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金發(fā)少年,正是離開三年的星羅帝國三皇子——戴沐白。
戴沐白將兩女放在一邊,哈哈一笑,四個瞳孔似乎同時閃亮了一下,吐氣開聲,雙肩聳動后退,雙拳后發(fā)先至,同時上撩,擊向唐葬心的臂彎處。剛烈的拳勁在空中發(fā)出一連串的爆鳴,可見他這兩拳中蘊含的力量有多大了。
在雙拳擊出的同時,戴沐白的右腿瞬間彈起,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竟然是直接踢向唐葬心的下巴,可見他的柔韌性有多么好。不論是他的雙拳還是右腿,有任何一記攻擊命中,以他超過唐葬心的攻擊力,立刻就會令唐葬心失去戰(zhàn)斗力。
“呵呵,沐白,就是這么招呼老朋友的,要是我被你毀容了,我一定要去找朱竹清幫忙。
唐葬心的左腳瞬間踏前一步,身體一側(cè),肩頭直奔戴沐白胸口撞去,他這一側(cè)身,也適時地讓過了戴沐白踢起的那一腳,一切仿佛都是計算好了的一般。
此時,戴沐白一腳著地,已經(jīng)沒有了閃躲的空間,攻擊又被對方雙手抹開力量用老,立刻就處于了劣勢。
砰的一聲悶響,唐葬心的肩頭驟然撞擊在戴沐白的胸口上,在觀戰(zhàn)的雙胞胎少女驚呼聲中,戴沐白的身體瞬間后飛,上身后仰之下,做出一個后空翻的動作,足足飛出五米才落了下來。
戴沐白眼神暗了暗,仰天長嘯,白虎武魂在身后浮現(xiàn),唐葬心聳聳肩,正準備釋放武魂,一道紅色的嬌小身影擋在了他的面前。
柏癸冷漠如冰的眼眸泛起了紅色的漣漪,一股濃烈的殺意從她的身上出現(xiàn),緊接著幾人周圍的景色突然一變,滿目都是猩紅,森冷的紅墨化成墨海,一點點淹沒著戴沐白,戴沐白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被墨水觸碰到的地方,仿佛進入了沼澤,動彈不得。
唐葬心臉色一變,拉住柏癸的手,少女的手此時變得冰涼,“柏癸,收手!”
少女轉(zhuǎn)過頭來,冷漠的眼眸甚至讓唐葬心這樣的殺神也不禁心顫了幾分,不過不過片刻,她眼中的堅冰融化,再次變成了溫柔。
身上紅芒一閃,一切歸于平靜,少女昂著頭,倔強地說道:“他想傷你。”
唐葬心一怔,心中泛起一陣暖意,聲音也放緩了幾分。
“那是我兄弟,我們只是切磋,就像當(dāng)時和蕓兒和抓狂那樣。”
“不一樣,你不能純粹的近戰(zhàn),院長都說了,你現(xiàn)在的身體在他找到第二株仙草之前經(jīng)不起幾次血崩了。”少女緊緊地拉住他的手,始終擋在戴沐白與唐葬心的中間。
“咳咳……葬心,這個是弟妹啊?”見氣氛有些微妙,戴沐白撓了撓頭,打了個哈哈問道。
“妹妹。”
“女兒。”
戴沐白:所以到底是什么?
唐葬心搖搖頭,說道:“總之是我的一個朋友,你叫她柏癸就行,這附近有沒有什么能聊一聊的地方,咱們?nèi)瓴灰娏艘苍摂⑴f吧。”
戴沐白點點頭,說道:“附近就有一家酒樓,算是我的,咱們?nèi)ツ抢锇伞!?p> 三個人走出了酒店,戴沐白突然停下來,沉思片刻,問道:“葬心,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唐葬心安撫著還想給戴沐白一拳的柏癸,頭也沒回地說道:“你有什么值得忘的?人帶上就行。”
“說的也是。”戴沐白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唐葬心,不作他想。
被遺忘在玫瑰酒店的雙胞胎抱在一起瑟瑟發(fā)抖。
“這些年來,你過得怎么樣?”
成功用一屜小籠包安撫包子的唐葬心看著明顯頹廢的戴沐白,關(guān)心地問道。
“還能怎么樣?一路大哥設(shè)計了五次刺殺,我拼得重傷終于逃過來,后來院長和副院長為了保我也跟他們斗了十多次,只是最后這一年他也放棄了這種不理智的行為。”戴沐白唇角勾勒出一個苦澀的笑意。
“雙胞胎。”唐葬心抬頭,確定地說道。
“是啊,這一年我成了我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甚至連修煉都沒有修煉,不過效果還不錯,而且我這樣也斷了竹清的聯(lián)系,想來大哥登基,也不會難為竹清。”戴沐白望著窗外,曾經(jīng)的意氣風(fēng)發(fā)早已經(jīng)不見,風(fēng)流灑脫的外表之下,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嘩!”唐葬心直接把手里茶潑到他的臉上,一拳砸在桌子上,開心啃著小籠包的小包子被嚇了一跳。
“沐白,你醒了嗎?我給了你三年時間去開解自己,這就是你的答案?維斯的性格你不清楚還是朱竹云的性格你不清楚,你輸了,竹清一定會死!”唐葬心看著好友,眼中帶著怒火。
戴沐白摸了摸頭發(fā),眼眶發(fā)紅,對著唐葬心嘶吼。“我怎么辦,父親選我只是為了激發(fā)大哥的斗志,我只是他的墊腳石,你知道的,明年的全大陸高級魂師學(xué)院精英大賽是我唯一的機會,可是我的年齡與魂力,我就算拼了,有什么用!”
“還有一年多,沐白,拼也是死,不拼也是死,為了竹清,你也要拼!我三天后也會去史萊克學(xué)院幫助你,你自己獨自想明白。”
“如果你也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我一定會幫你。”手牽著手走在路上,小包子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哦?你要怎么幫我?”無力感與憤怒在她的一句話下煙消云散,唐葬心唇角帶著笑意,問道。
“我們淹了星羅帝國好不好。”
回應(yīng)她的是唐葬心反手一個暴栗。
沐白,你是我的兄弟,我不希望二十歲之后的你,不復(fù)存在,如果那樣,我將用我畢生精力,毀滅——星羅帝國。
三天后。
“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隔壁的板甲犀牛是我的午餐,孜然配香蔥在食堂,繽紛的醬料是柏癸的衣裳……啊!老師是告訴我這里破,也不至于偏成這個樣子吧?”唐葬心看著這所謂的學(xué)院明顯已經(jīng)到了北大荒的節(jié)奏,心里一陣吐槽。
“葬心哥哥,我們什么時候到啊,我好累啊。”柏癸嘟著嘴,問道。
“你累?大小姐你一直騎著佩奇,連百步都沒走到好不好?”唐葬心看看熱得吐舌頭的佩奇,一陣無語。
柏癸剛剛出了酒店就喊累,作為極為體貼的男子漢,唐葬心毫不猶豫地……喊佩奇把她背起來。
佩奇:你只有這個時候能想起我對不對。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魂力波動,魂珠直接從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經(jīng)過長期的凝練,他的精神力直線已經(jīng)可以達到五百米以外。
看著遠處破爛的村子,苦笑的戴沐白,頹廢的魂帝老者,唐葬心微微一笑。
史萊克學(xué)院,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