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餓得發(fā)慌,也不管什么親不親切了,甩了甩額頭上的汗,林月歌掰開筷子就吃了起來。
糧食,還是一定要尊重的!
雖然做不到像基督徒一樣在吃飯前禱告,但還是盡量從心底敬重食物,特別是敬重為了讓她飽腹而獻(xiàn)出生命的動植物們。
那邊張江浩和蕭逸然在說著話。
張浩然:“你的角色比我的好啊!美強慘啊!你干嘛還一臉不開心?”
蕭逸然:“看見你,就不開心。”
林月歌差點把嘴里一口木耳噴出來。
要不是昨晚親耳聽到蕭逸然說他喜歡女人,她還真的又要想歪了。
“為什么看見我就不開心啊?我惹你了?”
“嗯。”
“哪里惹你了?”
“哪里都惹了。”
“你看你的臉色……教你敷面膜你不敷!跟被吸干了似的……”
林月歌差點把嘴里一口飯吞到氣管里去。
“吵死了……”蕭逸然冷聲。
“嘿你還敢嫌棄我吵?”
“……”
林月歌默默扒飯,好激友啊,激情四射啊,耽美最受歡迎的對話模式啊!呀呀,她下一本小說,要不寫個耽美?
“究竟是怎么了?誰惹你了?跟我說,我?guī)湍阆魉 ?p> 張江浩好像是東北人啊,說話都是杠杠的東北口音,挺逗。
“沒有誰。失眠而已。”蕭逸然平靜地看著鏡子,伸出手指揉了揉眉心。
張江浩驚訝得合不攏嘴,“呀!你蕭逸然也會有失眠的時候?開玩笑呢吧!”
他賤萌賤萌地把臉湊到蕭逸然面前,開始用《天竺少女》的調(diào)子唱起了歌:
“是誰?晚上演戲的時候在我懷里睡著了?”
“是誰?半夜約我喝茶,我一宿沒睡著,他一秒入睡了?”
“又是誰?只要沒有太陽,他打雷都不會醒的啊……”
蕭逸然:“……吵。”
張江浩抱著胳膊,嘴角帶笑,低頭看了看他,“行吧,既然失眠了,你就在這睡會吧。”轉(zhuǎn)頭吩咐小陳,“讓他睡會,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一點。”
蕭逸然瞪他,“你怕熱不死我?我戴著頭套呢!”
“噢噢噢。”張江浩笑了笑,“那您隨意……”
“哎喲,不過……也不知是誰這么大能耐,把您給弄失眠了呀——”張江浩翻眼皮望著天花板,手指繞著自己一縷古裝長發(fā)。
林月歌一口飯哽在喉嚨里,差點沒噎死。
蕭逸然從鏡子里看見林月歌一抖,頓覺好笑,壓住笑意,朝張江浩說,“跪安吧。”
“好嘞您嘞!”張江浩抬腳走了,走之前還不忘給默默喝水咽飯的林月歌打了聲招呼。
林月歌笑著和他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張江浩離開的關(guān)門一響,林月歌心里就開始糾結(jié)了。
現(xiàn)在時機正好。自己到底要不要抓住這個時機,戳穿小陳那偽君子的面目呢。
小陳倒是相當(dāng)會看眼色的人。沒了張江浩擋在他身前,他可是明晃晃的看到林月歌的眼風(fēng)一直朝他身上瞟。
他突然意識到,該來的還是要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說時遲,那時快,他抱頭躥了上來,哭天喊地,“林編劇!對不起!”就差沒下跪了。
林月歌傻眼了,她這還門都沒開呢,怎么就見山了?
小陳一把鼻涕一把淚,“是我亂開玩笑,求您開恩哪!”
林月歌看他一眼。喲!小陳竟然知道她是要說這件事?胡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