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個個的錢滾來滾去,落了這家,在跑去下家,戶三娘渾渾噩噩地打了一個酒嗝。提著壺又給自己灌了一杯寡淡的酒。
“你在干什么?怎么又到這鬼位置里來了?”戴上了可以改變自己容貌的面具的陳伯忠看著那在賭鬼群中的人微皺了眉,一下就把她給拎了出來。
“你這人怎么就聽不懂人話?要尊醫囑你是不知道了嗎?”
他的語氣很是嚴厲,是在訓人。他就沒見過這么糟心的患者,自己什么情況自己不知道,天天和一些狐朋狗友廝混。他這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操一個老父親的心啊。
“對,對不起,我……我這是為了放松心情……你也說過一天到晚悶在屋子里不好?!睉羧镎J錯到是很快,快得都讓人懷疑她究竟有沒有認識到自己錯誤。
戶三娘的樣子讓陳伯忠更是糟心,她都這么說了,他能怎么辦?他能把她拎起來打一頓嗎?
不,不可能的。他又沒這個資格,他的師父也不會允許他以武犯禁的。他是不可能傷人,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脾氣傷人的,這和他師門的規矩不合。雖然,他師門合格就大貓小貓兩三只。
但!好吧!好吧ヽ( ̄д ̄;)ノ
沒有但是,就是師父不讓做的事,他絕對不做。師父讓他治病救人,他就不能治病打人。
圍觀的人看見那穿著一身標準的江湖郎中的衣服,還舉著一塊寫有“懸壺濟世”布帆的人都紛紛開始的竊竊私語。
“這就是那個江湖郎中吧?”
“是啊!就是他,我們一年到頭也就見過幾個,其他的年齡都太大了。就他的面相比較符合?!?p> “這真是青年才俊啊!看起來挺不錯的?!?p> “是?。∫蝗凰趺磿?p> “噓!小聲一點。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圍觀就好了?!?p> “嗯。話說他之前是不是來過一次了?”
“是的,那次我也在。聽說他那次來為了給我們這的老板看病的。”
“是嗎?那病有藥可醫了?”
“是,一直都有藥的。他幾下就看好了,真是神醫??!”
“是??!是啊!這樣的郎中難找了。他應該去王大司馬府的,他只有去哪里才能展現自己的才華。”
聽到王大司馬府,陳伯忠面具下的面孔不禁地黑了一黑。他是不會去那的。死都不會的。那都是些什么人???!一看見他,不由分說地就要通緝他。
轉移了視線,也沒有再去理會那些竊竊私語的人,陳伯忠直接深呼了一口氣:“所以你還是跟我出來吧!這個位置不適合久呆。”
“是?!睉羧锎饝仫w快,和每一次一樣快,笑意又一次充斥了她的視野。盈盈的如水一般的笑意驚艷了上次沒有在這的人。
這就是……呃???好看的人的好看的笑??
瓜子呢?瓜子呢?沒有瓜子,這笑怎么吃得下去?
“好了,你別笑了!都不知道你每天在樂什么?這世間有這么多值得笑的事嗎?”
陳伯忠瞥了一眼這每次都得讓他幾分心亂的笑,抿了抿嘴,帶著那聽見他的話就又飛速地跟著自己抿上嘴,卻克制不住笑意的人離開了這里。
所以說怎么每次他見到她,她都在笑呢?他又這么好笑嗎?
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面具,確認這和自己臉嚴絲合縫沒人可能看穿后,陳伯忠領著亦步亦趨笑瞇瞇地跟著他的人踏進了一個茶館。
他師父喜歡喝茶,所以他也就從小養成了有事去茶館喝茶的習慣。師父對他影響還是很大的,畢竟是一手把他養大的人。
司無可摸了摸自己的小鼻子,忍住了噴嚏的左右望了一望,伸手卻是隨意地凝結了一把冰劍,耍一個劍花:“所以說這是什么奇怪時代???怎么什么牛鬼蛇神都跑出來了?這離傳說中的靈氣復蘇還早吧!”
“吼!”一群披著潔白的鎧甲的騎士踏著重重的步伐朝著孤身在這的司無可沖了過來。她兩步就踏向了天空,禮貌地朝這些純粹由冰雪凝結的怪物行了一個禮。
“所以說,別費力了!在人類成長起來之前,你們是絕對不會有機會踏入人類世界的!”
一道無聲的旋風從她劍底掀起,一片片的雪花如利劍斬開了她面前的一切。卻是繞過了那些怪物的內核,讓它們可以繼續茍延殘喘。
“遵照師門規定,在你們真的犯罪之前,我是不會殺你們的。即使你們危險性很大,我只會暫時封印你們,所以請你們不要讓我為難好嗎?”
司無可自言自語,自娛自樂著,就好似她還是那個高傲到不可一世,卻從不斬無辜之魂的人。
“吼!”不甘心,但卻又一次跌落的內核一如既往地積攢起了這里的雪花,一片一片的,成了小一號的騎士。
“吼!”沖鋒!為了沖鋒而鋒!
“吼!”
幾道劍光落下,不甘心,卻又再一次跌落消減的內核積攢起了這里附近的雪花,一片一片的,化為了又小一號的騎士。
這里的氣氛應該是很好。
“阿嚏!”
“到底還是忍不住?!?p> 揉了揉鼻子,看了一眼螞蟻雪小人,司無可散開了劍,再一次決心放一小批怪物去人類世界試一試情況。說到底她也不能一直在這守著這里的人,她的實力可是一直都在不停跌落。沒什么是永恒的。
“阿嚏!”
“好冷……”
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為了節約力量從空中跳下的司無可,默默看了一眼那跑了上千米,但因為內核在不停地被消耗,得不到補充,還不會融合,結果自我潰散為平平無奇的雪花的騎士,緩慢吐了一口氣。
呼!所以說,這都是你們自己自殺的……這不關她的事,她也沒想過這樣的集體生物會這么廢。
哈!總之,簡而言之,她,司無可,也沒有想過,也不會做出什么把怪物丟在沒有自保能力的人類世界的事了!剛才那只不過是一時的雜念,作為一個標準的正道修士,她怎么可能做出有違師門宗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