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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多分鐘之后,攤主罵罵咧咧的將攤上的東西收起來。
這混蛋玩意白費了勞資這么多口舌,光看不買,還把自己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最后丟了一句“你這刀質量不行”就走了,擺攤這么長時間還是頭一次見這種玩意。
雖然自己很清楚這批東西是什么德行。
“一定是跟錢坤那混蛋說得有關系!”
……
一間小店里,裝修簡陋,跟景點賣紀念品的小店一樣,東西擺滿一桌子,都是些老舊的物品。
“老板,你這葫蘆有點……老啊。”蘇牧在吸收完銅皮葫蘆里的一絲靈氣之后,淡淡開口說道。
這葫蘆銅皮細潤,泛著紫光,帶著絲絲縷縷的銅銹,普通花瓶大小,看上去有些年頭,底部還用篆體雕刻著‘紫霄’兩個字。
雜貨店老板呵呵笑著,有種想把拖鞋甩在這人臉上的沖動。
廢話!紫霄劍派早在三百年前就被滅門了,這個門派出產的葫蘆,你給我找個年輕的來!
蘇牧有拿起一柄短劍在手里墊了墊,氣血玉佩并沒有反應,于是有些失望的將短劍扔在了一邊。
“你這些東西都不太行,我去下一家店看看……”
……
蘇牧走出這家雜貨鋪,偷偷回頭看了一眼,這種事情做起來總讓人有些興奮,但這絕不是出自本意,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這已經是他走過的第七家鋪子,一路上用這種方法奪取少說也有二十多把武器的靈氣,雖然杯水車薪,但那種不適感緩解了很多。
他把玩著從一個攤主那里買來的小劍,長得并不好看,作工略顯粗糙,還有些生銹,據說也是從秘境里撿回來的,但氣血玉佩并沒有吸取這里邊的靈氣。
雖然自己并不會用,但想到之前在長生秘境譚琰就是用這東西偷襲的自己,蘇牧還是打算花錢買一個,留作念想。
“早晚要還回來!”
在當時劍意玉佩暴動時,大量氣血之力被調用出來,傷口早就愈合了,但那種面對武者的無力感卻深深印在了腦海。
又光顧了十多家店,蘇牧做派傲然的讓店家把店里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然后上下其手,搗鼓了半天卻沒有提半個買字,過了半刻鐘,頂著店老板殺人一般的目光瀟灑出門。
一番折騰下來,他的脖子上多了一串‘檀木’珠子,兜里也多出了一只小玉葫蘆和小玉瓶,畢竟還是心軟,熬不過良心的譴責呀!
蘇牧往前走著。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扭頭看去,只見四五個身彪體壯的武者扭打在了一起,場面很慘烈,鮮血噴涌,而周圍沒有一人拉架,只是安靜的站在一邊面帶微笑戲謔地看戲。
蘇牧搖搖頭,打算離去,但忽然幾個身影映入了他的視線,那正是第一個和后邊的幾個被他‘光顧’過的鋪子的店主,他們似乎在討論一些什么事情,情緒有些激動。
“是這伙人嗎?”
“應該不是,體型對不上,不過也不是個好東西,今天在我家店里偷了一把匕首,那可是秘境里出產的東西!”
“他娘的,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那個戴面具的給我挖出來!”
“我蘭云堂也是,我們有渠道,弄來的都是好貨,但被那小子碰了一下之后,武器就靈性全失!”
“我們也是,你看這口刀,全完了!”
“找到那小子,我一定要把他撕碎了!我說他怎么什么東西都不賣,光讓拿出來給他掌眼?!?p> “還有我們!還有我們!”
