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將軍前腳一走,祁恣軼后腳就來了。
皇帝看到他,頗有些驚訝。
“祁世子,可是近日的案子有進展了?”
祁恣軼點了點頭,“臣今日前來,正是為了此事。”
他將自己近日調(diào)查到的大概講了一遍,從許小娘的死,金少行的死,再到柳莊義的失蹤以及他侍衛(wèi)的死,這幾個案件看似沒有關聯(lián),但幕后的黑手都是同一人。
“陛下,臣近日查到了些許線索,可以確認先前的兩名丫鬟都曾被攝過魂。所以,臣猜想,背后之人,定然是掌握了一些攝魂的手法。且,前些日子太傅半夜睡醒,忽然不知為何,大喊見鬼了,但問他發(fā)生了何事,卻又一問三不知,有些許官員陸陸續(xù)續(xù)都有同樣的經(jīng)歷。臣長了個心眼,派人在各個點蹲守,果不其然發(fā)現(xiàn)是有人裝神弄鬼,當即下令追捕,只是今日,追去的暗衛(wèi)來報,人到了金城地界,便不見蹤影了。”
祁恣軼依舊低著頭,又道:“臣斗膽請命,請陛下允臣出京,親自將兇手捉拿歸案。”
皇帝沉吟了半晌,放在桌上的手一下一下叩著,“如此說來,你是將目標鎖定在金城許家了?”
攝魂術,金城許家有黃泉島的背景,自然是會的。
祁恣軼沒有一口把話說死,“尚未有定論,臣還需親自核驗過后才能確定。”
許小娘,攝魂術,金少行,就算不是許家,但也與許家脫不了干系。
金少行他查了,與金城金家有些關系。
他祖輩一代,都是金家的世仆,在金老爺子還在世的時候,深得他信任,只是約十年前,金少行的父親犯了錯,被打發(fā)了。于是帶著妻子來到皇城,生下了金少行。
皇帝瞇眼笑了,“金家,許家,有點意思。”
他心中已經(jīng)暗暗有了猜想。
金城是掛在金家名下的,但是許家的底蘊卻比金家這個城主府不知深厚了多少倍。
許家自建國之時便存在了,那時候金城還不叫金城,叫紅欒城,幅員囊括了邊關包括南靖城在內(nèi)的幾座城池,實力雄厚。
只是后來棘月第一代皇帝率軍一路從上京殺到了紅欒城,將之收復到棘月版圖,此后對紅欒城的勢力頗為忌憚,便將之硬生生分割成了幾座城。
并在提拔官員,派遣到邊關成立城主府,金家便是那時候靠著皇帝提拔才崛起的。
許家若是參與了,手上養(yǎng)著會攝魂術的人,皇帝先前查不到便罷了,如今竟然晃到他眼皮子底下,不趁機削一削許家,那怎么行?
更何況,許家安分了這么多年,如今突然出手,想必是得到了鬼女的消息,坐不住了。
想到這里,皇帝大手一揮。
“既然嫌犯逃到了金城,你便親自去一趟,會攝魂術的人,朕還真想見識一番,記得,留他的小命回來見朕。”
“是,臣明白。”
祁恣軼退下后,暗中一道影子閃現(xiàn)。
“金城如此熱鬧,你也去瞧瞧,注意不要打草驚蛇,若是朕猜得不錯,東西應該是在許家手上了。”
“主上,鬼女也去了金城,同七王一道。”
皇帝無所謂,“隨她去,如今的鬼女,還翻不起什么浪。”
影子沉默片刻,再道:“主上,于先生那邊,存貨不夠了。”
“告訴他,朕已經(jīng)有安排了。”他思考了一下,“這次,讓他安排自己的人去金城取,咱們的人只管接應就行,若是有人盯上,能滅口就滅口,不能滅口就別輕舉妄動,朕不希望你們暴露出去,明白嗎?”
“是,屬下知曉。”
“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