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打精神，第一頁寫的還算可以吧，一半左右的分數，第二頁...勉勉強強吧，第三頁啥玩意兒，第四頁不是仙人看不懂這天書。

　　整張卷子，大題除了寫了個解，然后把數學書背的概念給寫上去，基本全是空白，方程式還好啦，拿了個二十分，用最壞的結果算卷子的話也就...三十多分吧。

　　完了。

　　等考試成績一出來的時候，怕是又要被老爸給打一頓了。程東趴桌上，心情好不郁悶，他不是沒想過求助荔十一，可這小姑娘上午語文默寫都那么勉強，其它地方也好不到哪去吧，所以就算了。

　　趴著趴著，趴到快要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捅他，抬起頭來，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

　　荔十一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趁老師在低頭寫著試卷，瞟了好幾眼程東的卷子，然后在快速的寫著什么。

　　程東心說原來是想抄答案啊，可這些不都基礎題嗎？該不會連這些都不會吧？好智障的一小姑娘。抱著好人做到底的想法，把卷子往左邊移了一下，繼續在那趴著了。

　　在陽光的照射里，趴著趴著，又要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后腦勺又被捅了一下，沒理，繼續睡，緊接著又是一下。

　　程東生氣了，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嚯的一下子抬頭，正想用眼神嚇嚇她，只見她丟過一個紙團，白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在草稿紙上寫著什么。

　　看著桌上白色紙團，程東往講臺上瞟一眼，很好，老師還在那悶頭做著試卷，好奇的打開，滿滿的字跡工整的答案。

　　哇塞，其貌不揚啊，沒想到這小妮子寫的字兒挺好看啊，隨后低頭快速的抄了起來。

　　程東抄的時候還是很警覺的，邊抄邊往講臺上瞟著，一般的字跡又寫的跟鬼話符一樣。紙條上的答案他也不知道對不對，沒有全抄，抄個及格的就行，再抄下去數學老師絕逼會發現的。

　　聽說他在這里任教已經超過二十年了，見識過多少心機，一般的老師懷疑了只需要讓程東站起來當著全班的面說下解題思路，說不出來就是作弊了，但他不一樣，他了解每個學生的底兒，一看就能看出來。

　　抄完，想起吞紙條的事兒，笑了笑，突然就腦抽的想學荔十一，捅了下她吸引一下注意力，然后當著她的面也把紙條給吞了。

　　他倒不擔心紙吃下去會有啥意外，小時候在老家，有一次拿了好幾張紙當午飯吃，被奶奶知道在頭上敲了幾個爆栗，然后接下來每餐被逼著喝稀粥，第四天屎照常拉，就是有點難受。

　　荔十一看著他，小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在眨了第六下眼睛后，繼續解她的題目去了。

　　程東心說咋一點動靜都沒？不應該翻點白眼啥的嗎？因為及格有望，心情大好，睡意全無，就趴著，面朝左，看著荔十一在那全神貫注的解題。

　　這小妮子越看越順眼了。

　　在程東眼里的荔十一，是個認真解題的女孩。但是女孩自己就不這么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