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他眼內,只見虛空內,自心臟處,一條條藍灰色光帶飄散蕩漾而出,它蔓延到外面,擴散四處,而那些修者,皆沉浸在藍灰霧氣里。
這是悲傷之氣嗎?他們是受到了影響,才難以控制自己?
梵凡心道。
“是這火苗在作怪,我心里的悲傷和它的悲傷產生了共鳴,是它放大了我的悲痛之情。”
他也說不清是怎么一回事,此事太過神妙了,只是如此感覺罷了。
“敢傷荊可和王丹,不知道他們兩個有沒有事?會不會永遠醒不來了呢?”
想到此處,悲從心來,然后,梵凡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他自小是孤兒,從來沒有經歷父母親人的愛,而長在孤兒院的他,孩提時,缺乏營養,身形瘦小,上學時,沒少被欺負,當時,是荊可和王丹,一直護著他,并和他一起玩。
他沒有親人,在世上,荊可和王丹便是最親的人。
這些年來,他嘗遍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可荊可和王丹兩人卻從來不離不棄,沒有嫌過他。
倘說,他有逆鱗,心內還有最不可觸碰之處的話,定是荊可和王丹無疑了。
他先檢查了昏迷的兩人,呼吸微弱,但心臟還在跳動,松了一口氣。
“胖子,美女,你們先呆在這里,我這就去斬殺了敵人給你們報仇。”
梵凡毅然道。
而此刻,靈石已然耗盡,他想要帶兩人離開也是不能,只能希冀,可以搶些過來了。
趁著對方體內靈氣混亂,這卻是最好的時機了,因此他必要立即行動。
他自懷內掏出一瓶丹藥,一口氣灌入口中,頓時感到體內枯竭的靈氣以極快的速度回復過來。
他運氣調息一下,稍稍平復了內息。
“受死吧!”
一聲巨喝,聲如驚雷。
下一刻,他電閃而出,已是一往無前的飆射往空中。
“啊!我為什么哭得停不下來?”
那夏烈驚聞激烈的破空聲響,陡然心驚,恢復了一些,叫道。
但話音未落,已是大為驚駭,只見一個人影速度極快,轉瞬到了身前十多米處。
“噠!噠!”
此是雙腳踏在虛空處的聲音,每一下踏出,皆宛若撕裂空氣,發出一聲聲令人心驚的爆響。
“受死吧!”
勁風起處,道道殘影,目不可視,幾乎一瞬之間,便到了那夏烈身前。
“刷!”
那身影竟再次爆射,速度陡升,一閃之間,到了夏烈頭頂。
“轟!”
一聲爆響,那夏烈遭遇重擊,往下墜落,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呼。
“刷!”
又是一閃,那身影再次出現在夏烈的下方,駭然發動重擊。
“轟!”
令人十分驚駭,夏烈再次飛出,往上飛去。
“砰砰砰!”
往后便是,仿若打品乓球一般,每次見到那人殘影,那夏烈必然被打飛出去。
“好快的速度,快的已是瞧不清了。”
“天下急速,肉眼很難捕捉到。”
“對了,他是誰呀?難道是那不滅體的幫手?”
眾人一邊流淚,一邊啞然道,因那人速度極快,并未瞧清出手的是何人。
“暴打神藏境界的高手,這人好強的身體力量,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個仁兄,說話怎讓人感到有些大快人心呢!
“不知哪里來得高手?太恐怖了,速度要遠遠高于神藏境,打得那夏烈毫無還手之力。”
“何止毫無還手之力,夏家長老在他面前,簡直嬰兒一般。啊!我好傷心。”
眾人似感到那種傷心之感略微變輕了。
“死吧!”
最后一擊之后,不知將那夏烈打到那里去了,那個人影怒吼道。
“賊子,敢傷我二弟。”
那大哥夏風極為震怒,聲色俱厲道。
此人心智尚可,看起來比那夏烈好了許多,可令人驚奇的是,他怒吼之后,卻并未出擊,而是轉臉便跑。
“哪里逃?受死吧!”
梵凡身影現出,含恨大吼道,已是大劍在手。
“啊!是那不滅體,他為何這般厲害?”
“大殺星,原來他并沒有死,這下槽糕了。”
“這小子只有秘境期的修為,神藏高手在他手下竟毫無還手之力。”
眾人議論紛紛,感到心顫時,梵凡已是出手,毫不留情,一劍拍在那夏風的腦袋上。
接著,慘叫聲中,那夏風直被劈得自高空轟落。
“還有你!”
梵凡怒吼道,雙眼血紅,面目猙獰,瞧起來十分滲人。
“要打便打,那里來得那多廢話?”那夏行喝道。
梵凡沒有說話,刷的須臾便至,怪叫聲中,驀然驚現,一劍捫在那夏行的丹田之處。
那夏行極為惶恐,急調靈氣防御,但在情緒影響下,發現體內靈氣混亂,不受控制。
他知道,此一擊,必然破開他的丹田,毀掉他的一身修為。
“啊!夏家三位長老都不是對手,我們趕快逃吧!”
夏家第三位長老被打飛時,有一人極為驚駭地大叫道。
“不滅體太狂暴了,神藏境界的高手,在他手下便如土雞瓦狗一般,不堪一擊,我等萬萬不是對手。”
“啊!我體內的靈氣不受控制,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可以影響人的心智。”
“難道是他神妙無比的心神?怎么會呢?這不滅體竟有如此恐怖之物。”
眾人恐懼之極,紛紛叫嚷道。
“沒聽聞,有哪個高手?練成了心神?他居然擁有,太不可思議了。”
“是心神嗎?在此等神妙之物作用下,我們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還團滅了。”
梵凡并不理會眾人的驚呼之聲,緩緩飛空而下,來到了蕭敏之前。
“靈石交出來,饒你不死。”
他冷然說道。
那蕭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千嬌百媚地道:“給你便是了,不要……不要殺我。”。
她露出了本來的語聲,但梵凡根本無暇欣賞。
蕭敏自懷里摸了半晌,依依不舍,將一大袋子靈石拋給了他。
隨后,梵凡又到了那花月夜身前,直嚇得小姑娘臉色慘白,香肩打顫。
“靈石交出來。”他惡狠狠地盯著她道。
可令人沒想到的是,那花月夜很有骨氣地道:“不給!”。
此刻的梵凡,心內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情,什么也不說了,眼神冰冷如死,便要動手。
“我真不是有意的,呀!給你,給你還不行嗎?”花月夜可憐兮兮地嬌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