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該怎么招待你們呢,寢室長和醫生也沒和我說什么其他的……”守陵人將帶著些期望的目光投向彭兄、小白和阿餅三人,問道,“你們來我這是有什么想要的東西么?呃……小白?”
“不不不,我可沒有睡棺材的癖好。”小白連連擺手,苦笑一聲,說道,“我們還真的就只是感覺需要過來看一看,甚至還做好了干一架的準備,以及干不過馬上跑路的心里準備。”
“干一架?”守陵人聞言,眉頭一挑,一道念頭浮上了他的腦海,“確實,對付對付外邊的那些比較一般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兒來說你們還是夠看的,但如果你們碰到再強一些的就不是很行了……”
“那您有什么辦法嘛?像臨時補習什么的……”彭兄問道。
“那有那么簡單,像小白這種的,種族不對口,我完全是抓瞎。還有阿餅這樣完完全全的普通人,要練的話,時間單位也肯定是要以‘年’來計算……”守陵人搖了搖頭,說著,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問向彭兄道:“對了,彭兄,你是用刀的吧?”
彭兄點了點頭,將剛開山刀放在了桌上。
“這種刀啊……也行。”守陵人砸吧了兩下嘴,站起身來便拿起了刻刀,說道,“那我們里他倆遠一點,你朝攻過來試試。”
見到大佬似乎有興致指點一二,彭兄當即擺出了進攻的架勢,微微蓄力,便朝著守陵人沖了上去發動了猛攻。
“乒乒乒乒!”
彭兄的刀法在此時是完全的火力全開。
而守陵人手中拿著的,就是一柄普普通通的手工石材雕刻刀,真正的“刀身”就那么一點點的長度,但別說是攻擊到守陵人本體了,彭兄發現,此時的他竟然連那柄按道理來說隨隨便便就能打破的刻刀都打不碎!
彭兄大喝一聲,開山刀的白刃刀面上浮現出了白亮的刀光。
“欸!別別別!”守陵人見狀,直接轉守為攻,僅是兩記揮落,便迫使彭兄不得不止住了攻勢。
“符文就別用了啊,萬一刀真壞了怎么辦。”守陵人嘟囔一聲,在刻刀上吹了幾下,然后擦了一擦,便趕緊收起了他那寶貝雕刻刀。
彭兄見狀,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趕緊道了聲歉。
“沒事沒事,刀還行,等下再磨一磨就好。”守陵人收好刀之后便立刻擺出了一副大度的模樣,說道,“你那從獵魔人劍法化過來的刀法我了解得差不多了,不過看你這轉化過來的刀法,肯定是還有一記大招吧?”
“確實是有,這刀法是我父親轉化過來的。”彭兄點了點頭。
“能轉化成刀法就足以證明你父親是一位強大的獵魔人了,至少也是單字級別的。”守陵人微微點頭,道,“那你用那記大招向我攻過來吧,不用留手。”
彭兄點了點頭,再后退兩步,輕吐出一口氣,將白刃刀面上的符文撤去,再寫上新的、更為復雜的符文,隨著新符文的逐漸寫成,彭兄身上的氣勢也逐漸發生了變化。
“原來彭兄還真有大招啊。”在邊上觀戰的阿餅張大了眼,同小白說道。
“不過他這大招好像實用性不高。”小白觀察著,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符文要重新弄,沒準還是一次性的,施展了之后要趕緊換,而且準備的時間太久了……”
“就是容錯率太低唄。”阿餅點了點頭。
守陵人懷抱雙臂,微微皺眉。
“我準備好了。”彭兄望向守陵人,沉聲道。
守陵人依舊抱著雙臂,點了點頭。
彭兄身體微蹲,然后雙腿猛地一發力,耀眼的白光在刀身上閃爍了起來。
“獵!”
砍山刀揮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
“獵魔人。”小白感受到此時彭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下意識地站起了身。
感覺上就仿佛是真正的獵魔人持著獵魔人長劍,裹挾著近乎于因果律般的氣勢發動了一記無比兇猛地刺擊一般。
“青陵。”卻聽得守陵人淡淡的一聲,磅礴的氣勢迅速地彌散開來,小白只覺得心頭一窒,然后連心跳與呼吸都停滯了下來。
稍微動一動就會死!
就仿佛被死神抓住了全身,身體的每一處都不敢再動彈。
勝負瞬間就分了出來,當然也是毫無懸念的。
守陵人身上的氣勢瞬間消散,小白剛覺得壓在全身的重壓散去,便聽得身旁的阿餅極其難受地干咳出聲。
“這一擊就有點次了。”守陵人搖了搖頭,說道,“雖然威力還像那么回事兒,但在實戰中就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場。”
“您能教我嗎……”彭兄喘著粗氣,吃力地問道。
“你先休息一下,我想想。”守陵人淡淡地留下一句話,便走進了屋子,順手將門也給關上了。
小白趕緊上前,扶著彭兄在桌旁坐下。
“咳咳……咳!”阿餅終于緩了過來,迅速地將他的那杯水灌入了喉嚨,然后才有氣無力地說道,“要死……剛才那氣勢我還以為我真的要死了……”
“我的感覺也是這樣,就像自己的小命直接被死神握住了一樣……”小白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拍了拍看上去似乎有些自閉了的彭兄的肩膀,問道:“彭兄你還好不啦?”
彭兄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啊?哦!我還行,還行……”
“小白,彭兄自閉了。”阿餅見到彭兄如此,便在一旁有氣無力地嘟囔道。
接著,門再度打開了,守陵人踏著大步來到了桌旁,坐下后說道:
“我能給彭兄你一些建議,順便幫你把那招‘獵’給改進一下,現在主要的你那刀法主要的問題,還是獵魔人劍法的痕跡太重了。前面那一整套刀法問題其實不大,有些地方你多注意、然后調整幾次就好,但到了那招‘獵’,問題就暴露出來了,那幾乎就是那招“刺”的劍法,不是刀法了。”
“那您的意思是……您答應留下我啦?”彭兄看向守陵人,兩眼放出了光芒。
“不過說起來簡單……時間還是需要的。”守陵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怎么說也得練到明天晚上吧,或者是后天早上……”
“很快了,很快了!”彭兄趕緊坐直了身子連連點頭。
“那我們呢?”阿餅問道。
“你們自然是哪涼快哪待著去,我可招待不過來了。”守陵人理直氣壯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