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絲毫不客氣地繼續向亞瑟施壓:“亞瑟皇子,你怎么了?哈哈,難道你寧愿選擇自己的尊嚴,也不想選擇你和你那些小伙伴們的性命嗎?你心里的天平還真是有夠自私的啊。”
亞瑟只覺得心頭有一股烈火在熊熊燃燒,有一個充滿力量的聲音正在推動自己向著憤怒的深淵墜落,但是艾拉爾緊緊握著的手卻令他勉強維持了理性。
妮妮絲繼續煽風點火:“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明明沒什么本事,脾氣卻大得嚇人。所謂的尊嚴,是要靠自身的實力來維護的。明明沒有實力卻還要堅持維護無聊的自尊,只會讓自己死得很難看。”
艾拉爾忍不住插口說:“妮妮絲,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妮妮絲攤開雙手,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我只是在闡述一些理所當然的事實啊,至于我說的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自己不會動腦想一想嗎?大腦是個用來思考的器官,它對你來說只是個裝飾品?”
“你這家伙,真是無禮!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妮妮絲上下打量著艾拉爾,毫不在乎地說:
“不知道呀,怎么了?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我就是無知啊,可是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妮妮絲!”
艾拉爾恨不得立即要殺掉妮妮絲,可惜的是她現在沒有那個能力。
“夠了,艾拉爾。謝謝你為我說這些。”
亞瑟感激地握著艾拉爾的手,他終于下定了決心。
現在為自己的尊嚴而一時沖動,只會白白浪費艾迪菲爾創造出來的機會,亞瑟心里非常清楚這一點。無論妮妮絲怎么煽動,亞瑟都努力頂住了。
為了保護自己和眾多同伴的性命,亞瑟只能接受朱麗葉的處置——向她下跪謝罪。
只聽噗通一聲,亞瑟雙膝跪地,雙手按住地面,忍氣吞聲,向朱麗葉低下了頭。
艾拉爾怔怔地呆在原地,在亞瑟松開手跪下去的時候,她才終于認識到了冷酷的現實:自己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人。
艾拉爾心如刀絞,同時一股漆黑的憎恨之火開始在心中燃燒起來。
(妮妮絲,你可別以為這樣就算你贏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百倍的代價!)
在眾人的圍觀下,亞瑟承受著從未經歷過的屈辱,他陰沉著臉,努力不讓自己的感情爆發。
看到亞瑟服軟,妮妮絲得意的不行,轉頭對朱麗葉說:“公主大人,這樣一來針對亞瑟皇子的懲罰已經足夠了吧。”
朱麗葉點頭說:“沒問題,能讓比提帝國的亞瑟皇子向我下跪,我的尊嚴已經被挽回了。回頭我會跟父王炫耀這件事的。亞瑟皇子,你可以站起來了。”
亞瑟立即站了起來,剛才這一跪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勇氣。雖然朱麗葉的尊嚴是挽回了,但是亞瑟那受傷的自尊已經無法挽回了。
妮妮絲解除了異空間牢獄,釋放了比提帝國的眾人,然后從容不迫地撿起了扇子,故作大方地說:“真是太好了,公主大人寬宏大量,已經原諒你了哦,亞瑟皇子,你還不趕快謝恩?”
不僅當眾被折辱,甚至還要向欺負自己的人道謝,這令亞瑟心中惱火,但是他除了乖乖聽從對方安排之外別無選擇。
亞瑟艱難地張開了嘴:“謝謝公主的寬容……”
艾迪菲爾低頭說:“非常感謝。我們今天先告辭了,明天會再來好好商談協議的事情。”
朱麗葉點頭說:“可以。退下吧。”
得到朱麗葉的命令后,王宮親衛隊讓出了一條道路,讓比提帝國的眾人得以離開。
艾迪菲爾留在隊伍的最后,她回過頭來,邀請妮妮絲與她同行。
“妮妮絲,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希望你能跟我過來一趟。”
妮妮絲心想:艾迪菲爾身上有我留下的詛咒,她應該不會傷害我,只要不是去天界或者去比提帝國,跟她走一趟應該也無妨。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不想去太遠的地方。你跟我走吧。”這就是妮妮絲給出的回答。
艾迪菲爾不假思索地答應了:“我知道了,就這么辦吧。我一直都想好好跟你談一次。”
留在艾迪菲爾旁邊的特萊恩緊張地插口說:“喂,這樣真的沒關系嗎?”
“沒關系。世界上沒有什么問題是無法解決的,今天的失敗我會努力彌補,你先跟在艾拉爾身邊吧,她剛才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你注意一點,不要讓她輕舉妄動。”
“好吧。你也要小心一點。”
“好。”
艾迪菲爾目送特萊恩跟在艾拉爾身邊,一直看著他們離開了王宮。
妮妮絲趁著這個機會走到朱麗葉身邊,悄聲詢問:
“公主大人,剛才您為什么要堅持處罰亞瑟皇子呢?如果我不在場的話,就憑您剛才的那些話,恐怕整個王宮都會被那些家伙給夷為平地了。”
朱麗葉微微一笑:“妮妮絲老師,就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我才敢那么說的,因為我相信你一定能擺平他們。如果沒有你的話,恐怕我早就被迫答應那些家伙的條件了。”
妮妮絲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原來如此。公主大人,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莫妮望著朱麗葉和妮妮絲,小聲問了一句:“妮妮絲大人,我想問一下,你剛才用的是什么招式?是空間魔法嗎?”
妮妮絲說:“那個是我自創的魔法名叫‘異空間牢獄’。詳細解釋起來很麻煩,總之你只要知道我可以用它制服天使就行了。”
莫妮繼續追問:“剛才我看到那個天使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機器,好像是電話機的一種吧,你是用什么辦法阻止天使用它聯絡外界的?”
“很簡單,我在魔界的時候也對多魯克制造的變異蟲研究了一段時間,知道這些機器可以接受外界的雷屬性魔力來執行特定的指令,所以我在看到那個天使要利用像是無繩電話的機器跟外界通話時,立即就啟動了這個……”
妮妮絲伸手在空中釋放了一股雷屬性魔力,一個圓球狀的半透明防護罩從她手掌心升起。
“這個東西是防御魔法雷電之盾,用雷電隔絕層覆蓋在異空間牢獄的外部,可以實現類似避雷針的效果,能夠很有效地隔絕雷屬性魔力,這樣一來就能阻止那個機器跟外界的溝通了。”
莫妮露出了欽佩的表情:“妮妮絲大人果然厲害!”
“也沒有那么厲害啦,不過要對付幾個天使還是綽綽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