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咱們要去太子府嗎?”
“不去!”
“那我們…?”
“等人!”
陽光明媚,又是一個好天氣。
太子府后門不遠的拐角處,一道身影正站立在墻陰之下,他面容陰冷,雙眉微蹙,抱臂而立的姿勢為他徒添了幾分拒人千之外的勢氣。
如此模樣,就連他身旁的侍衛,也不覺得縮了縮肩膀。
侍衛心想:今日的主子似乎不大一樣。等人?為何不直接進去呢?還有,這般模樣說是等人,倒不如說是尋仇來的貼切。
他始終都在盯著那道門。
那道門,他曾經進去過,也曾經出來過。
而那個帶著他出來的人…
想到了那個人,他的心頭便傳出一股刺痛,引得他忍不住撫上了自己的胸膛。
透著春日的單薄衣衫,隱隱的,還能感覺的到那道猙獰的傷疤。
這傷疤,是那個人給他的,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還給她!
至于,他為何要守在這里,他自己也道不明。他在賭自己的感覺。
因為他有種感覺,感覺她在離開之前,一定會從這里出來!
歸寧對于李瀟來說,同時也是離別之際。
衛國公衛準,昨日已經尋了個理由,先一步離開京城回禹城去了。留下了李瀟衛凌絕夫婦,待歸寧之后,便也要回去了。
在離開京城之前,除了傷感,李瀟還有一件事要做。
“信可送到?”看著匆匆歸來的云霞,李瀟問到。
“算是吧!”云霞口中應答著是,頭卻是搖了搖。“俞親王府的人說,秦先生出門去采藥了,至于何時回來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信留下了,說是會替郡主轉交的!”
出門去了?不知歸期?待那封信交到秦墨手中的時候怕是她早已經離開京城了。
而那些她需要的東西,便無處可尋了吧!
“可知道去了哪里?”李瀟又問。
“好像是城西的茗山!”
“茗山?”不知為什么,李瀟的腦海里,驟然閃過了五年前的事。
容不得多想,李瀟便也沒去想,現下找到秦墨才最為重要。
她即可便吩咐云霞道:“你叫董連去備車,我們去茗山找秦墨!”
“去茗山?現在?”
“嗯!”李瀟點頭,有些迫不及待。
“可是郡主…”
“沒有可是,你聽吩咐去辦就是了!”
此時,已幾近中午,李瀟陪著父親母親用過了午膳,借口說去與俞親王道別,便直接出了太子府。
再一次,走上了去往茗山的路,方才從腦海中閃過的那件事,又浮現了出來。
衛凌絕被她用的簪子刺中了心臟,而后又摔了下去,即是這樣,他都命大的沒死,且又來到了李瀟的身邊,再一次的成了她的夫婿。
一路前行,李瀟始終都沉浸在有關衛凌絕的回憶里,心里有些酸脹,卻莫名的不再那般痛了。
在太子府后門等人的主仆,守了一日一夜后,仍是沒有動靜。身心俱疲,正要放棄之際,就見那道門終是開了。
馬車行出,不知道所乘何人??稍谀莻€人的感覺中,卻無比的堅信,車上的絕對是他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