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平一劍將門給劈開,仍覺得不解氣,又是幾劍將門直接給劈爛。
胸口依舊在疼痛,連揮幾劍便覺得疼痛難忍。
但他現(xiàn)在更痛的是心!
不過是半夜去嚇唬那家伙而已,那家伙竟然真敢刺自己,還鬧得人盡皆知,讓自己被公父禁足。
這就足夠氣人了,誰知道禍不單行。
自己收集了數(shù)年山川草木自行匯聚的氣運,正待用來鎮(zhèn)壓那把自己掌控不了的劍,以便自己以后能夠直接使用那把名劍。
誰知道,一個不知名的奴隸,竟然敢死在自己匯聚氣運的殿中,死后還將所有的氣運吸得干凈,變成了鬼魅。
李承平一劍將身邊的隨從抽飛出去,怒罵道:“誰讓她進(jìn)殿的?她有資格進(jìn)殿嗎?”
被抽飛出去的人順勢打了個滾,跪在遠(yuǎn)處道:“公子,我看她平常勤懇老實,又覺得殿里長時間未打掃,灰塵太多,誰知道她早就染病了還不說出來,累死在了殿中。”
李承平暴怒揮劍,就要直接將眼前跪伏的鬼魅給斬殺。
跪在遠(yuǎn)處的那人卻開口道:“公子,她能直接吞掉所有氣運,想來潛力還是不錯的,而且她弟弟也在我們府中,不如用她弟弟為人質(zhì)控制她。”
李承平將劍甩了出去,正刺入那人身前的地板里,嚇得那人連連后退。
“控制個屁啊,你有沒有腦子,她是鬼魅啊!
形成鬼魅后要以氣運來喂食,既能提升實力又能保證她不死,但是氣運是什么東西?
就算是世間草木剛剛形成的那所謂純粹的氣運,那也會帶有一絲草木的雜亂,世間哪有真正純粹的氣運,而這些不純粹的氣運她吸入的越多,神志也就會越來越雜亂無章,最后只有失控這一條路,別說她弟弟,你就算拿著她自己的命控制她,她都不會再聽你的命令。
而如若不喂食她氣運,她則會漸漸消散,如同快速死亡一般。”
隨從跪在遠(yuǎn)處沒再說話,公子說的他當(dāng)然都知道,而他之所以明知道還那么說,不過是急亂中想要讓公子知道自己的忠誠,知道自己不是故意的,以免公子實在是怒火太盛,直接讓人殺了自己。
“把她和她弟弟都?xì)⒘税伞!?p> 李承平撇了隨從一眼,一切都是他所犯的錯,但此時自己被禁足在府中,正需要人辦事,不能再殺親信的人,只能殺掉這只鬼魅和她的弟弟泄憤。
“不…不要殺…我弟弟,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進(jìn)入殿中的,是我怕生病了被趕出府,所以沒告訴別人我生病了的,是我死后無意識吸收氣運的,與我弟弟無關(guān),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也生病了,他一直昏迷在柴房里,他一直是昏迷的,他什么都不知道!!”
身體虛幻,長發(fā)雜亂地飄動,已經(jīng)化成鬼魅的女孩連連磕頭懇求道。
“不想你弟弟死?”李承平突然道。
“嗯,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
鬼魅抬起頭,眼中漸漸有了一絲希望。
“你是必死的,你自己的狀態(tài)你知道,而你弟弟我可以讓人將他送入醫(yī)館救活,只需要你辦一件事。”
“什么事?”
