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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醫經

第六十七章:倒霉

一本醫經 樹洞里的秘密 3127 2019-10-28 10:01:00

  封澤心下冷笑,對于如此帝王和宮妃的苦心孤詣,頗有些不敢茍同。

  且不說頌安公主能不能一舉生下男嗣,即便有幸誕下麟兒,過繼自個女兒的孩子到膝下,將外孫養做兒子,這樣的事簡直是聞所未聞。

  別說天家,就是普通人家,也沒有這般匪夷所思的事。

  更何況,天家血脈,豈容混肴?一個面首的血脈,難道真能叫他成為皇子,將來一舉登頂,坐擁老封家的江山?

  列祖列宗只怕都得氣活過來吧?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永政帝年僅四十六,身強體健,可膝下只有一個頌安公主,這么多年,后宮一直未有所出。

  為此,太醫院文太醫領著一干太醫已經鉆研了許多年,也沒能鉆出個所以然來,也無怪乎永政帝急不可耐如此行事了。

  連一代圣手文太醫都沒辦法的事,還能指望什么?

  生不出來,只能過繼了。

  要說過繼的對象,向來都是子侄或同宗。

  可惜,如今的宗族凋零,也不過只有三宗。

  一是年過六十的皇叔雍王,可雍王僅有一個女兒,嫁了出去,后人便不能算作同宗了。

  二是封地云州的衛王,與永政帝并不同胞,永政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看不起這個皇弟,甫一登基,就封了王打發去了封地,無召不得回京,顯然是不待見。

  而衛王只一個嫡子,其他都是庶子,永政帝暗中挑來挑去也不甚滿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而三,便是與永政帝同胞又兄弟情深的原庾親王現大余的仁帝了。

  可這個同胞,永政帝不提也罷,兒子生的一籮筐,他絕不可能過繼半個來的。

  如此,永政帝沒有可過繼的人,只好看自己唯一的女兒了,好歹也流著他的血啊!

  頌安公主養面首還懷了孩子這些事,北陵天子腳下,是傳得沸沸揚揚,可遠在千里之外的河西,消息閉塞,倒沒有風聲過來。

  這幾日的河西,百姓們津津樂道的依然還是劉家的事。

  過年前,茶余飯后談得了風流病的劉少爺如何求醫不成,后面又談劉家父子表里不一草菅人命。

  過年后的這幾日,在過年的喜慶中還不忘談得便是劉家生意上的怪事。

  劉家在河西這個地界上,祖祖輩輩都是生意人,傳下來的都是做了上百年的老字號,自來便有自己的客源和渠道。

  有酒樓,有米鋪,有布莊,還有自己的染坊。

  這些個生意,即便是過年也不會放假,自有得力的掌柜管著,每月同劉員外交賬便是。

  這樣一來,劉員外也可得輕松,每月里吃喝玩樂,只管等底下人捧上來白花花的銀子便是。

  因著過年,生意好,東西銷得也快,沒貨了自然要補貨。

  劉記米鋪的貨源一向都是跟并州的糧商訂購的,需要貨時只要派人說上一聲,兩天便能到商河碼頭。

  可這一日,河西府大大小小十幾個米鋪的大掌柜帶著人到碼頭一手交銀,一手拿貨。

  等碼頭的苦力將一袋袋糧食往馬車上搬,突然有一人摔了一跤,肩上的米袋摔在地上破了洞,滾出來的竟不是白花花的大米,而是沙子!

  這大掌柜和并州那邊的管事幾乎為此打起來,整個碼頭鬧得是轟轟烈烈,最后更是鬧到了府衙。

  可府衙封了印,要初八才會開印問案。

  如此一來,只好私下解決。

  并州的管事一口咬定船上裝的全是大米,不是沙子,而大掌柜則聲討這管事以沙充米,黑了心肝,想蒙騙他家老爺。

  然后,就真的打起來了。

  到最后,那管事不但不認,還揚言是劉家換了米,想污蔑他們,轉頭就回大余雇了一幫子痞漢乘船過來,上門砸了劉家的米鋪,要叫他們賠米賠銀。

  整整兩船的大米,怎么也值個幾萬兩銀子了,就這么平白無故都成了沙子,換做誰也咽不下這口氣,丟不得這筆銀的。

  被砸了米鋪的劉家更是冤枉,一粒米沒見著就算了,還得叫他們賠米賠銀?完了鋪子也被砸了,還能再慘點嗎。

  劉家怎么肯,口中堅持是對方故意找茬,也要索賠米銀,還有砸壞鋪子的賬。

  兩廂僵持不下的時候,劉家在渝北鎮的祖傳染坊又出了事。

  劉家的染坊不但供貨給自己的布莊,還給其他布莊供貨,可這幾天發出去的布匹很快就有人找上門來鬧,原是那些布匹運回去不過半天就褪了色,根本不能賣,要退貨退錢。

  染坊的管事細查之下,發現確實是自家的染缸出了問題,本該退貨退錢,可管事稟給了劉員外之后,劉員外堅決不相信自家染坊有問題,怎么也不肯退。

  那些花了錢拿了貨又無法賣的人就控制不住了,當下就糾著人砸了染坊,那陣仗,起碼叫染坊很長一段時間都運轉不起來了。

  劉家攏共就做著這幾樣生意,一下就癱瘓了倆,實在損失慘重。

  生意出了岔子,兒子又半死不活,劉員外這些日子可謂是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連預先計劃的收拾閻羅堂都只能押后再說。

  這廂他正備了厚禮往府衙去,想請佟太守出面,先派官差趕走那圍了他米鋪不肯走天天鬧的大余人。

  別問他為什么不找他妹夫帶兵鎮壓,他也想啊!

