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時之間找不到公安局、派出所、治安崗?fù)さ劝踩珗鏊鶃矶惚芤雇淼尼饕拐邆兊脑挘梢哉乙蛔辽倨邔幼笥腋叩母邩牵M入此層或以上樓層的房間中便可避過狩夜者們。因為狩夜者們不會冒然上到這么高的樓層,一般來說,“他們”頂多會到四層左右的高度。
當(dāng)然,五層也可以,但這需要完全地將附近的喪尸清理干凈,并避免造出過大的聲響(正常說話的話是可以的)與過于濃郁的新鮮血腥味。
——龍門上的喪尸小知識
……
“我有這么可怕么……”獵人夫人無奈地依靠在一旁的墻上,看著桌對面的兩人,這般說道。
“不可怕,她可能只是從某些細(xì)節(jié)上聯(lián)想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記憶罷了。”林鏡有些尷尬地解釋道,拿著一只鴨腿的左手伸向了自己身體左側(cè)。
面無表情的徐玄玉雙手緊緊地抱著林鏡的左胳膊,不帶一絲情感的幽暗藍(lán)眼瞳直直地盯向獵人夫人。然后,她感知到了林鏡伸了一只鴨腿過來,便小口小口地撕咬著其上的鴨腿肉。
“玄玉,我們還吃著人家的東西呢,能不能不要這么盯著獵人大嫂?”林鏡試探性地對徐玄玉說道,但徐玄玉對此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就如同沒有聽見林鏡所說的這句話一般。
“沒事沒事,我們也理解。這個就是那個什么‘應(yīng)激反應(yīng)’嘛,也怪我前面那么強硬,可能等一等她就緩過來了。”獵人夫人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不會放在心上。看來,她對“獵人大嫂”這個稱呼也是認(rèn)可的。
“那么我就出發(fā)了。”獵人放下手中的空酒杯,站起身來,環(huán)視過屋內(nèi)的眾人,說道。
“出發(fā)?”林鏡有些疑惑地重復(fù)了一下,徐玄玉的目光也轉(zhuǎn)到了獵人身上。
“啊,本來我打算是要下山去的,不過剛好在半路上碰到你們,計劃就產(chǎn)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現(xiàn)在當(dāng)然是要下山的計劃咯。”獵人笑道,“你們要我順帶些什么回來嗎……哦,我忘了外邊變成那樣子了……”
“不用帶些什么,您今晚留下我們,已經(jīng)足夠讓我們感到滿意了。”林鏡笑著回復(fù)道。
“那行,阿鈺,今晚做雞煲吧?”獵人推開門,回過頭來看向他的妻子。
“好,快去吧,別又在半路上想起有東西忘帶了啊。”獵人夫人揮了揮手,笑道。
“帶齊了,帶齊了,這次絕對帶齊了!”獵人也對著屋內(nèi)的眾人揮了揮手,連聲回應(yīng)著他妻子的話,然后就將門關(guān)上了。
“獵人……大哥他前面的那一趟是沒帶齊東西嗎?”林鏡有些驚奇地看向獵人夫人。
“當(dāng)然,這么多年來的下山,他就沒有幾次在第一趟路的時候把東西帶齊過的。”獵人夫人笑道,“前面他說剛好在半路上碰見你們,也絕對是在回來的半路上碰到你們的。”
“是嘛!”林鏡聞言也不由得笑出聲來,然后接著問道,“那您和獵人大哥在這里住了有幾年啦?”
“好像有……十年了吧?”獵人夫人在心中算了算,有些不確定地回答道,“你這一問我才意識到,原來過了那么久了呢……”
“難道您一直沒有離開過嘛?”林鏡一邊將手上的鴨腿骨收回包裝袋中,一邊問道。
“曾經(jīng)有想離開過的念頭,不過慢慢的,心也就靜下來了,就覺得呆在山里也挺好。”獵人夫人笑了笑,來到桌旁坐下,說道。
林鏡安撫了一下身邊似乎抱他的左胳膊抱得更緊了的徐玄玉,又問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挺多的,不過最主要的,還是想繼續(xù)呆在這里了。”獵人夫人笑著說道,“屋子后面也養(yǎng)了不少小家伙。對了,晚上我先生說要做雞煲,要不雞就由你來挑吧?”
“我?好呀。”林鏡開心地答應(yīng)了,然后帶著徐玄玉站起身來,說道,“不過我還是先哄她睡一會吧。”
“用不用我現(xiàn)在去把床鋪起來?”獵人夫人也隨之站起身來問道。
“我看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帶她到屋子外面睡比較好。”林鏡伸出右手來指了指搖著頭的徐玄玉,無奈地說道。
“那你可以去看看屋子右邊的那棵大樹。我現(xiàn)在去給你拿條毯子來鋪一鋪。”
“麻煩您了。”林鏡點點頭。
……
“怎么了?為什么會感到那么不安呢?”林鏡靠著圍墻,微微轉(zhuǎn)過頭,看向把頭枕在他大腿上的徐玄玉的那對幽暗藍(lán)眼瞳。
徐玄玉也看著林鏡的雙眼,微微搖了搖腦袋。
“要是你能說話就好了。”林鏡輕嘆一聲,突然,他意識到了什么,趕緊問道:“那……你和那只紅眼睛女喪尸……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有相似之處,使得‘她’認(rèn)為你和‘她’是同一個等級?”
