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那些記憶,但江濋也是個一點就透的聰明人:“你的意思是說,因為我這個什么鬼運星,到了位面縫隙里,可能是位面縫隙承擔不住這個運星所帶來的氣運,所以位面縫隙出現了混亂?”
“濋濋!你真聰明!”說著,旬今便把頭埋進江濋的懷里,嗯……蹭胸。
江濋抽著嘴角,薅住旬今柔順的黑發往上一提:“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我沒動手動腳,是頭他先動的手!”說著,還用一副十分認真的表情看著江濋。
江濋斜睨了旬今一眼,旬今脖子往后一縮,不再說話。
“所以我猜對了?”江濋說道。
旬今點頭:“不然無法解釋目前的情況,現在位面縫隙已經出現了混亂,我們有很大的機會能從這里出去,不過……”
旬今抿了抿唇,擔心的看向江濋:“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濋濋你,如果你有記憶,就能調動自己體內的妖炁之力,我們只需要安靜的等待機會便是,但是現在你與普通人無異,即便是等來了機會,也無法抓住,甚至還會因此喪命!”
而現在,旬今在那晚所說的機會等來了,且還來的這么快!而江濋的記憶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
那妖族之人眸光炙熱的望著江濋二人,如果他的視線真的能放火的話,江濋絕對相信,自己都要被燒焦了!
“只要殺了你們,我就能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嗤嗤嗤!!!”
在妖族人說話的時候,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了起來。
妖族人編織出一張密閉的電網,這是純粹靠著妖炁之力編織出來的電網,和之前李子承所借助的器凝完全不同,如果說李子承的器凝可能還會因為器凝的限制而沒有將實力發揮到極致。
那么此刻這妖族人所編織出來的電網,卻是完完全全將他地級的妖炁之力完全寄托于此,天羅地網也不過如此!
周圍原本還嘈雜喧鬧的人群已經化作點點扉粉,原地消失了,整個世界像是在這一刻寂靜了下來,只剩下他們三人。
旬今面露凝重,突然一道軟綿的妖炁將江濋推了出去,緊接著,雷網鋪天蓋地的朝著旬今蓋了下去!
雷光耀眼,夾雜著噼啪響著的刺耳電流聲響,在江濋的注視下,將旬今包裹在其中。
“不要!!!!”
江濋雙眼被刺眼的雷光映的通紅,眼睜睜的看著雷網將那道纖長的身影包裹,卻無能為力!
全身上下經脈又開始出現之前那種被撐開的撕裂的疼痛感,而江濋卻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那耀目的電光,就連唇角蜿蜒淌過一條血色小河也未曾察覺。
眼看著電網將旬今困在了里面,那妖族人手握一柄長锏,目標直指一旁的江濋!
抽筋拔骨的痛楚遍布全身,旬今甚至感覺自己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一個地級的妖炁者全力的能量有多強?
旬今今天著實體會到了。
翠竹器凝上綠光大耀,硬生生的從那電網之中撕開一道口子,旬今身上的妖炁越發的濃郁,呈現出一種橙色與黑色夾雜的色彩,竟比那電光更耀眼一分。
器凝已經破損的不成樣子了,旬今摒棄器凝,一道重力光環徑直套在那妖族人身上,僅僅滯住那妖族人短短三秒,而就在這短短三秒之間,旬今已經趕到了那妖族人的面前,阻擋住了妖族人朝著江濋的方向前進的步伐!
與此同時,一口猩紅的鮮血從江濋的口中噴出,紅光乍現,赤空劍憑空出現在江濋的手中,“烈焰利刃——!!”
赤紅色的烈焰似要將那灰暗的天空也要劃開一條縫隙,如一把明晃晃的刀口要將這萬物切斷!
赤焰撞上了電光,天崩地裂!
————
羽月森林,突如其來的地震使得整個森林之中的妖獸如同獸潮般蜂擁而至,朝著森林外圍奔去!
森林最中心的樹屋之上,翰玥手中瑩潤的白子猛然碎裂,突然朝著森林的某一處望去。
“是禁地!”坐在他對面的銀色長發的男子蹭的站了起來,俊美的面龐有些凝重,沉聲道。
說著,男子月白色的長袍衣袂翻飛,宛如落入凡塵的仙子,在林中如履平地朝著禁地的方向越去。
“咳咳咳!!”江濋每一次咳嗽,都夾雜著鮮血。
“濋濋……我們出來了。”旬今有氣無力的靠在石壁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但看著這驟然變樣的環境,旬今還是勾起了嘴角,盡管每動彈一下,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剛才那一次的碰撞,江濋落了下成,玄級和地級之間隔著的不是小溪流,而是一道深入地心的大溝壑!
這道大溝壑是無論怎么彌補都無法彌補上的!
就在這千鈞一刻之時,旬今用盡全力,將手中的一枚黑色的東西擲了出去,光芒大作,在那妖族人被位面縫隙的能量撕裂的慘叫聲中,兩人陷入了一陣失重感中,等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出現在這溶洞之中!
溶洞中原本吊在石壁上方的鐘乳石因為剛才的劇烈震動紛紛墜落,腳下全是尖銳的石塊,江濋也再也撐不下去了,眼前一黑,直直的朝著那些尖銳的石塊上倒下……
一聲悶哼,江濋的身體倒在一個溫熱的懷中……
此時,溶洞外,那名銀發男子腳尖點地,輕盈的落在地面上,衣袍下竟是一雙未著鞋襪的腳,他蹙著眉望著溶洞的殘局,落石將溶洞洞口封住了,僅僅是這溶洞外,已經損壞的沒眼看了,更別提里面了。
雙手在空中輕拂,縷縷清風在指間形成,越刮越強,最后形成一團風球,朝著被落石封住的溶洞洞口撞了過去!
很快,落石便被風球給清理干凈了,男子步入溶洞之中,即便光腳,也像是絲毫也不受地上那些碎石的影響一般。
羽月森林邊緣,翰玥及時制止了一場席卷整個濡城的獸潮浩劫后,重回到樹屋之時,那銀發男子早已經回來了,還多帶回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