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青澀稚嫩,臉上軟乎乎的仿佛能掐出水來,長發散落在敞開的肩頭,一字肩襯裙可愛又清純。
這個實習生模樣的女孩是第二次摔倒在立回楓一行人面前了。
這個年紀,能在景勝實習該是個人才,但這個姑娘看上去咋咋呼呼還軟乎乎的,更像是哪家子弟塞進來的關系戶。
顏水--也不知道爹媽怎么取的名,睜著一雙圓乎乎的鹿眼,當真聽話的把自己站到男人面前,擺出一副傾聽的姿態。
這女孩全無戒心,別人說話向來好好聽著,不管好的壞的調戲的勾引的,每次都一本正經回答,仿佛在聆聽上司的仙音。公司里一幫老帥哥老阿姨一天天的要被萌翻。
現在,可能,她萌翻了二十多年春心未動甚至已經結過婚的老男人。
老男人伸出兩指,目不斜視,理直氣壯地捏住了姑娘的臉蛋。
姑娘的臉紅的冒煙,眼睛睜得更大,在立回楓把作亂的手指抽回去的那一剎那同手同腳的跑了,還沒敢回頭罵。要是谷書琳遇到有人這么調戲她,下一秒這人只能躺著離開……不過一般沒人敢這么調戲她。
裴度在一旁煽風點火:“這姑娘這么討人喜歡,帶回家給夫人看看啊。”
立回楓神色全無變化,仿佛剛才莫名其妙掐人臉蛋的人不是他:“別亂說,我是有家室的人。”
裴度“哼”了一聲:“手感怎么樣?”
“……一般般吧。”
最中央的辦公區,一身職業裝的劉長惠心平氣和地罵完了人,挺胸收腹,還是決定正確對待今天第十八個敲響她辦公室門的人。
“請進。”
裴度推開門,冷氣吹得他呼吸一頓。
“剛落地就被發配工作,師姐這些年過的還是很拼。”
來人形貌溫和,恰似一道春風,劈開時差帶來的混沌感,帶走老板慘無人道的剝削帶來的不快。
劉長惠Jessyca‘liu從長桌那頭翻過來,一邊抱怨新辦公室的空調像個鼓風機一邊利落的讓這位仁兄閉嘴,接過裴度的擔子把立回楓推到落地窗一側的矮腳桌邊。
“可不像你,年紀輕輕就宅在家里,宅到你大哥整天忙的像陀螺。你師姐這些年在他手底下,拿一個人的工資操三個人的心。”
“嘿,你別說,現在相親市場這么緊俏,在家窩著就能窩出個媳婦,師姐得佩服你。有一對兒包辦婚姻的老爸老媽多好。”
她神情艷羨:“該請你跟弟妹一起吃個飯的,哎,就是我現在立場也不允許,你可得跟她好好說道說道。我可是期待很久了呢。”從進門開始這位長惠師姐就沒停止過說話,一邊說著,她還不忘從不甚熟悉的抽屜里翻出嶄新的茶杯,用熱水涮了泡上綠茶:“估計是公司五十塊錢一斤批發的,你別介意。”
這位師姐,劉易斯的妹妹,先前跟立回楓的大哥一起在A國開拓業務,業務開拓完了,兩人分手也分的差不多了。
“別這么說,我可一直期待師姐什么時候能真成了我的大嫂。這么多年,能管住我大哥的,也只有您這么一位了。”
氣氛一滯,劉長惠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眼神有點放空。劉組長自認這些年溫飽不愁,似乎總在糾結情情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