李承平嘴角勾起笑容,殺氣陰冷地散發(fā)出來。
“殺了李承安,反正你必死,現(xiàn)在就去殺了李承安,然后自殺。”
“好,請公子救救我弟弟,我現(xiàn)在就去。”
鬼魅緩緩飄出府中。
李承平的侍從仍然跪在遠(yuǎn)處,他知道公子只是一時暴怒沒有考慮后果,這才直接讓這只鬼魅去找公子承安,但他不敢說話。
公子暴怒時,可是殺掉過無數(shù)個說忠言逆耳這種話的人。
“殺了她弟弟。”
李承平再次輕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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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安坐在樓閣上,對面是一個萌得過分的小姑娘。
李承安正在與小姑娘下五子棋。
小姑娘很聰明,一開始是下九宮格的棋,三子成一條線就能贏的那種,李承安連贏幾局后,小姑娘就懂了這種棋只要知道規(guī)律,根本就只有贏和平兩種結(jié)果。
然后平局了三把,小姑娘就狠狠地掐了李承安一下,因為玩棋的賭注是小姑娘輸了就給李承安揉下臉,李承安輸了就任由小姑娘處置。
小姑娘一開始覺得很值,然后臉就被對面這個變態(tài)搓爆了,不掐他一下不解心頭之恨。
小姑娘是秦公派給李承安的侍女,因為昨夜的事,現(xiàn)在是來保護(hù)李承安的。
實力不是很強(qiáng),但是修煉的都是保護(hù)人的,只要李承安在樓閣中,她就足矣保護(hù)李承安到侍衛(wèi)們沖上閣樓。
小姑娘叫蘇羽青,是李承安選的,之所以選她,是因為李承安沒想到宮中竟然會有如此活潑的小女孩,與自己同歲,且重點是長得像個瓷娃娃一般。
蘇羽青抬頭看向樓閣外,像個大人似的道:“你這孩子,咋這么多仇敵,昨晚剛出事一次,今天早上竟然就又有人要來殺你,你到底干了多少壞事?”
李承安抬頭就直接看到了飛來的鬼魅,大搖大擺,直接飛過來,府中的侍衛(wèi)都在鬼魅下跟著移動。
蘇羽青乘著李承安不注意換掉一顆子,剛好將棋子連成五顆一條線的,還開口混淆李承安的注意力道:
“直接下令殺了吧,這么蠢的刺客,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李承安低頭看到連成一條線的子笑了笑,敲了敲蘇羽青的小腦袋。
“換棋也換得低調(diào)一點啊,竟然將我剛剛下的那顆換掉了。”
蘇羽青臉紅了紅,沒開口說話。
“誰派你來殺我的。”李承安向樓閣外的鬼魅開口道。
樓外的鬼魅竟然呆呆傻傻地說道:“公子不讓我告訴別人。”
李承安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從蘇羽青那里了解到了時代背景的他自然知道,現(xiàn)在差不多就相當(dāng)于春秋時期,只有公爵的兒子被稱為公子,可不是以后那種人人可叫公子的。
這咸陽城里,除去自己這具身體的姐姐算是個女公子,也就自己與昨晚刺了自己一劍的李承平是公子了。
“你為什么聽他的話來殺我?”
鬼魅似是猶豫了一下,隨即道:“殺了你,他就救我弟弟。”
“不殺我,當(dāng)我的侍衛(wèi),我來救你弟弟怎樣?”
鬼魅低頭猶豫著,也不回答。
“喂喂,鬼魅啊!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不吃氣運會快速死亡,吃了氣運會快速發(fā)瘋的。”
蘇羽青用肩膀撞了撞李承安,實際上是偷偷將棋換了回來,且又重新?lián)Q了一個。
“我知道。”
李承安笑了笑,從蘇羽青到自己身邊來,自己就沒停過問話,鬼魅這種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自然是問了的。
李承安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這枚戒指不知是上一世跟過來的,還是這具身體上本來就也有一枚的,自己能感覺到,里面有極多的氣運,極其純粹。
如果將里面的氣運給鬼魅,那么鬼魅便能長久地活下去,而自己也能往戒指中灌輸自己能控制的氣運。
這個世界是有練氣士這種人的,可以觀看天下的氣運,并且操控周圍的氣運來進(jìn)行攻擊與防御,而自己能將氣運儲存在戒指中,并且使用,就相當(dāng)于將練氣士的氣像練武者修煉的氣一般使用。
這算是別人都沒有的金手指吧。
“你輸了。”蘇羽青嘟了嘟嘴對李承安說道。
“嗯?”李承安看向棋盤,自己似乎真的輸了,不過想來也是蘇羽青趁自己注意力不集中搗的鬼。
“說吧,要什么?”李承安無奈道。
“給我倒酒喝。”
蘇羽青嘻嘻地笑道,自己來可是做侍女的,沒想到竟然能碰上這么溫和的公子,反倒像是來找玩伴的。
李承安乖乖地倒了一杯酒給蘇羽青。
蘇羽青接過美酒一飲而盡。
“我剛剛用過的杯子。”李承安輕聲道。
蘇羽青直接羞惱地將杯子砸向李承安,李承安此時卻早已帶著鬼魅逃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