把那日在王妃身邊侍候的宮女統統叫來。”
“叔叔何不咱們一同前去,他們如今都在院中審問起來也方便些。”
“你自己去吧,這里我們還有事。”北靜王淡淡道。
“那善兒不打擾叔叔了!”廖上善拽著林懿如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