  可他妹夫在米出了問題那天早上就接到了調令,平調至湖州慶陽府任都尉了。

  新任命的河西都尉即刻就上了任,接過了他妹夫手中的一應事務和權力。

  而他妹夫,也已經出發趕往慶陽府上任了。

  這些事情一茬一茬的,讓劉員外深刻的懷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跟他過不去呢。

  可他不曾得罪那個大人物啊?誰有這么大手筆?

  百思不得其解的劉員外到了府衙,呈上了厚禮,可佟府的門房接也未接,直接就言太守大人不空,不見他。

  劉員外:“……”

  悻悻而歸的劉員外剛至自家門口就被等的不耐煩干脆上門來的大余痞漢們給胖揍了一頓,迫使他不得不拿出銀子來賠了糧商,打發了這些煞神。

  于是乎,這一賠就賠出去幾萬兩,可心疼死人了!

  雖出了血,但麻煩總算平息下來了。

  染坊要重新開起來,被砸了米鋪也要開起來。

  劉員外忙著聯系新的糧商,一時更加無暇顧及其他。

  閻羅堂里,聽辛夷繪聲繪色講了這些劉家的熱鬧事之后,蘇紡默了默,打算去一趟府衙,看看佟夫人恢復的怎么樣了。

  門房前去通報之后,片刻功夫,便見腳步匆匆的常嬤嬤出來了。

  “蘇姑娘,請跟我來。”

  對方這般熱情,蘇紡隱下眼底的笑意,微頷首,帶著辛夷跟著常嬤嬤往里邊去。

  一路上遇到丫鬟小廝俱停下來同常嬤嬤問好,神色間顯見巴結,與除夕那日可大不相同。

  蘇紡微微挑了挑眉,更加確定了心里的猜測,沒想到,佟夫人動作如此快,想來是極為滿意的了。

  等到了正院,門上守著婆子,院里有好些個小丫鬟掃著落葉,廊下也都靜立了丫鬟,這派頭,才算的上正室夫人的排場啊。

  見了常嬤嬤帶著客人回來,自有丫鬟規矩有禮的掀了正屋的門簾。

  一直走在前邊兩步的常嬤嬤這廂停了步,請蘇紡先進去了,隨后才跟進去。

  距除夕那天也不過才剛剛七天時間,佟夫人躺在羅漢榻上,還不能下地。

  她正靠著引枕半躺著,瞧著精神頭挺不錯,見了蘇紡進來,當先露了個實切的笑容,招了手,喚蘇紡過去坐。

  蘇紡走過去,立在榻前伺候的大丫鬟就端了個繡凳放在榻邊。

  “感覺怎么樣?可還痛?”蘇紡落了座,問道。

  過了這么些天了,當時又睡過去了,佟夫人心里縱然還有一絲尷尬,但面上也能淡然處之,聞言便依實道:“還有些微痛,但我覺著還好,也沒其他不適。”

  蘇紡又扭頭問常嬤嬤,“擦洗的藥都用完了吧?可還有淤血排出?”

  “擦洗的藥今兒剛剛用完,已經干凈了,前兒個就不曾有淤血流出了。”常嬤嬤忙應了,提及此,眼中就不由一絲震撼,這可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蘇紡點點頭,叫佟夫人伸出手來捉了脈。

  片刻,蘇紡收回手,露出一抹笑意來,“辛姐姐且下地來走走試試。”

  “可以下地了嗎?”佟夫人不由一喜。

  常嬤嬤也很激動,得了蘇紡的肯定,忙扶著佟夫人小心翼翼的挪下了榻。

  雙腳接觸地面,佟夫人頓了頓,才緩緩抬腿走了幾步。

  提腿間下身還有一些痛,但能忍受,佟夫人回身,笑盈盈的望向蘇紡,“蘇妹妹,真的要謝謝你。”

  “我治病,你付以診金,一來一往,俱清,辛姐姐不用道謝。”有來有往,才是人世間相處之大道。

  聽她提起這個,佟夫人示意常嬤嬤將她扶回榻坐下,才緩緩道:“劉家的事這幾日鬧得是滿城風雨,蘇妹妹也是為此來的吧?”

  說罷,也不由蘇紡回答,接著道:“不瞞蘇妹妹,我剛走了關系將劉員外那妹夫遠遠得調理了河西,預備找茬子收拾劉家,劉家就自個倒霉出來了這么一幫子事兒,叫我也有些醒不過神呢。”

  那語氣,頗有些還沒能派上用場的遺憾。

  這意思,就是除了將劉員外的靠山給弄走是佟夫人的手筆,其他的事都是劉家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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