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要說最懊惱的,不是別人,正是空中堡壘最高的指揮官,艦長大人。
要是之前先確定機甲的戰斗力,再來準備應對措施,說不定就不能有現在這樣兩具穿刺型攻擊裝甲直接隕落的事情了。
如果沒有自己自以為是的經驗,還有完全油鹽不進的性格,或者剛剛要是聽從女副艦長的話該多好啊。
說到女副艦長,自己居然把這么一個行動的任務完全交由剛剛晉升不久的她來負責,現在直接由自己全權指揮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中途更換指揮無疑又犯了指揮的大忌。
正在不安地思量應該如何抉擇的時候,卻聽見了身旁的女艦長的聲音響起。
“穿刺模式直接啟動,最大功率,不計任何代價。”女艦長彷如現在身處敵陣,面對著千軍萬馬一樣,也顧不上一旁的艦長還有同為副艦長的幾人,居然在指揮站著咆哮起來,其他人一驚,直接將女副艦長視為天人。
藍色機甲內的少女,剛剛松了一口氣,準備再以同樣的方式摧毀眼前幾個礙事的東西的時候。異變突起。
原來這所謂的停滯光束和制裁光束雖沒有爆裂彈道矩陣那般的爆炸力,不過卻也大有來頭不好對付的樣子。
隨著兩種光束又一次近乎完美地擊中了藍色機甲的同時,令少女感覺到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原本應該操縱自如的機甲此時卻讓人感覺有些失靈一般停滯不前,反應遲鈍起來,好像整個空氣都瞬間有了點呆滯。
剛剛再一次準備啟動的黑色光柱,此刻莫名其妙地慢了半拍,機體上巨大的黑色耀斑只能侃侃從機甲兩側積聚能量閃耀著。
一旁的剩余兩具機甲此時卻意外登場了,只見剛剛還一副人形模樣的兩具機甲,不知何時何地已經轉換成兩個鋒利無比的突刺形狀機甲,突刺的尖端還閃耀著強烈無比的紅色光芒,一副不息任何代價超負荷運轉的狀態。
雖然是科技昌明的現在,各種武器裝備也先進異常,但是很多時候,一場戰斗或者戰爭勝負也只是取決于快慢的那么一瞬間而已。
黃白兩種即帶有破壞性又帶有控制性的光柱,無疑為此次的戰斗爭取到了絕無僅有的一線戰機。
兩具已經突變成紅色突刺狀態的機甲,分別從藍色機甲的東西兩側直插而來,居然也不管不顧,開啟了野蠻撞擊模式。
因為萬一藍色機甲一個瞬移,兩個高速行進的機甲根本沒有什么改變方向的時間,大有可能直接撞到一起互相把對方摧毀收場。
要是換做沒有被爆裂矩陣彈道攻擊過,藍色機甲說不定還能侃侃抵擋住這一攻擊,或者黑色光柱如果能夠再快那么幾秒鐘射出,也夠抵擋得住這次的沖擊了。
可是偏不巧,所有勝利的砝碼都沒有傾向藍發少女的一邊。
作戰畫面內傳來難以置信的沖擊畫面,估計核心指揮處的眾人,這輩子也很再難見到這樣精彩的機甲對決了。
重型機甲化為兩道紅色的有些模糊的光影,直接將藍色機甲整個刺穿,金屬機甲的碰撞聲,氣勢驚天動地,剛才的什么爆裂矩陣彈道的攻擊在這種撞擊下就居然顯得有些小兒科了。
無疑,女副艦長最終成為了獲勝方。
藍色的機甲被直接從頭到尾擊穿,甚至于說撕裂也不過分,伴隨著劇烈的爆炸聲,哪還有什么半點藍色機甲的樣子啊,無數支離破碎的碎片在高空中直接墜落下來。
核心指揮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了,劇烈得難以想象的戰斗之后,半空之中的戰場也回歸平靜。
兩具突刺模樣機甲損毀嚴重,基本已經到達了快完全破損的邊緣,勉勉強強地停留在空中仿佛隨時都會墜落的樣子。
要說少女還有生還的概率,那么大概九死一生也談不上,如果有人膽敢問出這種問題,那么估計直接會被當作傻子一樣看待。
可是在離剛剛戰斗過的區域不知道多遠處,一個粉色外殼的閃著些許黑光的,約莫只能容納半個人空間的逃生倉卻快速地在高空一閃而過,不見了蹤影。
“居然被螻蟻一般的人類打敗了。”少女摸著了摸自己長著雀斑的鼻子,然后用力的環抱著自己,將自己的膝蓋還有雙腿一并伸入其中,多多少少顯得有那么些落寞之感,不過卻有種說不出的憐惜之態。
“我不就是人類嘛,為什么對于人類這么反感呢?”如果不仔細聽,大概怎么也聽不到少女此時低聲的自言自語吧?
太空堡壘處的核心控制室則是另外一幅模樣。
“確認交戰目標被摧毀,戰斗報告正在自動生成,正在評估,正在評估。”傳來了電腦有些不合時宜的報告聲。
控制室內操作臺一旁邊緣處的上百名其他中低階成員,卻不住地開始拍手歡呼,或者干脆就互相擁抱起來,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公事公辦,一板正經的模樣。
歡呼聲,鼓掌聲,慶祝聲,在偌大的核心控制室內不斷地響徹起來。
而女副艦長則是呆呆地站立在自己的位置面前,頭上不住地留下汗水,甚至眼眶之中還隱隱有淚水的樣子,也不知道是過于開心還是其它什么別的情緒。
艦長和其他人副艦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也是還沒從剛才的畫面之中回過神來。
不肖多久,此起彼伏的報警聲就戛然而止了,空中堡壘又恢復了往日的常態。
巨大且厚重的金屬防護墻體緩緩地落下,剛才還急急忙忙被要求進入安全門內的眾學員們,此時此刻屁股還沒有坐熱,卻又要求從安全門內出來。
“有沒有搞錯啊,拿我們當猴耍啊。”直性子的折野,不開心的樣子全部寫在臉上。
“即使是演習,也應該屬于參觀空中堡壘的一部分吧,你那么激動干嘛?”止茉淡淡的語氣開始寬慰起身旁的折野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話語起到了作用,剛剛還一臉不滿意的折野,臉上的表情卻又恢復了那么三四分的樣子,不過口中還是有些抱怨之詞。
一頭銀發的少年月島,不知道怎么的卻一反常態,好像感覺到這次的警報里面透著些什么詭異一般。
艾羅德也是完全摸不著頭腦,按說只是教導團來訪而已,犯不著啟動什么一級防備演習吧?
如果真要跟這群人描述剛剛所發生的事情,估計這群人一個個都會直接驚掉下巴。
旗開得勝的女副艦長,死里逃生的神秘少女,詭異的無法被探測的逃生倉,這一切又都將最終走向何方,或有歸往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