徐玄玉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接著馬上又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一半?”林鏡皺了皺眉,猜測道。
徐玄玉有些用力地點了點頭。
“是因為那只紅眼睛女喪尸有類似于魔法的能力,而你沒有嗎?”林鏡追問道。
徐玄玉閉上了眼,搖了搖頭。
“唉……現(xiàn)在看來那只紅眼睛女喪尸似乎也不會追過來,倒是暫時的無所謂了。”林鏡輕嘆一口氣,說道,“那看來我可能還低你一級呢,不然那只紅眼睛女喪尸也不會問出‘我是不是你的’這樣的話了……嗯?怎么了?”
卻見到徐玄玉聽到林鏡的話又睜開了眼睛,坐起身來、側(cè)過身轉(zhuǎn)向林鏡,一只手輕輕的撫上林鏡的臉龐。
“你是在安慰我嗎?”林鏡看著面前那沒有一絲表情的面龐和沒有一絲神情的眼睛,猶豫了一下,問道。
只見徐玄玉堅定地、慢慢地?fù)u了搖頭,雖然她的面龐沒有一絲表情,眼瞳中沒有一絲……
好像……有?
一瞬間,林鏡只覺得自己的目光有些恍惚了,那幽暗藍(lán)的、似乎又開始了流動的眼瞳,就像變成了一個大大的旋渦,將林鏡的神魂都卷入其中。
“怎……么?”
但很快,林鏡回過了神來,但徐玄玉卻又將腦袋枕回到了他的腿上,似乎已經(jīng)睡去了。
“我好像是要問她為什么會對獵人大嫂感到不安來著……”林鏡皺緊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旁邊的大樹昂然地挺立著,慷慨地將自身的樹蔭送給身下的這有些怪異的兩人。
……
“呼——快到了,看到那所小學(xué)了沒有,就在那所小學(xué)的后面。”
嬴偉達(dá)長吁一口氣,關(guān)上玻璃門并掛上U型鎖后,指了指外邊對著身后的兩人說道。
“你這個盾牌還真好使,一路上還真沒碰到多少喪尸。”阿餅有些驚奇地看著嬴偉達(dá)手中那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防爆盾牌,說道。
“那純粹只是我們運氣好,這一路竟然就沒有多少喪尸。”嬴偉達(dá)解釋道,“我們實際測試出來的距離實際上只有一個身位左右,不過能將喪尸驅(qū)趕開一個身位左右的距離已經(jīng)很好了。”
“一個身位……”小白似乎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低喃了一下。
“怎么?”嬴偉達(dá)見到小白這幅模樣,發(fā)問道。
“沒什么,只是覺得好神奇。”小白抬起頭來看向嬴偉達(dá),笑著回應(yīng)道,“是從河口公安分局里拿出來的家伙嗎?”
“對啊,神奇吧?里面放了不少這樣的盾牌呢,一開始我們還覺得沒什么,反而以為數(shù)量也很多的警棍更重要來著。”嬴偉達(dá)笑道,“不過我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就只會拿著用罷了。”
“那你們遇到過別的種類的喪尸嗎?就是和現(xiàn)在外邊爛大街的不一樣的那些個喪尸,喪尸類型的游戲中不也會出現(xiàn)嘛,所謂的‘變異種’。”小白再問道。
“啊,有啊,有一種不但跑得很快,還會一邊大叫一邊跑酷……”
“暴躁老哥。”
“對!組織里也有不少人這么稱呼。看來你們也被‘他們’折騰過。”嬴偉達(dá)笑了笑,接著說道,“那種的‘暴躁老哥’就沒辦法光用盾牌來對付了。”
“盾牌驅(qū)趕不了嗎?”小白的眉頭一挑。
“對,沒辦法像普通喪尸一樣被驅(qū)趕開來,但‘他們’依舊會怕。”嬴偉達(dá)回答道。
“怕?害怕這面盾牌?”小白指了指防爆盾。
“對,但‘他們’會一邊害怕,然后又一邊沖上來發(fā)動攻擊。我們組織里的有些人就吃過這樣的虧。”嬴偉達(dá)說道,“但不是咬,而是抓或者撲過來,直到你的盾牌被打掉或者打碎,‘他們’才會咬過來,所以這個家伙……”
嬴偉達(dá)說著,抽出了腰間的金屬T型警棍,在兩人面前晃了晃。
“這個家伙可不是橡膠的那種,也不是放電的,就是完完全全的金屬棍,只要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到‘他們’的頭,就算腦殼再硬,也得漿糊上一陣,這足以在一對一的平地環(huán)境中獲勝了。”嬴偉達(dá)自信地笑道,“不過一般來說我們都會想辦法弄出一個身處高處的有利環(huán)境,而且多數(shù)情況下都不會單獨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