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半夜,青玄突然求見,說上官萍回去后不久便嘔吐不止,最后都吐出血來了。
軒轅謹看著身邊的如畫,猶豫著要不要去看看,如畫雖然心里不太愿意,但到底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她坐起身,說:“一起去看看吧!”
兩人起身,外面一陣冷風襲來,如畫不由得拉緊了披風,軒轅謹攬著她的肩膀,青玄在前面提著燈,沒多久,他們便到了偏院。
剛踏進房里,一陣藥和酒的氣味撲鼻而來,還夾雜著一絲血的腥氣,上官萍側躺在床上,頭發散亂地披在軟枕上,臉色更加蒼白。
軒轅謹皺了皺眉,略帶責備地說:“你非得逞強喝酒,弄成這個樣子。”
話落又看向青玄,說:“去請太醫!”
“不用請太醫了,沒用的!”她病怏怏地說著,青玄剛要出門又停住腳步看著軒轅謹。
“去!”軒轅謹再一次吩咐,青玄飛快地出去。
如畫找個椅子下來,看著軒轅謹微微緊張的樣子,尋思著把上官萍治好,或許他們之間才不會有隔閡吧,這般三天兩頭的病倒,他覺得內疚,覺得無能為力,可他一直不曾開口要她幫忙,如畫嘆了口氣。
很快,太醫便被青玄幾乎是用輕功拖著來的,太醫在青玄放開后,因重心不穩差點摔倒,他向軒轅謹行禮后,便徑直走到了床邊,開始把脈。
太醫心里七上八下,太子殿下半夜三更的派人把他從被子里拉出來,該是很焦急了吧,他屏住呼吸仔細的把脈,然后說道:“殿下,上官將軍并無大礙,只是憂思成疾,又喝了酒才導致內傷復發,只要多調養,再吃幾副方子,放下心結,便能無恙了!”
“嗯,你開藥吧!”
“是!”說完便在案上開起藥來。
如畫見他還在微微發抖,寫字的手似乎拿不穩筆,她不禁問起:“上官將軍的武功還有可能恢復嗎?”
太醫執筆的手一頓,筆差點掉在紙上,他唯唯諾諾地回答:“稟太子妃,臣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如畫也不再難為他,笑了笑,示意他繼續寫方子。
寫好后,便交給了青玄,軒轅謹說道:“你隨太醫去太醫院抓藥吧,這么晚了,不要去擾民了。”
青玄點頭,帶著太醫出了屋子。
上官萍強支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輕聲地說:“你們也回去吧,深夜打擾了,實在過意不去。”
“無妨,等青玄回來我們再離開吧,你這樣讓人也不放心。”
她不再做聲,低垂著眼。
如畫看著曾經那般柔弱無力的樣子,不禁想起自己小時候在病床上度過的時光,她現在真的是很無助吧?既然得不到軒轅謹的愛,那便讓她恢復如初吧,或許她也就看開了。
他們回到房間,如畫趕緊窩在了被子里,軒轅謹看她嘴唇有點發紫,連忙問:“怎么了?可是受涼了?”
如畫點頭,笑著說:“肚子有點疼,暖和下就好了。”
軒轅謹聞言,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如畫感覺溫暖了很多,疼痛也消失了,不禁打趣道:“太子殿下的內力這般廉價嗎?”
他溫柔地說道:“怎么會廉價,為了你,付出什么都值得!”
如畫笑而不語,蓋緊被子躺下,心思已飄到了虛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