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依舊是暗沉沉的黑,司其二開了燈,有些睡不著了。
此時還未到六點,床上的司其一被光線刺激一頭扎到了被子里,依舊睡的香甜。
司其二笑得無奈,關了燈去自己房間洗漱。走廊里點著燈,司起業夫婦已在沙發上坐著。
“爸媽,就起來了啊!”
“恩,送送你。”
司其二:…怎么有點壯士赴死的感覺。她坐到沙發上,趙馨容將一個白色書包遞過來。
“這是你姐的書包,藥也裝進去,分好了。”
趙馨容握著司其二的手,眼里有些淚花。
“你…”
“要不晚自習請假。”司起業打斷她,換來一個大大的白眼。
“上課就不用那么認真了,累了就睡。奧!”
“知道了~”司其二笑看著趙馨容,又轉頭認真無奈地回復司起業:“不用了~我累了就睡覺。”
外面小車喇叭聲大響,楊蕓華去門外看了眼走回來。
“是建寧少爺。”
“這孩子,來這么早。”趙馨容笑得溫柔:“你去吧!建寧這孩子我放心。注意點自己的身體!”
司其二抿著唇點頭,接過書包。書包很輕,大概只放了藥。
楊蕓華慈愛的看著她,數了三顆糖放到她手心。
“一次一顆~”
“恩,我知道了。”司其二笑瞇瞇的。
出了門,她將口袋里的手機靜音放到書包里。
“這家伙,叫我等她,自己這么慢!”車里的柏建寧還在抱怨著就見司其二背著包慢慢走過來。
“快點啊!小祖宗。”他打開車門催促她。
司其二連趕幾步鉆進車,知學的校服男女都是褲式,穿在她身上極為寬大。
她今日扎著丸子,一雙笑眼:“早上好!你來的真早。”
這不是你叫我來接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搞的我不能多睡會兒。看著司其一溫和的笑意,他有氣沒處撒。
司機開了車,外面開始微微亮起來。柏建寧瞟司其二一眼,看她坐的中規中矩。自己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問她:
“你有什么事?”
男生眼窩深邃,薄唇性感,頗有些混血的感覺。
“恩?”司其二一臉懵。
“我…”這怎么交流。
柏建寧嘆了口氣,真是一戀傻三年啊!他正正經經的對她道:
“我昨天已經給你交了底了,剩下的就引你們認識一下不就行了,你沒必要再找我問什么!”尤其這么一大早的,昨晚又晚睡!
“哦~這個,是因為我們家司機有事請假了。然后就麻煩你一下下。”司其二用手指比了個小小的距離,笑得有些虛。
柏建寧:“…”
他頗有些無奈的枕著雙臂假瞇。
司其一舒了口氣,頭有些暈便靠著車門看窗外。
車窗開了一點點,微微涼風吹進來。即使還很早,但在A市街道上還是有許多車輛往返。
少女扒著窗,眼里盛了些寂寥。有些像被遺棄的小狗?柏建寧收回視線,唾棄自己。人家心有所屬,自己禽獸不如!
六點二十,小車抵達知學。知學的早自習時間為六點四十到七點半,彼時天空帶著些灰的亮,穿著校服的學生陸陸續續的進入大門。
司其二站在門口不眨眼的看著知學恢宏的校門,柏建寧看不過眼,扯著她的校服將她往門里拉。
“快點走!”去補覺!
她亦步亦趨的跟著柏建寧,認真的記下去班級的路,然后發現自己眼睛似乎不夠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