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場沉寂了片刻,只有寥寥幾人叫了價錢,臉上帶著心痛的神情,魂骨的出產率有多低他們都知道,再加上這種東西拍賣場肯定也檢查過,也就是說,如果這個魂獸身上的材料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那就是血本無歸。
先前的幾個人,不過是想拼一把,腦子充血才喊的價錢,畢竟也不是每一個人不把錢當錢花的。
“兩萬金魂幣,家慈很喜歡研究特殊魂獸。”五號房間的男子第二次出手,竟然又跟唐葬心對上。
“三萬金魂幣。”沒有剛剛的摳門,知道對面男子的脾性,唐葬心同樣一萬加價,清晰的透露出一個消息——此物,他志在必得。
“葬心,你手中現錢應該不過十萬左右,打不過那個土豪。”佩奇眼中帶著焦慮,小小的豬眼中竟然帶著殺意,如果被五號房的人拍走,它準備殺人奪寶。
“別慌。”感受到佩奇的異樣,唐葬心安慰地揉了揉它的頭,“實在不行我就把分紅拿出來,怎么說也有個幾十萬,那個人背后的勢力估計不小,你去了也不過是頭破血流,而且,他與我無冤無仇,不能因為仇富就跟他交惡。”
五號房間。
“娘娘腔,你媽喜歡研究魂獸我怎么不知道,她不是膳食宮宮主嗎?”季堯鼓著腮幫子,一臉好奇。
“她的確研究魂獸,研究魂獸的吃法。”年輕的云海大師聳聳肩,看到十號房間的加價,忍不住笑出聲來。
“堯堯,對面那個人眼光很好啊,就兩個我看上的東西,他怎么都要跟我搶,你說我加不加。”他玩味地看著對面,像是有著透視眼一般。
“小爺不攪基,別這么喊我。”季堯一陣惡寒,身體抖了抖。
“能讓你出手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你能不能也搶一搶,一天天像個圣母,別人需要你就不要,哪一次不是小爺幫你把屬于你的拿過來。三萬!”最后兩個字是季堯對外面說的。
兩個房間就這樣一個勁加價到了十一萬,唐葬心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拍賣錘已經拍下去一次,他的聲音再次傳出。
“二十萬金魂幣。”
一次加了十萬,這種魄力真的不是常人有的,季堯撇撇嘴,還要叫下去,耳朵突然撕裂般疼痛,他轉過頭,看到一張怒氣沖沖的臉。
“姑奶奶,饒命啊!”
將雷晶收入囊中,一人一豬都松了口氣,唐葬心肉疼地咧咧嘴,最后還是動用了錢家的分紅,本來那些錢應該用在其他的地方。
“喂,兄弟,謝了。”最后一件拍賣品出現的時候,佩奇輕輕地說道,這只傲嬌的小豬,眼中第一次有了不一樣的情緒。
最后一件拍賣品是一塊珍貴的萬年頭部魂骨,魂骨的出現幾率只有千分之一,甚至更低,一般來說,只有在實力極為強大,并且在死亡時經歷一些特殊情況地魂獸才有可能在死亡后出現魂骨,而頭部魂骨又僅次于外附魂骨和軀干骨,最后又是五號用天價買回來。
拍賣結束后,唐葬心去貴賓廳拿回了兩件拍賣品,并且將令牌附上一封書信,讓拍賣場的人交給錢瀚海,錢從分紅之中扣除。
回到所住的巨富旅館,兩小一大三個魂珠將整個屋子用精神力封鎖,唐葬心將雷晶取出,近距離觀察。
雷晶之中的那只魂獸,角似鹿、頭似駝、耳似貓、眼似蝦、嘴似驢、發似獅、頸似蛇、腹似蜃、鱗似鯉、前爪似鷹、后爪似虎。總而言之,就是什么都不像。
佩奇的兩個前蹄搭在一人高的雷晶之上,圓滾滾的身體看起來頗為搞笑,但是唐葬心卻笑不出來,因為向來無憂無慮的佩奇,竟然流出了淚水。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家伙是什么,就跟那只騰蛇一樣,它是上古神獸犼,隕落于天命宮的滅宮之戰。”
“什么?犼!”雷海的岸邊停靠著一艘極為奢華的樓船,用大炮與弩機箭作為裝飾,整個船身雕刻著各種紋路,一旦遇襲,可以快速結成魂力屏障。
“姑奶奶那可是犼啊,老祖宗留下的那幾只上古魂獸就今天遇到一只,還被你打斷了,不行,我得把這人找到,他要是不識相,我不介意臟了手。”季堯不復嬉鬧,殺氣騰騰地就要下船。
“堯堯,別鬧。”風云海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綠裙女子,帶著從未有過的溫柔語氣,這種語氣,甚至連他的家人都不曾擁有過。
“安安姐,城比用不用堯堯出手?他雖然等級不高,但是有越階挑戰的能力。”
風安安搖搖頭,季堯出手,那性質就變了,很有可能加劇兩大神殿的摩擦,現在大陸局勢風起云涌,極東之地絕對不能做出頭鳥。
“那華陰的替補是誰?”風云海問道,他也知道不可插手大陸之事,若不是風安安,他連出門的興趣都沒有。
“說出來嚇死你。”風安安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這動作被她爹看到少不了一頓數落。
“那個人是老大,也是他在和你競拍。”
“咔擦”
少女滿意地看著碎成渣渣的茶杯,這種舉動才正常嘛。
“那個家伙……也回來了啊。”清朗的笑聲在船艙之中回蕩,男人眉宇間散不去的憂愁,此刻消散地無影無蹤。
“這家伙比咱們小好多,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子嗣,這一次,換我們來保護他了。”風云海下意識地摸著沒有傷痕的胸口,眼孔里閃著一種亮晶晶的東西,不是眼淚,是一種激動的光芒。
“安安姐,你說華夏六子,還有聚齊的那一天嗎?”
錢家總部。
錢瀚海看著手中的信件,隨手撕成了碎片。
“告訴拍賣場的人,唐葬心買的東西,錢從我的私庫里出。”
送信的心腹點點頭,眼中卻帶著不解,但是首位的人沒有給他解釋的想法。
“你小子,我老錢投資從來沒出過錯,常年打雁,你可別讓我被雁啄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