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橋的語氣很神秘,在說出定身符三個字后,還特意做了個劍訣的手勢,只可惜秦曉宇不懂這些,以為丁大橋是在耍帥,在心里想了一下后,表情凝重的問道:“這個難道就是傳說中的...”
“沒有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揚了揚手里的黃色紙符,丁大橋的情緒變的激動,“是不是很震驚?”
我震驚你個鬼!
意識到表演時間是時候結束了,秦曉宇的表情又恢復了冷漠:“丁大橋,你是不是閑的?”
“怎么了?”丁大橋剛咧著大嘴想要說點什么,就被秦曉宇的轉變整懵了。
聊的好好的,這秦曉宇的態度怎么突然就變了。
“拿張破紙在這糊弄誰呢,真以為我會信啊。”秦曉宇覺得丁大橋裝的挺像的,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看起來是相當的專業,可惜百密必有一疏,在他拿出黃色紙符的那一刻,事情就漏了。
“這叫定身符?!币娗貢杂顫M臉的不屑,丁大橋覺得可以理解,剛才是自己太著急了,總要給對方一點時間了解。
“來,你定我看看?!睂⑸眢w擺成一個大字,秦曉宇嫌棄的說道,這個丁大橋也太不把自己的智商當回事了,拿張破紙出來,就敢故弄玄虛。
根據字面上的意思來理解,定身符肯定是用來限制身體活動的,那為什么自己之前還能夠活動自如,取名字也取的認真一點。
再者說了,就算這紙符名字是真的,跟能找到自己又有什么關系。
自己可是受到高等教育的人,怎么可能相信僅憑一張紙符就能找到一個人的位置,要是這樣的話,那也不需要費時費力開發什么定位系統了,以后出門都帶上一張紙符就行了,簡單方便。
綜上所述,這個丁大橋就是個大騙子,那張紙符一定是事先就藏好了的,用來騙取自己的信任。
“這是定身符,不是定身符。”聽完秦曉宇的話后,丁大橋明白了,簡單解釋了一句后,從兜里掏出一塊類似懷表的東西遞給秦曉宇,“拿著?!?p> “什么東西?”
“追蹤器?!?p> 打開追蹤器上面的翻蓋,在示意秦曉宇注意觀看里面的龍頭指針后,丁大橋在一旁輕聲嘟囔了一句,然后就夾著定身符在秦曉宇的身旁轉起了圈,剛動了幾步,秦曉宇就看到一直靜止不動的龍頭指針就隨著丁大橋移動的方向慢慢的轉了起來,與此同時,最外邊的一圈刻度也開始顯示起距離。
不管丁大橋怎么變換位置,龍頭的方向始終會指向他。
“現在明白了吧?!睂⒆粉櫰鞯姆w合上后,丁大橋收起了定身符,對于秦曉宇此時的表情,他很滿意。
“這是怎么做到的。”又讓丁大橋拿著定身符在李哈里的身上試了半天,秦曉宇才算真的相信了眼前發生的事,這個定身符確實能清楚的定位到攜帶者的具體位置,丁大橋沒有說謊。
“古典秘術與現代科技相結合,這回相信我了吧。”
抬頭看了看比自己高一頭的丁大橋,秦曉宇的心里升起了戒備,這個丁大橋不會也有什么系統吧,他的手段比自己心目中所想的還要高。
“你究竟是什么人?”
“醫生,主業殺豬的,”看著秦曉宇警惕的眼神,丁大橋又叉著腰非常自豪的說道,“雙生刀法第27代傳人”
“哥,你是在拍電影嗎?”
......
“你是說昨天的那個陌生男子是來報仇的?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跟丁大橋在樓下聊了一會,秦曉宇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刷新了。
在這個科技飛速發展的時代,竟然真的有隱藏于世的高人。
如果不是丁大橋說話的時候順便露了一手,秦曉宇肯定以為他又在瞎掰。
而且根據丁大橋所說的話來看,數量還不少,且類型五花八門,聽起來讓人完全不敢相信。
“是的,而且他一定會再回來的,你要多加小心。”丁大橋的話一向言簡意賅,只是稍微調整下咬字,就能把秦曉宇唬的一愣一愣的。
“小心,一定會小心,”秦曉宇還在低頭消化著丁大橋剛剛所描述的世界,反應過來后,表情隨即一愣,“我為什么要小心?”
“因為他會來找你?!倍〈髽蛘f道。
“為什么,我跟他沒仇沒怨的,他為什么要來找我?”
“我和他有怨,他臉上的那道刀疤就是我劃的。”
“那他應該找你才對吧!”秦曉宇無語道,這都是什么神邏輯。
“但是他打不過我,”扭頭看了一眼秦曉宇,丁大橋一臉同情的說道,“那小子很陰險,打不過我就選擇對我的朋友下手?!?p> ...秦曉宇覺得自己這個鍋背的挺冤的,僅僅是跟蹤了一下丁大橋就莫名其妙的攤上那么多事,再說了自己跟丁大橋也不是很熟,是不是朋友的還不一定。
江湖兒女,做事情都不經核實的嗎。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師承何處呢?”扭頭看了一下秦曉宇,丁大橋的目光變得炙熱,自從秦曉宇昨天展示了壁虎游墻功后,丁大橋就把他當成自己人了,不然今天也不會跟秦曉宇說那么多的事。
這年頭,能遇到就是緣分,尤其是秦曉宇之前的表現,完全是個新手,自己有必要承擔起教育新人的義務。
況且這個新人還因為自己卷入了一場不必要的麻煩。
“我?”一聽到丁大橋問自己,秦曉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想了想后,把之前跟趙又民說的那套話又拿了出來,“五雷宗。”
“五雷宗。”重復了秦曉宇說的話后,丁大橋在腦海里仔細回憶起來,好像沒聽說過這個門派,但也沒有再問,天下之大,自己不知道的門派多了去了,不必計較的那么清楚,上次那個賣茶葉蛋的大爺不也是出自一個沒聽說過的門派嗎,那一套以假亂真的偽裝術,愣是訛了自己八千。
“你為什么要去殺豬?”在一旁沉默了一會,秦曉宇開口問道。
高人嘛,賺點錢不是很輕松的事。
“不然做什么?”丁大橋問道。
“逍遙快活?!鼻貢杂钕肓讼胝f道。
“我現在已經很逍遙快活了啊…”丁大橋哪能不明白秦曉宇的小心思,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每個人的追求不同,而且有些規則必須遵守?!?p> 這一次,秦曉宇覺得丁大橋說的挺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