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后,軒轅謹才問起云逸的去向,說太醫治不好上官萍,想讓云逸去看看。
如畫見他神色有些許緊張,心里略有酸澀:“她傷得很嚴重嗎?竟讓你這般擔憂?”
軒轅謹點頭,難過地說:“他們父女是為了救我,太師的死,她的重傷,都是為了救我。”
如畫徹底呆住,她原以為如云逸說的那樣,他們是錯誤決策付出的代價,竟是為了救他嗎?她突然覺得煩躁不安,淡淡地說道:“云逸剛離開,你去溪亭居找他吧!”
軒轅謹見她面色微變,摟住她:“我忙完便來找你。父皇那里還等著我呢!”
如畫頷首,知他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于是推開他說:“你先去吧,不然上官萍的命救不回,你更該內疚了。”
軒轅謹嗯了一聲,快步趕往溪亭居。
如畫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眼眶泛著絲絲擔憂,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云逸診脈后,淡淡地說:“死不了,卻也難活。她傷及五臟六腑,經脈也受到損傷,能熬到今天也是奇跡了。”
軒轅謹沒有太過震驚,這種結果他也應該料到,可他還是想救她,太師府如今只剩她一人,他怎么能不救她?
他看向云逸,眼中似乎燃起一絲希望:“洛輕塵一定能救她吧?”
云逸目光鋒利地看著他:“你這樣緊張,可是因為她對你很重要?”
軒轅謹搖頭:“她是救我才深受重傷,這是我欠她的,總是要還的。”
云逸不以為然,救他不過是恕罪而已,若不是他們父女,軒轅何至于變得如此被動,他不屑地說:“救她何需洛輕塵前來,有他的還魂丹便夠了。”
軒轅謹面色露出一絲笑容:“那如何能拿到藥?”
云逸勾唇一笑,清涼地說道:“太子殿下,傳聞此女子曾是唯一能讓你正眼相看,傾佩不已的女子,你這番救她,可曾考慮過我師妹的感受?”
軒轅謹愣住,平淡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鄭重地說道:“我不過是欣賞她的才能而已,不曾有過半絲男女之情,如今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恩師留下的唯一血脈,于情于理我都該救她。”
云逸冷笑:“我可不是那么精通這些道理的人,只知道若是救她會讓我師妹不高興,那不救也罷!太子不是涼薄淡漠之人嗎?又何必如此傷神?”
軒轅謹噎住,一時竟沒了話,眼前這最是溫和之人,卻是最不講道理之人,已習慣隨性而為。
他涼薄淡漠,不過是偽裝自己而已,對上官萍,雖然沒有半分情愛,卻是涼薄不起來,太師的臨終囑托還聲聲在耳,戰場上他們拼死相護還歷歷在目。
他拉回思緒,輕聲地問:“如畫有洛輕塵的還魂丹吧?她應該會答應救的!”
云逸拂了拂衣袖,踏出了屋子,丟下一句話:“那你跟她開口要去!”
軒轅謹看著云逸漸漸消失的青色身影,不禁嘆道,云逸都是這般愛護她的嗎?
軒轅謹往上官萍體內輸了內力后,迅速的趕往了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