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為喻成益旁邊的江濋、旬今還有那小助理三人看上去還挺正常的樣子,估計早就沖上來一把將喻成益給按住了。
小助理一想到自己剛到機場接自家老板的時候,那一副尊榮,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那模樣看了,怕是今晚上會做噩夢的吧?
又看了看江濋和旬今二人,雖然是妖化人,但看上去年齡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還稚嫩的很,能有多高的修為?
但是自家老板卻像是很怕兩人的樣子,一切都對兩人言聽計從。
江濋十分可惜的嘆了一口氣:“肚子餓了,先吃飯吧。”
喻成益盡量讓自己忽視掉江濋那可惜的眼神,按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看向助理:“用餐的地方準備好了嗎?”
助理點了點頭:“喻總,已經訂好了,按照您的要求,要安全保密的地方,我訂了羽月人家的包廂。”
羽月人家,若是光看名字,便以為是一家農家樂式的親民飯館,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是一家濡城很有名的高級會所,出入其中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也不知道明明挺高大上的一個會所,卻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一個名字。
也許是老板的惡趣味?
幾人上了助理開來的低調奢華商務轎車,徑直去了羽月人家。
因為有了預約,所以直接走秘密通道進了訂好的包廂。
在見識到羽月人家的這些秘密通道之后,江濋也總算知道為什么助理說羽月人家的保密性好了,就這壓根不用走正門的模式,保密性能不好嗎?
剛一落座,琳瑯滿目的菜肴便一一端上了桌,江濋是真的有些餓了,今天一整天也就早上吃了一碗面,現在已經是傍晚了,那能不餓嗎?
等酒足飯飽之后,江濋擦了擦嘴,將餐巾疊好放在旁邊,這才看向喻成益問道:“你母親的位置,查到了嗎?”
提起自己母親的時候,喻成益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助理很有眼力見的將手里的資料遞給了喻成益。
喻成益說道:“這是成益集團在濡城分公司查到的整個濡城相似的所有戶型。”
江濋掃了一眼,大概有十多戶的樣子,因為是同樣的戶型,所以都是集中在一個地方。
“這是個高檔小區,管理很森嚴,他們的物管全是妖化人來擔當的。每一隊執勤的安保的代領人都是玄級以上的高手,雖然我也有那個小區的房子,進出倒是自由的,只不過想要一家一家的去找,卻不容易。”
“因為在這里買房的人,都非富即貴,所以每一戶都是電梯直達,想要去其他樓層,只能通過一些特殊的渠道,但是一旦被安保發現了,就會立刻當做外來闖入者處理!”喻成益對這小區還挺熟悉的,稍微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一說。
江濋想了想說道:“先去看看吧。”
————
時間推回到白天時候。
帝都,一條長且深邃的巷道,僅兩人并肩而行的寬度,陽光照在屋檐上,僅有點點陽光偷跑進來,整個巷道都被昏暗籠罩著。
地上鋪著的青石板路因為歷史太長,且在這潮濕的陰暗角落已經長出片片青苔,稍不注意,便會跌倒。
無論是什么光鮮亮麗的城市,即便是帝都,也總會有這樣不為人所知的地方。
而在這常年寂靜的巷道里驟然傳來一陣打罵的聲音,拳打腳踢,像是踢在人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嗯……”被打隱忍的聲音很快便被淹沒在叫罵聲中。
“李純嗣!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啊?怎么?現在牛氣不起來了?”粗糲的聲音在小巷子中格外的清晰,甚至還有點點余音。
“哈哈哈哈!高則!你是不是忘了?李純嗣就是個妖炁天賦等級二級的廢物,他能神氣什么?還不是靠著女人?你還別說,李純嗣這張臉,還真像個小白臉啊!以前那個幫你撐腰的女人怕不是就是看上了你這張臉吧?嘖嘖,堂堂李家的人,竟然依附一個女人?哈哈哈哈哈你還真是讓人笑掉了大牙!”旁邊那人用著有些尖銳的聲音說著,伸手挑起坐在地上衣衫散亂的男人的面龐,即便是鼻青臉腫,也擋不住與生俱來的氣質,和清秀的眉眼。
李純嗣抬手,用臟污的袖口擦掉唇角溢出的血跡,不屑的開口說道:“我是靠著女人,你們呢?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也只敢在普通人面前耀武揚威,又有什么資格去笑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作為妖化人,真有那本事,就去戰場廝殺,實在怕死,也可以去妖炁斗場挑戰!而你們這群妖化人的敗類,也只會看不起普通人!”
“你說誰是敗類!?”高則虎目瞪圓一把抓住李純嗣的領口,手臂肌肉隆起,單手便將李純嗣拎了起來。
李純嗣絲毫也不懼怕這看上去很兇殘的高則,四目相對,李純嗣一字一句的說道:“你都已經對號入座了,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你去死!”高則額頭上青筋暴起,另一只手緊握拳頭,力量型的妖化人,拳頭上蘊含的力量甚至能將李純嗣的頭顱砸成餅。
拳頭僅離李純嗣的面頰三厘米,李純嗣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臉部的骨頭都快要被震碎了,即便調動身上少得可憐的妖炁也不過螳臂當車,無濟于事。
“高則!別瞎搞!死一個普通人不要緊,但是李純嗣是李家人,到時候不好弄!”有人拉著高則,連連勸說。
“老子管不了那么多!”
高則妖炁一震,將周圍拉著自己的人全部震開,三四個人瞬間像是被安了彈簧一般,撞在巷道經久未修的磚墻,周圍的磚墻盡數倒塌,一時之間塵煙滾滾。
多年來,一直未曾照耀過陽光的巷道,霎時被耀眼的陽光籠罩,細小的塵土,在陽光下看的清清楚楚,緩緩飛舞。
磚墻倒塌的轟鳴聲過后,周粥放下了一直捂著床榻上沉睡之人的耳朵,臉色不太好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