蘇牧聽得冷汗都冒出來了,這下簍子可捅大了,自己可是把整個南巷出售這些東西的鋪子給轉了個遍,這要是被抓住了……
畫面太核平,不敢想象。
不過我好想除了只看不買外加吸了點靈氣之外,也沒干什么別的出格的事情吧……
手機里似乎彈出來了些消息,具體是微信還是掛機游戲的蘇牧分辨不出,不過此時也不太敢在這里停留下去,只好小跑著藏到了一個角落里,拿出手機翻看起來。
“……”
“尊敬的玩家,請停止當前行為,否則會加劇封印的消融?!?p> “回收部分兵器的屬性耐久度,反饋給您200財富點,請您繼續努力喲!”
“尊敬的玩家,檢測到后方有高能反映,為了您的生命安全,請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蘇牧張大了嘴,啞口無言。
尼瑪!怪不得那群人追得這么緊,感情不只是吸了點靈氣啊!
這面具說什么也不能在這里戴了!
收起面具,蘇牧伸手揉了揉臉,重新換上了一副淡然的神情,將帽子往下一壓,跟著人群開始往北巷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周圍忽然變得開闊起來,一條數十米寬的大河出現在眼前,一座長滿青苔的石橋連接兩岸,橋上沒有燈光,卻行人不斷,秩序井然。
“那邊就是北巷了吧……”
對面的景象則是與這邊截然不同,如同規劃好的一樣,屋舍整齊擺列,如果再少做開發一下的話,也是一處不錯的古城景點。
他走在橋上,跟著前邊看不清樣貌的人走著,手掌撫摸著青石雕砌的欄桿,感受著歲月在它身上留下的痕跡。
“柳城巷是從明朝就已經成了這里武者的聚居地,原本漁夫閣似乎在這里也有分部,后來才搬到了西邊……”
蘇牧扭頭看了眼身后,發現那些店主的隊伍似乎又壯大了幾分,他坑的這些店主之中,不乏一些有錢有勢的,發動的人群也愈發龐大。
他感覺手里握著的面具太過燙手,要不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好了,到時候等錢坤和魏騰把他的藥材出手之后再碰面比較好。
這時,突然有個清脆的聲音在蘇牧耳邊輕聲說著:“你的面具挺好看的!”
蘇牧手里面具差點給扔了出去,扭頭看去,只見一張與他版型相同的黑貓面具,一雙墨玉般瑩潤靈動的眸子轉也不轉地盯著自己。
蘇牧有點慌,面具摘了有段時間了,這貨難不成一開始就見到過自己了嗎?
但他的臉卻冷漠地板著,淡淡開口道:“多謝夸獎,你的黑貓面具也不錯?!?p> 說完,邁開腿就往前走,可后邊的這個戴黑貓面具的女生卻不依不饒,緊跟而來,輕輕開口說道:“我聽后邊來的人說,那些店主好像在通緝一名戴著白貓面具的人?!?p> 蘇牧說道:“這種版型的面具外邊五塊錢一個,某寶月銷量五千,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他心里還是十分焦急的,這個看上去智商不高的娘們什么來頭,好煩人,該不會是追殺自己的那群店老板派來的人吧?
那女生面具下的眸子彎成了月牙,嬌聲嬌氣地說道:“也是呢,你要去哪里呀,我初來乍到,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呀?”
蘇牧冷淡拒絕道:“我只是隨便逛逛,你人生地不熟還來這里干什么!”
“人家只是想來見見世面而已,柳城巷的名氣在武者圈子里可不小?!?p> 蘇牧心里對這個女人的懷疑更重了,從剛見面就跟自己東扯西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
于是,他挑挑眉,問道:“現在見到了?”
黑貓面具女生愣了愣,說道:“還……沒有吧?”
“那你跟著我作甚,見你的世面去!”
蘇牧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女生似乎愣住了,停在原地,片刻后,幾個人漸漸靠攏上來。
“夏初初,跟緊這個人,他走到哪就查到哪兒?!迸曇羝届o的說道。
身后一人應了一聲,旋即帶著三四個人直奔蘇牧離去的方向而去。
她摘下了面具,長長的睫毛低垂在墨玉一般的眸子上,倒映著月光,微微發亮。
“要不……給他轉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