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擋住那一箭之后,老烏龜的能量氣息,就變得虛弱了好多……”
粉粉兔眼睛紅紅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老烏龜說道。
“老烏龜,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么樣?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還有,能量氣息是什么,是使你們復活的原因嗎?”
看著老烏龜蒼白的臉色,劉科心里又是關切,又是好奇,等著老烏龜和粉粉兔跟他說明情況。
老烏龜沒著急作答,而是緩緩地解開了上衣扣子,露出胸膛的位置。
隨后,綠色薄膜浮現出來,上面一處小小的龜裂痕跡,甚是惹人矚目。
這時候,老烏龜才指著裂開的地方說道:“可惜了,穿了300多年的甲殼,居然被弄壞了一個小口子。”
很顯然,這處裂口,是被十字弩給射出來的。
老烏龜的龜殼,雖然足夠堅硬,但肯定也有承受力量的極限。
受到的打擊超過極限,他的龜殼就會裂開。
老烏龜的龜殼,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即便十字弩沒有傷到皮肉,老烏龜傷的也不輕。
“這裂口能修復嗎?要不我去拿瓶502粘粘試試,興許能把壞的地方補上。”
劉科知道自己的主意不靠譜,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因為很多事情,老烏龜和粉粉兔,似乎對自己有所隱瞞。
至于二哈,這貨肯定自己都搞不明白,找他問只能越問越糊涂。
“別白費功夫了,我能感覺出,龜殼和我體內的某種能量相關聯,除非那種能量得到補充,否則龜殼永遠都無法修復。”
老烏龜性格坦蕩,沒聽出劉科話里還有別的意思。
粉粉兔心機深沉,聽出來劉科要和他們刨根問底,弄明白所謂的能量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也不等劉科再問,直接開口說道:“復活之后,我們都能感受到,身體里多出了一團神秘能量。
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這股能量,讓我們死而復生,同時變成人類,擁有特殊能力。”
說到這里,粉粉兔頓了頓,然后看著老烏龜繼續說道:“我除了能感受自己的能量之外,也能感受到老烏龜他們兩個的。
而這股能量,不是永恒的,它在一點一點的消耗。
如果一切如常的話,我們體內的能量,能夠用好長好長時間。除非發生什么意外,就像今天這樣。
老烏龜受了傷,而且還是他蘊含特殊力量的甲殼受了傷。
在他受傷的那一刻,我就能感覺到,他體內的神秘能量,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
之后的一段時間,能量還在不停的流失,馬上要跌破危險線的時候,才漸漸的穩定下來。
如果,老烏龜的能量得不到補充,每天還要消耗一點點,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跌破危險線,那時候他就完了。”
吃飯之前,在面包車里,粉粉兔曾心緒復雜地感謝老烏龜。
之所以粉粉兔的感謝略顯沉重,就是因為感覺到了老烏龜身體的能量變化。
而那段時間里,一直有外人在,直到回到墓園,只剩下他們四個,粉粉兔才說出其中緣由。
聽完粉粉兔的講述,劉科雖然還不知道這神秘能量究竟是什么,但心里也大體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沉吟片刻,開口道:“這能量,有什么辦法補充沒有?”
“我和小二的能量,每天能夠轉移到老烏龜身上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十分的有限。
如果強行輸送的話,能量只會浪費掉,進不到老烏龜的身體里。”
“原來這樣啊,那就先給老烏龜輸送一點點能量,讓他不至于這么虛弱,慢慢再想別的辦法。”
老烏龜他們,是從墓地里復活的,劉科懷疑,他們體內的神秘能量,很可能就來自墓地。
打個比方,墓地就是個大號的充電寶,老烏龜、粉粉兔他們則是電池,此時老烏龜已經進入低電量的狀態。
劉科心里如此想著,他琢磨著能不能讓老烏龜,直接從墓地這個充電寶里吸取能量。
不過眼下,還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所以他才沒著急把老烏龜再埋進墳墓。
而是讓粉粉兔和二哈,給老烏龜輸入少量能量,讓老烏龜暫時能夠維持下去。
聽過劉科的話,粉粉兔也不猶豫,一顆紅色的猶如沙粒大小的光點,從她身體飛了出來,沒入到老烏龜體內。
紅色光點飛入老烏龜身體之后,老烏龜蒼白的面孔,稍稍有了些血色。
“小二,趕緊給老烏龜輸送能量啊,別告訴我你不會。”
見老烏龜情況好轉,劉科看向了一直處在放空狀態的二哈,這時候真怕這貨回答他不會。
好在,這貨這次沒有不靠譜,同樣一顆猶如沙粒大小的紅色光點,從二哈的身體飛出,進入到老烏龜體內。
老烏龜的面色,又好了一些,隨后自己從地上站了起來,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實際上,老烏龜現在還處在虛弱狀態,粉粉兔和二哈的能量,只是讓他離死亡線,遠了那么一點點。
幾百年的經歷,讓老烏龜的性格變得圓潤,同時也讓他的精神變得堅韌。
所以即便虛弱無比,他依舊能夠淡定的面對一切。
老烏龜沒對粉粉兔和二哈道謝,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他用盡力氣,搬起一張行軍床,極為緩慢地向倉庫走去。
“哎呀,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睡床鋪,可以好好的體驗一下啦。”
一邊往倉庫走,老烏龜一邊自言自語,他這份豁達,一般人想裝都裝不出來。
劉科也為老烏龜這種生活態度而感慨,他快走兩步,搶過了烏龜手里的行軍床。
“大表哥,你睡我那屋吧,我去和小二睡倉庫。”
考慮到老烏龜有傷在身,劉科決定把自己的單間讓出來,讓老烏龜有個好的休息環境。
畢竟和二哈當室友,鬼知道究竟會發生什么,很可能直接讓老烏龜失去活下去的動力。
然而,老烏龜有著自己的執拗,他又把行軍床從劉科手里拿了過來,一邊走一邊說道:“我不愿意睡別人睡過的地方,當年我還是小烏龜的時候,有只母烏龜……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讓你們笑話,總之我就睡倉庫了。”
“大表哥,說說怎么回事吧,當年那只母烏龜究竟怎么你了?”劉科八卦的問道。
“不可說,不可說,說多了全都是中華鱉精啊!”
‘中華鱉精’,這是昨天午夜時,老烏龜在電視上某保健品廣告中學來的新詞兒。
劉科咂咂嘴,覺得老烏龜似乎對這個詞的理解有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