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了,屋內的卻在持續升溫。
懷余的毛衣被往上推了半截,露出一截細白的腰,有指腹從腰上劃過還欲往上攀爬時仿佛有一陣電流從腳心竄到了頭頂,懷余輕輕顫了一下。
裴榮溫柔安撫地親了親她的唇角,他沒有打算今晚做些什么,雖然他們之間已經是男女朋友,但是裴榮始終覺得還差了什么,不至于讓他們到那一步。況且祝懷余是他的寶貝,都是第一次,如果他想要,一定不會是在這種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以往在懷余那邊裴榮被撩得一身邪火時都是自己去浴室解決,但是今天他抓住了懷余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懷余,幫幫我。”
他的聲音因為克制而低啞,懷余臉色緋紅,但是順從。
“哎!”裴榮摟著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懷余縮在他懷里,她今晚一句話都沒說,臉紅得能滴血,但是十分配合,聽到裴榮這聲嘆息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想洗手。”懷余不自在地說。
裴榮一愣,隨即笑了,完事兒后他給她擦過手了,但是這個小潔癖肯定受不了。
裴榮跟縫在了她身上似的,寸步不離。懷余洗手整整洗了一分鐘,或許一分鐘不止,裴榮傾身湊到她耳邊問:“這么嫌棄我,要不要我再去買瓶消毒液來泡一泡。”
懷余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一腳踩在了他腳上。
裴榮痛呼一聲,竟然也沒有松開她。
“謀殺親夫!”裴榮控訴。
“是啊,殺了你你的財產就歸我了。”懷余說。
裴榮沉默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說:“那得你是我妻子才行,女朋友分不了財產。”
懷余愣了愣。
“懷余,畢業以后,我們就結婚吧,我想跟你結婚。”裴榮說。
懷余怔怔地看著他,他說我想跟你結婚,不是我想結婚了,如果那個人不是她,他就不結,是這個意思吧。
或許她喜歡文字的緣故,她聽到看到一句話就一定會去研究它的邏輯關系。也或許是她過度解讀了裴榮的意思,但是她還是很開心。
“我們之間不需要再有什么幾年的相處磨合,要不是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我早拉你去民政局了。”裴榮說著握住她的手,輕輕揉捏著,“我喜歡你,跟我是什么身份什么成就都沒有關系,無論我將來是什么樣子,我在你面前,就一定只是裴榮。”
“這算求婚嗎?”懷余突然問。
裴榮頓了一下,松開她讓她轉了個身面對面,“當然不算!哪有在廁所求婚的!哪有什么都沒準備就求婚的!這不是求婚啊祝懷余,我就是跟你袒露心聲,表明我的立場,不能算求婚啊。我求婚怎么能這么寒酸,那我賺那么多錢不是白賺了。”
“一點不寒酸啊。”懷余笑說。
“哎我去!你心里就把這當求婚了是吧?”裴榮忍不住笑了。
懷余點點頭,“其實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在乎啊!”裴榮激動地說,“我就是這么愛面子物質的人,我,裴榮,求婚就必須要有鮮花,要有戒指,要把屋子布置得特別浪漫才行!”
裴榮越說越激動,抓著她的手出了浴室,“既然你認定了這是求婚,那我就把剩下的程序補齊吧。”
“干嘛?”懷余看他去拿了自己的外套過來給自己套上。
“買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