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逸動筷子,夾了一塊排骨,慢悠悠放到太子妃碗里。
司徒韶華見碗里出現的排骨,臉上受寵若驚的望著陸軒逸:“謝謝軒逸哥哥。”
“嗯。”陸軒逸柔和點頭,“快吃,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好。”明艷的臉上笑意嬌憨,小口小口吃著排骨。
陸軒逸又夾了好幾道菜,期間他自己不怎么吃。
“軒逸哥哥,你怎么不吃?”司徒韶華看了自己的碗,又看了陸軒逸碗里,空空如也,只有一點點湯的痕跡。
“孤吃飽了。”陸軒逸柔和說,眼里流過遲疑,“阿華,早上去母后請安,沒有被欺負吧?”
司徒韶華知道,陸軒逸這是察覺早上她去找皇后,肯定不是簡簡單單的請安,他現在這是試探她。
太子妃垂下眼臉上幸福又羞澀的說:“是有幾個不長眼的,不過被母后教訓了一頓,軒逸哥哥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我早上沒有被欺負。”
麗妃幾人就是找她不自在,不過確實被皇后訓斥了,這倒是沒有說謊。
陸軒逸臉上不變,揉了揉太子妃的額頭,親昵的摸著,眼底閃過一絲寒意,眨眼見不見又恢復溫和。
“阿華沒有被欺負就好,孤就擔心孤不在,你被欺負了又保護不了你。”陸軒逸臉上自責難過。
司徒韶華聽了就知道對方說的是中毒一事,還有放火燒梧桐殿那一晚。
心里止不住的諷刺這個虛偽的男人,面上還不能崩壞顧菁華這個人的性格。
“軒逸哥哥,別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太子妃抱著對方安慰,心底卻有些祈禱,皇后今天安排人去顧將軍府送信,希望快點回信。
“嗯,阿華,最近孤一直忙著查兇手,忽略了你,抱歉。”陸軒逸歉意的說。
司徒韶華卻覺得見了鬼了,堂堂戰神,梁國太子殿下,居然會跟她道歉!!!
以前,她還是丞相府大小姐時,都沒有聽到這塊冷冰山說道歉,自然,像他如今深情溫柔對待“顧菁華”,她也是不曾擁有。
“怎么了?”陸軒逸見明艷少女訝然看著他,輕聲笑了起來,抱著人進去內室。
“哎!”司徒韶華驚了回神,可是已經被對方抱著進入內室。
“軒逸哥哥,我最近病還沒有好……”司徒韶華推了推對方,難過的說,一臉擔憂對方。
陸軒逸臉上神色一僵,他確實下了毒,她就算是再好的身體也受不住……
現在陸軒逸有些后悔來紫宸殿用午膳了,可是眸光對上那雙楚楚可憐的小眼睛,他寒冷的心又暖了一絲。
“沒關系,孤等會輕一點。”陸軒逸說著聲音都已經沙啞起來,抹了還舔了舔干澀的嘴唇。
司徒韶華心底慌亂,她決不允許陸軒逸再碰她,可是有不能拒絕,不然又得引起這只老狐貍猜疑。
“可是,我今天來小日子了。”司徒韶華急了找不到話,立馬機智說。
對方嗅覺靈敏……估計瞞不了。
陸軒逸身子頓住,臉色漸漸冷了起來,身上可怕的戾氣暴虐的肆意飛起。
司徒韶華嚇得心底顫抖,感受到從對方散發出來的身后內力,比她強了不止一點點。
她好不容易有點內力,現在再對著陸軒逸,已經沒有信心能從對方手中逃離。
陸軒逸冷著臉抱著人躺上床里,輕柔的蓋著被子。
“殿下~”司徒韶華撒嬌,害怕的偷看那張面癱臉。
“嗯,好好休息。”陸軒逸說些,讓直接走了。
司徒韶華裝著鵪鶉,紫宸殿沒有了陸軒逸的氣息后,她喚了翠心。
“太子妃。”翠心恭敬的站在床邊,現在她再也不敢忤逆太子妃。
“嗯,你現在就去一趟禮部張大人府上,偷偷將這東西給張大人。”司徒韶華說著,拿出一個手巴掌大小的盒子,暗紅色沒有任何花紋。
“是。”翠心不敢再多說,接過東西放入袖子里。
“回來的時候順便替本宮看看父親的傷勢。”司徒韶華想了想說,皇后送的信兒翠心去時應該會給出答案。
“是。”翠心安靜的說,退了出去直接出宮,喊了一個丫鬟跟著她走了。
“翠心姐姐你今兒怎么出來了?”守黃門太監見了翠心,熱情的打招呼。
“太子妃今兒差奴婢去看望顧將軍,這不,得親自去。”翠心穩重的抿唇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翠心姐姐慢走。”兩個太監知道顧將軍割了割了心頭肉,用成藥引給太子妃壓制毒。
“嗯。”翠心經歷過被打壓,終于是聰明了,也不多說一改往日里的囂張。
她先去急匆匆去了張府,給管家寄了信然后不等管家再說什么,讓直接就走了。
張府離著顧府很近,同一條路,就只用了一盞茶時間。
“翠心姐姐,你今兒怎么來了?”守門的門房熱情套近乎。
翠心如今可是太子妃身邊的跟紅,說不定會占了好運氣,所有人都止不住蹭翠心。
“你們這是做啥呢?”翠心看著扯著她自己的袖子、衣袍。
真的是怕什么來什么!
“翠心姐姐,老爺最近心情不好,你進去的時候小心了。”門房小心翼翼看了四周。
“好,謝謝你。”翠心拿了一小塊碎銀子給門房,她直接去了顧震天院子。
顧震天知道了翠心來了后,拿出筆墨寫了一封信,等字跡干了,上面字消失不見不一會恢復空白。
“拿好,不要交給碰讓出府了一句。”
“是。”心疼,抽痛的難受,于顧震天看來,覺得太子妃身邊的丫鬟太弱,想要重新挑選人送去,可如今的東宮太嚴,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最后,翠心帶著信回了紫宸殿。
司徒韶華看了信,嘴角勾起,顧震天回信。
“阿華,你放心去修養,我會查明事情,且不可輕易亂動。”
很簡短的一句話,但是司徒韶華知道,顧震天這是忍著傷勢回答。
“翠心,你怎么不攔著父親,他如今受傷怎么可能下得了床……”司徒韶華沉著的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