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處的全息影像不停地旋轉著,作為解說的女子也越來越漸入佳境了。
學員們則完全一副目不轉睛,屏氣凝神的模樣,深怕聽漏了點什么似的。
“空中堡壘,真是奇跡一樣的存在啊?!睂W員們之中一人小聲地嘀咕著,眼中冒著熱忱的火。
“嘿嘿,一個失敗的東西,居然看得那么熱鬧?!币粋€有些嘲諷的聲音響起來了。
原本有一搭沒一搭聽著解說的月島,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聲音的方向不是特別遠,大概隔著兩三個人,一個披頭散發戴著大大的無框眼鏡的少年現出了身形。
“嘿嘿,志介這家伙。”月島有些好些地說著。
月島望去的方向,有點不拘一格的少年,名為志介。
同樣是教導團之中天賦異稟一樣的人物,不過偏科卻特別嚴重,大有一副科學怪人初長成的樣子。當然了,下至教導團的學員們,上至教導團的導師以及教員,基本不把志介這個人當做正常人類看待。
明明不是近視眼吧,卻又煞有其事地戴著一副碩大的無框眼鏡,美其名曰,科學的格調。
當然了,要是有可能志介恨不得把無框眼鏡換成厚厚的鏡片模樣,這樣方才能顯出自己別具一格,藐視著蕓蕓眾生姿態。不過光看其外型,一頭亂糟糟的卷發模樣,卻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心。
“志介這家伙,是不是腦子哪里又開始短路了?”聽著其不屑的言語,折野卻有些不耐煩了。
“也不用這么說人家吧,雖然屬于奇葩,但是說不定怪人要比我們這些庸人更有見解哦。”月島明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空中堡壘的研制,是作為宇宙戰艦研發的失敗品存在的,雖然擁有在星球上最全和最優越的防御和攻擊系統,但是失敗品就是失敗品。以太空戰艦的標準來看的話,完全就是不入流的貨色”說著,志介推了推眼鏡,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折野剛想開口什么,卻完全找不到什么詞匯去反駁一樣,一副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什么的姿態。
“志介雖然看起來奇怪,但怎么說也是屬于半個技術鬼才吧。”止茉不急不慢地分析著。
“嘿嘿,志介這個人啊,要是教導團之中論對于各種科技的熟系和研究程度,他稱第二,可沒人敢稱第一啊?!痹聧u來了興致,越說越又勁。
不過這樣的插曲,完全沒有降低多數學員的興致,多數人似乎系統免疫地屏蔽著身旁人的雜音,換之以無限好奇的專注力投入到眼前的全息影像和女子精細的介紹之中。
學員們的一旁,佐治亞則是有些無聊地對著也不知什么地方發著呆。
“請問是佐治亞前輩嗎?”不知什么時候,一個聲音對著佐治亞說著。
“嗯,你是?”佐治亞仿佛沒有認出眼前的來人一樣,有些好奇地打量起來。
“我是太空艦隊的啊,您忘記我了???前輩,那時候你可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呢?!敝品拥哪凶油耆珱]有理會佐治亞有些困惑的表情。
“哦,哦,想起來了,太空艦隊,對,對,對?!弊糁蝸喎路鹑鐗舫跣岩话悖瑢χ矍爸品凶佑行┣敢獾卣f著。
“對了,這么多年沒見你怎么出現在這里???”
“別提了,那次事件之后,很多人都被安排到了不同的去處,現在我可是空中堡壘管理后勤部的呢。”男子有些感慨地說著。
“倒是前輩您,好幾年沒見了,風采依舊啊,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啊。”
雖是顯得有些奉承的話語,不過此刻的佐治亞聽來卻極其地感動。
“當年,我可是都快忘得一干二凈了,什么太空艦隊啦,還有什么曾經一起共事的人啊。”說完這話,佐治亞也好,眼前的男子也罷一下子都陷入對于過去的唏噓的氛圍之中了。
好像,一下子將兩人拉進入遙遠的又顯得有些迷幻色彩的過去。
“別來無恙啊?!弊糁蝸嗛_口了。
此時兩人的眼睛早已有些發酸了,仿佛隨時都會落淚一般。
佐治亞身旁的幾名隨行教員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道什么情況的樣子,又見兩個大男人四目相對,隱隱有淚光在眼眶之中打滾,就更加莫名其妙,不知道所云起來了。
“哎,兄弟啊。”
“前輩,兄弟?!?p> 兩人緊緊地,彷如失散多年的同伴一樣,緊緊地擁抱著。
遠處的艾羅德朝著佐治亞的方望了一眼,臉上滿是大有深意的表情,不肖多說,此次的隨行人員都是艾羅德安排的,久別重逢的兩人能在這教導團參觀的間隙見上面,艾羅德也有不小的功勞在里面呢。
雖是在記憶之中顯得有些模糊的曾經的同伴,但是好強的佐治亞,還是硬漢一樣忍住沒哭。
“對了,其他人還好吧,自從幾年前的一別之后,估計好多人我都給忘了呢?!弊糁蝸営行┳猿暗卮蛉ぶ?p> “其他人吧,散得散,轉行的轉行,各自分散著,能夠有機會像您一樣見上一面都已經是幸事了吧?!蹦凶踊謴土诵┩盏纳袂檎f著。
佐治亞老友相聚,學員們卻依舊則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講解之上。
此時一雙美麗的眼睛,帶著些許傲氣地在人群之中,在室內左右地游走,突然地定格在了一個滿頭銀色短發的少年身上。
約莫只能看見少年的側影的樣子,要不是銀色頭發在人群之中罕見,說不定著半個身影也看不到呢?。
眼睛的主人,一頭孤傲的金色長發及腰,女神一樣的氣質藏也藏不住似地跳脫而出,居然是可蘭兒。
可蘭兒似乎也屬于極少數對于眼前的講解沒多少興趣的人之一,不過為什么其他人無法進入其法眼,偏偏對于半個身影的月島如此關注,那可是只有她自己能知道的事情了。
“討厭,怎么回事啊,老是又出神了,為什么老是盯著他看啊?”可蘭兒用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自言自語起來,顯然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覺詫異。
不過原本白皙的臉上,吹彈可破的肌膚,卻隱隱有一點微紅的若隱若現起來。
雖然學員只有五十多人,可蘭兒所處的位置卻離著月島有些距離。
不過縱容是被人群有意無意地阻隔著,也經不住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朝著月島的身處的方向撇去。
巨大的空中堡壘,好奇的學員,還有似有若無的異常氣息,在此時此刻匯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