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軒轅謹忙完,他撫著額頭,想著那日上官萍身上掉出來的血書,不禁心煩意亂,他出了院子,飛身去往聽風閣。
院子里安安靜靜,房里也已經熄了燈,他在門口躊躇猶豫,不敢敲門,片刻后,門輕輕開,如畫披著一個披風從門縫露出頭來,見到軒轅謹,先是一驚,然后莞爾一笑:“你來這不是輕車熟路嗎?怎么不敢敲門了呀?”
軒轅謹暗自好笑,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么,他溫和地說道:“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p> 如畫笑著點頭:“好!在哪說呢?屋內還是?”
軒轅謹難得地露出一絲壞笑,說:“要不我們去你房里說?”
如畫神秘地說:“不去,你等我一下,我帶你去個地方,我剛好也有話和你說?!?p> 軒轅謹笑著點頭,如畫回到屋里,竟是拿了一壺酒,她淺笑盈盈地說:“去屋頂吹吹冷風如何?”
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便拉著他一起飛上了房頂,找了個地方坐下。
漆黑的夜空,涼風陣陣,如畫看著身邊有點疲憊的軒轅謹:“你都沒睡好過,今日怎么不早點睡呢?有什么也可以明天說的呀!”
軒轅謹看著她姿容傾世的臉蛋,眼眸露出絲絲溫柔:“你不在身邊,睡不著,我其實就是想來你這睡覺的。”
如畫無語地看著他,笑道:“堂堂太子殿下,說話都不害臊的嗎?”
軒轅謹把她攬在懷里:“在你面前不會,你剛才說有話要說,是什么?”
如畫從他懷中離開,坐直身子,看向他,內心泛起酸楚,面上卻是帶著笑容:“我們大婚先緩緩吧!如今是非常時期,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了,我們不必冒那個險?!?p> 軒轅謹呆住,他是想和她商議成婚的,她竟提出了延期,他心中五味陳雜,他太想娶她,不管別人如何說,只是要娶她,可她總是那般善解人意。
他柔聲說道:“我是不會打退堂鼓的,必須如期娶你,我已經擬好了昭告天下的文書,表明了我收復北疆的決心,大婚應是更鼓舞士氣才是!”
如畫心中有些許感動,他能如此已經很好了,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殿下的心意,我明白,如今我早已是你的人了,你也不要在乎晚那么幾個月半年的呀!”
軒轅謹搖頭:“這不一樣,我給你的承諾就得實現,我要讓你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
如畫斂了笑容,嚴肅地說:“我只說那三十多萬將士,他們的家屬如今正悲痛著呢,你說我們能安心嗎?”
軒轅謹怔住,他道理都明白,可是在她面前很難有理智,只任由自己的情感爆發,想要她時刻待在身邊,他伸手抱住她,輕嘆:“委屈你了!”
如畫搖頭:“我們既是兩情相悅,本就應該同舟共濟,并重前行,希望將來任何事情都是。”
她想說北疆,想說將來和他一起踏入北疆之地,卻終是忍住沒有說出。
軒轅謹輕輕地吻她,呢喃道:“好!”
軒轅謹留在了聽風閣過夜,早上才回去,送走他后不久,如畫收到了江河和陸凌川的信,西風關現在勉強守住,因城池本就固若金湯,易守難攻,北疆竟也攻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