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靜急匆匆來到大堂,見莫子息一身酒氣癱坐在椅子上,一旁的莫母著急地那著帕子,一下一下地幫他擦拭著頭上的汗,溫靜走近一看,一股兒酒氣熏得溫靜想做嘔,可見到莫母關(guān)心的樣子,她將這股惡心生生給壓了下去。
她走到莫母身邊,朝她福了福身,道:“兒媳見過母親。”
莫母見她來,立馬朝她笑了,道:“你來啦!快過來,今兒子息也不知怎么了,竟喝成這幅模樣,你可莫要生他的氣,他以前不會(huì)這樣的,定是遇到了什么事?”
溫靜笑了笑,道:“兒媳明白,夫君是什么樣的人,兒媳又怎么會(huì)不知道,只是驚動(dòng)了母親,是兒媳不孝,兒媳這就帶夫君回去梳洗一番,再給他醒醒酒。”
莫母見她如此懂事又乖巧,于是笑著道:“子息能娶到你,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了!”
溫靜笑了笑,道:“能嫁入莫家才是兒媳的大幸才是!”
隨后她伸手去扶莫子息起身,對(duì)著莫母道:“兒媳告退,母親早些歇息。”
莫母擔(dān)憂地道:“可是需要我陪同?”
溫靜搖了搖頭,道:“無礙,兒媳可以的。”說著便扶著莫子息慢慢地走了出去。
溫靜一路扶著莫子息到了自己住的院子里,看他一臉醉醺醺的樣子,溫靜氣憤得不得了,想著自己起了個(gè)大早來給他做飯,還被燙得手都起來水泡,而他倒好,當(dāng)值完了便去和喝酒,她沒好氣地安排婢女們?nèi)ゴ騺頍崴屗磉叺男P幫他洗個(gè)澡,自己則去廚房為他煮醒酒湯。
一番折騰下來,溫靜也累了,連生氣都沒了力氣,看著桌子上滿滿的一碗湯,溫靜想著莫子息還沒喝湯,明日指不定頭疼得很,于是忍著疲憊,端起湯去喂莫子息,卻不曾想這湯還未喂,莫子息卻先一步睜開了眼,溫靜一時(shí)被他給嚇到了,楞楞地看著他,只見他雙頰微醺,對(duì)著溫靜露出一個(gè)傻傻的笑,隨后伸手抱住了溫靜。
溫靜被嚇得一動(dòng)不敢動(dòng),雖已經(jīng)嫁給了莫子息,可二人其實(shí)從未如此親密過,最近的距離也不過避免莫母懷疑同床共枕那個(gè)時(shí)候,如今他一把抱住了溫靜,溫靜一下子不知所措,愣是不敢再動(dòng)一絲一毫。
隨后,他迷戀地看著她的臉,伸手輕輕觸摸了她額心的鳳尾花,溫靜被他摸得有些發(fā)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莫子息卻先她一步,將她拉了回來,隨后他將她推到在床,滿天的吻便這樣落了下來。
那一夜,她成了他真正的妻,而他在滿足后,夢(mèng)中呢喃著:“溫情,你終于是我妻。”
她在累得昏睡過去的那一刻,她所有的以為,她所有得滿心歡喜,她所有的想好好過日子的心,在那一刻碎得一塌糊涂。
他的一番折騰,她又累又疼,卻絲毫沒有掉一滴眼淚,因?yàn)樗詾椋苍S這樣的命運(yùn)安排對(duì)她來說也是好的,一切的一切,卻都抵不過他入睡前的那一句話。
一滴淚從她昏睡過去的那一刻,從她眼角滴落墜落在紅艷艷繡著“囍”字的床單上,化作一攤水跡。就是那一刻起,她多希望這只是她做的一場(chǎng)夢(mèng),醒來時(shí)她還是她,而他也還是那個(gè)他,而他們毫無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