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糕點,林晚還是另外準備里禮物的,就算舅母不計較,但是她父親那里自己該盡的心意還是要做足的。
譚氏見林晚煞費苦心的準備了這么多,哭笑不得,“這事你讓你表哥去問一句就知道了,何苦準備這么多?”
“那日聽聞表哥已經(jīng)調(diào)去大理寺,那里每日案件繁多,還是不拿這些事煩他了。”林晚解釋道。
譚氏聽了點點頭,“也是,他最近不常回家我也到忘記了。那我們先吃完飯,我再讓玉書陪你去趟譚府,我是出家的女子,不過節(jié)無大事是不能隨便回娘家的。”
林晚倒忘了這件事,趕緊道,“那就多謝舅母了,也勞煩玉書姐姐了。”
玉書急忙說道,“表小姐言重了。”林晚來了太傅府之后很少惹事,反而狠得老夫人和夫人的寵愛,所以府里的下人對于林晚也很是恭敬。
雖然林晚才離開太傅府一天,但是文氏還是寶貝林晚的緊,嚴太傅為了聽到自己女兒的消息,也容忍了她們吃飯時說話的不雅。林晚因為惦記著去譚府,就匆匆的把飯吃完了,把自己娘親的事說了個大概讓那二老心里放了心,就讓玉書陪著自己立馬趕去了譚府。
譚氏寫了封信交給玉書,讓她交給自己的爹譚世新。林晚滿懷期待的來到譚府大門口,卻被告知譚世新還在禮部忙著國宴的事情未歸,稍一打聽才得知最近半個月怕是回家的次數(shù)都會很少。
雖然皇上自己不重視這個國宴,但是下面辦事的大臣們可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不僅要把本分做好還要做到最佳,所以譚世新已經(jīng)捎了信今日不會早歸甚至會歇在禮部,畢竟這是菀青公主和親后,西涼第一次派使節(jié)過來。
“那表小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玉書詢問道。
林晚看看天色,問道,“我們?nèi)ザY部找他吧。我這件事真的不能拖了。”
“聽您的吩咐。”玉書知道如果夫人在肯定會全力幫助林晚,便答應隨她一起。
到了禮部官署的大門前,大門開著,雖然隔著遠,林晚依然能看到里面的燈火輝煌。
玉書上前和侍衛(wèi)亮明身份,道,“我是禮部尚書府里下人玉書,勞煩通傳一聲。”說著把以前譚府的令牌交給侍衛(wèi)。
侍衛(wèi)過了會出來說道,“二位請進。”
林晚被帶到了一處屋子里等著,有人端了茶上來,林晚嘗了口,一般般卻也不是次茶,看來這禮部油水不多嘛。
一會從里面走出一個一看就是兩袖清風一身風骨的中年男人,官服依然工整的貼在身上,見了玉書,疑惑道,“玉書,你怎么會來,是毓芬有事嗎?”
感覺到被忽略的林晚急忙上前行禮道,“民女林晚見過尚書大人,是小女有事想求。”
玉書被譚毓芬的親筆信交給譚世新,“老爺,這是夫人讓我給您的信。”
譚世新沒聽說過林晚這個名字,半信半疑的打開信看了才明白怎么回事。
說道,“既然是皇上吩咐的差事,你不必通過關(guān)系找我,有何事我都會幫你。你隨我來吧。”
舅母必定在信里把原委說得清楚明白,所以譚世新才會一句未再問就把林晚領(lǐng)了進去,有聰明人幫忙就是事半功倍。
走到一個燈火通明的房間前,譚世新讓林晚等在門口,說道,“里面還有人在議事,你一個女孩不方便進去,在這里等我把名冊拿出來你去旁邊的屋子里看。”
林晚點頭稱是,譚世新便放心的進了屋子,把冊子給了林晚,又幫她帶到一間空屋子里有繼續(xù)忙自己的去了。
林晚就著一盞蠟燭費勁的看著冊子,這禮部也是窮的過分了,林晚在屋子里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個燭臺,只能將就著。
名冊倒是信息齊全的很,連每個人喜好都寫了進去。林晚細細的瀏覽著,著重記了幾個人。這次來的人除了有使節(jié)一人,還有西涼公主,還有大將軍,以及西涼王的弟弟涼景王。林晚注意到西涼公主那里似乎還有一行小字,林晚小心的把名冊放在燭光的旁邊,借著微弱的燭光還是沒有認清那幾個字。
“那里寫著西涼公主的駙馬。中原人士。”林晚被身后的說話聲嚇了一跳,手里的名冊被她脫手就扔了。
“誰在說話?”林晚拿著燭臺照過去,一張英俊卻讓人害怕的面龐出現(xiàn)在林晚眼前,“陸謹言?”
“你現(xiàn)在是何時何地都直呼我大名了?”陸謹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坐在林晚對面將冊子撿起放回到桌子上,說道,“這本冊子有了任何差池,譚世新都要為你背鍋。”
林晚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犯的錯誤,急忙把冊子拿過來確認無事后才放下心來。轉(zhuǎn)眼間看到陸謹言在盯著自己,又急忙告罪。
“陸相,剛才是小女一時失言,陸相大人有大量就別計較了。”
陸謹言一口將蠟燭吹滅,指指林晚后面的凳子,說道,“坐下,有話問你。”
林晚借著外面皎潔的燈光摸索到了凳子,坐下等著陸謹言的提問。
卻半晌不見陸謹言發(fā)問,林晚先開口道,“陸相怎么會在禮部?”
“當年與西涼借兵的是我,所以這次國宴由我負責,與禮部對接自然要有我在場。”陸謹言答道。
“哦,”林晚默默點點頭,又問道,“那現(xiàn)在是討論完了嗎?”
“哪有這么快,我不過是不想和那些老頑固爭執(zhí),先出來透口氣。”說著陸謹言將衣領(lǐng)松了松,舒展了下筋骨,嘆道,“寧愿面對一百個你,也不想看到他們?nèi)魏我粋€。”
“那我權(quán)當你夸我了。”林晚知道這不是什么好話,但為了讓談話繼續(xù),她得先說服自己對面這個人沒有在嘲諷自己。
“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的怎么樣了?”借著月光,陸謹言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林晚。
林晚完全沒察覺,胳膊撐在桌子上抵著下巴發(fā)愁道,“沒有靈感,等死。”
陸謹言很少見林晚發(fā)愁的模樣,不禁多看了幾眼,雖然看不清,但是卻覺得自己可以勾勒出。
笑道,“西涼公主自小喜歡中原文化,尤其是詩詞。這次他們先是在中原游玩一圈才會來京城,聽說公主遇到了意中人所以那冊子里才會又加了駙馬一欄。你可以往公主的喜好上面下手。”
以前林晚覺得陸謹言就是自己的掃把星,任何時候碰到他都沒有好事發(fā)生,但是最近陸謹言好似仙女上身一般一直幫她,讓林晚覺得陸謹言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轉(zhuǎn)念間又打斷了這種想法,一心搞事業(yè)的男人如何會被感情絆住腳,他肯定是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好了,這次又是我?guī)土四恪!标懼斞院鋈黄鹕恚聪蛄滞恚f道,“有空幫我看看思語,他很喜歡你。”
林晚想自己果然猜的沒錯,陸謹言才不是會無故幫別人的人。
點點頭,忽然想到陸謹言看不到,又出聲應了句,“好。”
人總是會在習慣中發(fā)現(xiàn)那些與眾不同,先是否定再是肯定或是逃避,直到找到自己需要的那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