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找著了
榮華瑛三人在船上一直等到天黑,都沒見人從塔里出來。
“主子,你說,他們會不會不坐船了?”柳絮等的心焦。
“不會,有什么在淮幫的看護下更安全快速呢!”榮華瑛搖頭。
“那倒也是,哎,那幫人真是太鬼了,不會發現咱們了,所以才拖著吧?!”
“柳絮,再等等看吧!”
收到賊人滯留葭鄴碼頭傳信的秦兆鈺停在了葭鄴城下邊的小縣城邊,他們幾人要是直接到虎鍘口,怕是要被淮幫的人盯上。
“甲鳴,你說你在河下村見到她了?你確定是她嗎?”秦兆鈺單獨留了甲鳴問話,他趕到河下村時,甲鳴說的不甚清楚。
“回主子,屬下有七成把握。”甲鳴抱拳。
秦兆鈺身子往后一靠,七成,甲鳴見過阿瑛,卻不熟,總之不論如何,他都要親自去驗證一番。
“好,你下去吧,隨時注意葭鄴那邊的消息。”
“是!”
……
這邊柳絮等的實在心焦,這都什么時辰了,那群人要真改了路線,她們蹲到死也蹲不到人啊!
“主子,這樣不行,我去淮濱塔看看……”
榮華瑛聞言點點頭,這么久,她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柳絮貓著身子避開過往的巡視之人,悄悄地靠近瞭望臺,這瞭望臺看著自上而下共三層,經淮幫的手后,塔內每層各一道正門,塔內有內窗暗口不計。
每道內窗怕都有人守著,柳絮不敢靠太近,怕被發現,只躲藏于周遭可遮蔽處。
“哎,你說,今天進塔那幾個人是誰啊?”過往的巡視嘍啰甲終于談到了一點有用的東西。
“我哪知道,反正是咱們幫的貴客就成。哎,當時還是我迎著他們上去的。你是沒瞧見哪,那些人看著還真不像是貴客,普通的很,要是哪個不長眼的撞上去,也只能自認倒霉!”嘍啰乙倒是一副過來人的樣兒給嘍啰甲炫耀著。
“這我倒沒瞧清,不過嘛,嘿嘿,我可聽說了,那些人還帶著了個女人,臟兮兮的,聽說是個瘋子你看見了嗎?”嘍啰甲低聲詢問乙。
“你膽子可真大,我也是下午在塔里輪值時聽到的,那個女人啊,是被抓來的,她呀,知道了不該不該知道的東西……被嚇瘋了……”嘍啰乙神秘兮兮地說。
柳絮聽的心里一顫,這兩人口中的瘋女人恐怕就是孫小姐了,那些人難道現在處置了她?!
“你說這,直接把人殺了不就行了,老大怎么還幫著把那個瘋女人帶走……誒,你說會被帶到哪去?”
“不可深究,老大有命,這些人咱們不能亂嚼舌根。要被發現了,咱們就完了……快走快走……”
柳絮在昏暗處看著兩個嘍啰走遠,趁著換班的空檔,悄摸摸地回到了船上。
“柳絮,你還蠻快的嘛!”姜玲調笑。
“柳絮,打聽到了?”榮華瑛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主子,我沒敢潛進塔里,倒是好運聽了兩個嘍啰的談話。他們說,孫小姐被帶走了。”
“什么!帶走了?可是人都沒從塔里出來啊!”姜玲驚呼。
“這么說,那伙人也是早早走了?!”榮華瑛握拳,大意了。
這里是淮幫的地盤,有多少條道道他們最清楚不過,淮幫同抓了孫小姐的人是一伙的,憑著那些人詭詐的手段,情無聲息地逃走還真不是沒可能。
“我們現在算是斷了線索,唯一的源頭就是淮幫,今天晚上在船上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進城。”榮華瑛對二人說道。
“九爺,我們是要過葭鄴城到陽城嗎?”姜玲問道。
“我是怕那些人把孫小姐留在了這邊給淮幫看著,自己卻先跑了,雖然不清楚兩者到底有什么聯系,但從這親近的關系來看,一些別人不好處理的麻煩,淮幫倒是可以幫忙解決。”
“好,那明日就進城。”姜玲頓時放松自己,她崩了一整天的神經,實在有些累。
榮華瑛出了船艙看著黑黝的河面,這些人說對北方境地不熟也不全是,他們可不就拉上了這內河水運的一大勢力淮幫!
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似乎手眼通天,干的卻又不像是什么好事,不知道她們能不能順利把人孫小姐給救出來……
次日天亮,榮華瑛幾人就入了城。
她們一行人一入城便尋找淮幫的盤踞之地,想要從那里找到孫小姐的線索。
可惜的是她們什么都沒發現,還差點被淮幫的人盯上。
榮華瑛三人匆匆躲過一批人的查探,來到了一處胡同巷子。
“主子,這鬼地方簡直了,這兒就是他們淮幫的天下啊!咱們走個路都不安生!”姜玲擦了擦臉上跑出來的汗。
“這不就說明那伙人還沒走嘛,或者是孫小姐在這邊,所以淮幫才如此警惕戒備。看來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人了。”榮華瑛反而笑了。
“走!”三人繼續尋人去了。
“這邊好像是一些三教九流的混居地。”柳絮看著面前這條烏煙瘴氣的巷子,有些懷疑,難不成人在這邊。
榮華瑛看了看嘈雜的巷子,走了進去。
姜玲和柳絮對視了眼也進去了,又不認識她們,誰管誰進這地方啊!
三個人一路走來,耳邊充斥著市井渾話。
她們在一家賭坊門口停了下來,上面的牌子是鎏金的萬順賭坊。
“進嗎?”姜玲看看兩人。
柳絮看著門口被扔出了一斷手的人,還在那哭爹喊娘求著再賭一把,搖搖頭。
榮華瑛拍拍姜玲,“你會?”
姜玲搖頭,她可沒這天賦,再說了義父說過,賭坊里很多時候那就不是賭本事,是賭你背后的勢力,她還是省省吧……
“呵~別看了,我也不會~走吧……”榮華瑛看著兩人,腦仁疼,她是不是要學一學賭技?總覺得不甘心……
三個人繞到了賭坊的后面,爬上墻準備瞧上一眼,看個大概就走人。
“你去死吧!”
榮華瑛三人一驚,掉下墻來,被血濺了個正著……
不知什么時候一個臟亂的像個瘋婆子一樣的女人和一個男人出現在這邊,她們竟沒察覺。
哦,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是具帶著點溫熱的尸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