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聞了一下，直起身。
花絕連忙把手抽了回來，瞪了沈前一眼。
沈前也不介意，看著女弟子，問道：“如何？”
女弟子憤怒地狠狠瞪了花絕一眼，道：“不同。”
沈前看得稀奇，道：“你是不是懷疑花絕換了香薰之類的？”
“難道不是？”女弟子反問。
沈前微微一笑，道：“自然不是，我驚情大哥因為一些特殊原因，身上有揮之不去的梧桐香，不能因為任何外力而改變。”
維護女弟子的一個靈山男弟子問道：“如何證明？”
沈前看向花絕，似笑非笑道：“你們可以盡可能地一試，若是試出來確實如同我所說的那樣，就證明我驚情大哥不是調戲這位女弟子的人。”
花絕被他看得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又被他打斷。
沈前轉向靈山掌門，眼神一厲，話鋒一轉，道：“若是查出來不是我驚情大哥做的，這事我云霞峰絕不會善罷甘休！”
聞言，花絕頓時所有窩火的感覺全都沒有了，云開霧散，喜笑顏開。
靈山掌門活了這么多年倒不至于被沈前這一個小小的眼神給震住，他真正怕的，是在他身邊變成小孩厚顏無恥裝萌的凌虛。
凌虛活了數萬年，乃是修仙界當中活得最久的幾個之一，對事情的敏銳程度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活了幾千年的可以相提并論的。
甚至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完全弄清楚凌虛是個什么態度，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向著沈前的？完全不知道。
但是如今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么就不能堅持下去。
靈山掌門道：“我們要怎么試？這里沒有任何東西能讓我們去試的。”
沈前轉頭看向大殿門口，道：“別著急啊，試驗的東西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楚鴻軒便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些蘭花。
身為君山掌門，魏成玦一眼就看出來了，那是女修用來制成香薰的蘭花，這才知道原來剛才沈前就是派他出去摘這個了。
楚鴻軒將花交到了沈前的手里。
沈前微微一笑，道：“多謝，辛苦了。”
楚鴻軒道：“為長老做事本就應該，何須言謝。”
沈前也不管他，轉身走到靈山掌門面前，道：“這叫建蘭，也叫四季蘭，是一種香味很濃的蘭花，你需要將這個化為齏粉，撒到他身上，還有別人的身上，就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靈山掌門并沒有接過來。
沈前提著花籃笑道：“靈山掌門，你莫不是不敢了吧？”
靈山掌門眼神一寒，心里氣得不輕。這個沈前，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竟敢完全不把他這個靈山掌門放在眼里。
等以后若是有機會，定要叫他好看。
靈山掌門拿起花籃，然而已是心中有數。手一揚，丟了花籃，道：“此事到此為止，我們走！”
語罷，朝外面走去，竟是連和凌虛魏成玦告別都沒有。
目送他們離去，沈前看著地上的花，嘆道：“沒有禮數就算了，還這么暴殄天物。”
凌虛笑瞇瞇地道：“小前，你喜歡花啊？”
“一般般吧。”沈前不甚在意地道，手抬起，把笛子遞給他，道：“這笛子你給我干嘛？還給你。”
“送給你，就是你的了。”凌虛并沒有伸手去接。
沈前干笑了聲，道：“可是，你為什么給我？”
“給你的見面禮。”凌虛身一轉，身上紫光浮現，轉眼變成了一個白發老頭。
沈前只好收下，當個把玩的東西，以后再問問幺幺，這玩意兒有什么作用。
*
主峰上鬧了個烏龍，回到云霞峰的時候，明詩臣等人都快要沖動去破結界了。
沈前等人進來的時候，明詩臣等人看到沈前的瞬間便呆了。
好在明詩臣之前就見過沈前的樣子，雖然睫毛和眉毛變成黑色了，但是其他的一點都沒有改變。
“十長老，你們沒事吧？”
沈前：“沒事。”
“詩臣，你說他他他他……”
一眾弟子滿臉不敢置信地指著沈前。
沈前打掉最前面一個弟子的手，道：“我就是沈前，沈前就是我，沒什么事可做了嗎？練功去。”
說完，沈前負手往大殿后面走去。
花絕笑道：“娃娃們乖，你們長老今天心情有點不太好，別鬧事，讓他煩心，知道嗎？”
弟子們面面相覷，點點頭。
明詩臣問道：“花前輩，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十長老那么生氣？”
花絕摸了摸鼻子，道：“我猜，他也不是那么生氣，只是他想得太多了，現在還沒理出什么頭緒出來。”
“哦。”
……
臥室之中，沈前負手站在窗前，一頭白發披身，神色凝重地看向外面，心里與九幺幺說著話。
“幺幺，今天的事情你也看見了。”
【是，我看見了，主人，你有麻煩了。】
“我倒是不怕靈山掌門做些什么，只是怕他背后的人，會把修仙界搞得血流成河。”
【主人……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你自己算算，有沒有這種可能？”
……讓它算當然是有了，九幺幺心道。
【主人怎么知道他背后有人？】
“靈山掌門再厲害，他也只是個掌門。做了這么久的掌門，難道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是要他一個人對付其他仙門世家，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做得到？而且他也根本沒有那個能力。這一點，我想靈山掌門自己很清楚。”
【所以主人推斷他背后肯定另有其人。】
“對，恐怕那人的實力已經強過任何一個仙門世家，但還不敢明著跟仙門百家作對，現在只是想一個一個的瓦解。”
“我再猜猜，那個人現在肯定是和靈山掌門合作的情況。”
【主人真愛猜。】
“對了，你知道今天凌虛送給我的那只笛子的來歷嗎？”
【知道。那叫‘御風笛’，是一件仙器，有御風的奇能，只要你吹響笛音，可以讓十里內的風為你所用。】
“這么神奇！”
沈前興致勃勃把御風笛拿出來把玩，又問道：“這有沒有什么功法之類的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