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一晃而過,但墨書很確定那人就是秦衡。
丹堂考核結束,一共有四個人煉制出了綠階丹藥,寧柏拿了第五名的成績。
等結果公布,墨書先走一步,直接找到了秦淵翰。
“我看到秦衡了,在丹堂考核賽上。”
墨書有些嚴肅的說道:“非本院的學生,也可以進入學院嗎?”
“不能,但不排除有人幫忙。”秦淵翰緩緩抬頭,他正色說:“這件事你不要管,交給我。”
“.......”
墨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在他不容置疑的目光下,開口說道:“我要知道原因。”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這件事牽扯很多人,等到必要的時候,我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的。”
“必要時刻?”墨書突然冷笑兩聲:“是我將秦衡淘汰的,如果真的牽扯很多人,我也絕對是其中一個。你現在不告訴我,遲早是要告訴我的。”
秦淵翰嘆了口氣,冷冽的臉上帶著點點妥協:“你和應廣約定什么時候,就是什么時候。”
“應廣?”墨書一愣:“你知道?”
秦淵翰:“是,我知道,也知道你們的約定,等你到了綠階,一切問題,我知無不言。”
墨書沉默的點頭,然后走出他的房間。
綠階、靈級陣師......
一路走回來,墨書盤膝坐在床上,這些天前前后后發生的事情讓她腦子里有點亂。
應勇將第二根羅天參交給程葉祁后,有人故意傳消息,引她去丹堂找寧柏,誰知見到程葉祁偷偷進入應廣的煉丹房。
然后是應廣卸下偽裝,向她示好。也就是說明,丹堂中她所看到的的一切,都是應廣故意設計的。
程葉心設計他,他利用著反設計了一波,那為什么要向她展露真相?
今天秦衡突然出現在考核場,他是怎樣進來的,目的是什么?
應廣明里暗里提醒讓寧柏不要太張揚,原因又是什么?
秦衡為什么會知道她和應廣的約定,他和應廣又是什么關系?
......
重重疑團堆在一起,墨書感到一陣迷茫,前些天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了。她在不經意間,進入了一盤不可言喻的棋局,想要轉為執行者,除了強大的實力還是只有實力。
“如果你能成功進入天靈盟,我再告訴你。”
“你和應廣約定什么時候,就是什么時候。”
天靈盟嗎......
還有一年,戚憶,你的算盤不會再如意了。
丹堂考核結束后,緊接著的是陣堂的選拔賽,陣堂選拔賽內容很簡單——感悟空間之力。
說是選拔,其實就是看你有沒有成為陣師的硬性條件。
空間之力的感悟只有一個方法,在周身的一片空間中捕捉空氣里的那一絲波動,然后用精神力將他控制分離,為自己所用。
一天時間里,能感悟到自己空間之力的學生,不足二十人,被全部錄取。
因為空間之力領悟的艱難,陣堂的學生是三堂當中數量最少的,也是質量最高的。
領悟成功的學生按照各自屬性,劃分給了不同的導師,至于特殊的幾脈陣師,則是由學生自由選擇。
今年劃分導師的時候,出現了不小的變化,有一人主動選擇修習詛咒陣師,這一決定直接震動了陣堂所有人。
辛丞卻沒有同意,直截了當的說:“你的水系天賦得天獨厚,不要在詛咒陣師上浪費時間,水系陣師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那位學生沒有反駁,只是固執的想要嘗試詛咒陣師,辛丞勸不動她,長嘆一聲將爛攤子丟給墨書。
墨書看著她,無奈的說:“詛咒陣師的修煉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失敗了怎么辦?我知道你心里藏了很多事,你迫切的想要成為強者,可是強者一途不只有詛咒陣師,強大的水系陣師同樣是稱霸一方的存在。而且你想過木池嗎?你現在的選擇,是置他為何處?”
這人,就是景谷蘭,她黯然的低下頭,不知道是被哪一句話觸動了,不再固執。
丹堂的選拔賽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所以沒有設置觀賽區,除了考核學生就只有陣堂眾人。
木池聽到消息后,直接沖到了考核區,當著墨書和一眾導師的面,強行將她帶走。
兩人到底談了些什么,誰也不知道。
當天晚上,景谷蘭回到宿舍,雙眼通紅。從那晚起,她身上拒人千里的氣息慢慢消失,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增加。
墨書松了一口氣,欣慰的看著景谷蘭:“歡迎來到陣堂,水系陣師,景谷蘭。”
她遞出一塊資格牌,上面的字樣從‘靈堂連雅導師學生’,變成‘陣堂郝一雙導師弟子——景谷蘭’。
景谷蘭結果資格牌,清冷的眉目中帶著淡淡的激動,她深深的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堂的選拔賽結束后,忙碌的新生終于得到了一絲閑暇,除了每月月初和月末的理論課,大部分人都將時間花在修煉上。
這其中的修煉大軍,包括新生聯盟眾人,他們現在過得格外滋潤,原先承受的種種奚落嘲笑,現在都變成了崇拜羨慕。
自從上一次程葉心算計失敗后,她就仿佛銷聲匿跡般,除了固定的理論課,其余時間幾句是從新生們的視線下徹底消失,只剩程葉祁一個人縮在天靈塔里修煉。
沒有程葉心在,戚憶扶植起來的新生勢力,一夕之間就瓦解了,只剩一個應勇老老實實的待著,有應廣護著,也沒人去動他。
不過這樣一來,新生聯盟在新生中的名氣逐漸壯大,蕭茹也沒有繼續維持這個組織,但原新生聯盟眾成員不希望這個聯盟解散,也就繼續以原來的規模保持下去,成為學校知名的一方勢力。
程葉心不在,戚憶倒是很講誠信,真的沒有繼續插手新生中的事情,任由新生聯盟發展壯大。
學院里一時格外平靜,但誰都知道,這份平靜的背后涌動著驚濤駭浪。
這份驚天的賭局到底贏家是誰,恐怕只有等到一年之后再看了。
新生的學習按部就班開展,每月兩次的理論課讓眾多新生受益匪淺,也重新認識了修煉這二字。
因為和秦淵翰還有應廣的那一份約定,墨書一頭扎進瘋狂的修煉中,天靈塔赫然成為她的第二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