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的父親?那天晚上你的床壞了,是你故意弄的?為了和我接觸?”
沒有,床壞了是真的,年久失修。
不告訴你父親那是因為我覺得還有時間,你不是才上高中嗎,而且你的成績在鄉里名列前茅,但是到了縣城就算不上了。
“學習成績也不代表一切啊,況且我的英語差那是因為農村的教育資源不好,不是我真的學不過那些人。”
我活過了這么多的六月,看過了那么多人,看人我自有我的一套看法。
和平年代里一個人要成事,只需要三個條件,第一重要是背景,其次是聰慧,最后是勤奮。
古時候的科舉考試,如果換算成現在的高考,縣城百名之后的名次根本排不上號,但是你畢竟剛進高中,不過我想如果你的名次能在這三年的時間里有所提升,至少也能說明你的勤奮。
我沒想到的是你是怎么考到第一名的?
“額,我不知道為什么記憶力大增,記過的東西基本不會忘記。”這是張天早就想好的說辭,裝傻充愣。
過目不忘?我以前曾在書中看到過這種能力,原本以為只是夸大其詞,沒想到真的有這種能力,天命之人總歸會有特別之處,這事發生在你身上,這天命之人應該就是你了。
“這天命之人到底有什么特殊?那道士給你說過嗎?”
當然說過,他說天命之人,受天命,得天獨厚,運旺時盛。
而且這天命之人出生的時候會吸收一絲龍脈靈氣入體,尋常邪氣病癥不能入體,你從小身體瘦弱,但那是因為營養匱乏的原因,除此之外你應該很少得病是吧?
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
又被老秀才說中一樣,張天快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說老道士在山上建了道館,現在那道館還在嗎?”
“在的,建在山頂下面的一處平臺上,因為地勢好,見過后封了幾年又被改成了農場的房子,只是道館里的東西毀的毀,丟的丟沒什么剩下的了。”
“我累了,有什么問題,明天你再來問我吧。”
老秀才曬著太陽,背靠在柱頭上,滿臉的疲憊。
“好,你進屋去休息會吧,我先回去了。”
張天也不繼續叨擾,直接就離開了。
不過他沒有回家,他要去山頂看看,那泉眼真的像老秀才說的那樣嗎,龍脈一說到底可靠嗎。
還有他說的山脈在吸收月亮的靈氣,今天是國歷十月十四,農歷九月十五,今夜他一定要到山頂去看看。
丘陵地帶,山頂最高不過百米,蜿蜒的山路一直往上,沒多久張天就上到了農場的位置,再往上又爬了一會才到達山頂。
山頂是一片空地,旁邊還有一洼小水池。
周圍沒有樹林的遮擋,張天能看到四面八方的景物和山頭,但張天卻不能判斷這座山是不是周圍最高的山。
他還在試著用科學的方法去解釋山頂有水流的原因,說到底他還是覺得龍脈一說不靠譜。
如果這座山頭不是整座山脈的最高點,那么有水也是說的通的,只要用到連通器原理就可以解釋了。
如果其他山頭比這里高很多,那么張天是能看出來的,但是周圍的山頭大都是一個高度,和他身處的山頭也差不多高低。
在山頂待了一會,張天就下山了,經過農場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停留,農場的效益一直不好,如果不是政策的原因早就該關門了。
效益不好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順手牽羊的人太多了,特別是小孩子,更加的不好管理,農場養了三條狼狗,還是無濟于事。
反正這些普通的農場馬上就要變成歷史了,他雖然想去道館看一看,但現在最好還是不要去惹得一身騷,還是等到他關門大吉之后再說。
回家之后,迫不及待想要探秘的張天好不容易混到了傍晚,他拿上裝好電池的手電筒就上山去了。
到了山頂,他把帶來的外套往地上一鋪,盤著腿席地而坐,吹著夜風,開始了靜靜地等待。
坐了將近半個小時,天終于完全黑了下來,張天抬頭仰望天空,滿天的繁星在夜空中忽明忽暗,一輪滿月散發著光芒。
天地之間,一種渺小的感覺油然而生。
夜景雖然很美,但是張天要等的正主卻沒有出現,左等也沒有,右等也不出現。
不知道等了多久,夜已經漸漸深了,白日里的熱氣早已經散光了,張天躺在草地上揉了揉有點發酸的脖頸,慢慢地心底就起了一絲困意。
眼皮一搭一搭的,很想止住睡意的張天不知怎么地,竟抵不過睡意,緩緩地進去了夢鄉。
他沒有看到的是,當他睡著之后,已經升到中天的月輪終于降下了一縷如絲帶狀的銀絲落在了他的頭頂,然后直接進入了他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夜涼如水,快到了凌晨四五點的時候張天被凍醒了,活動了下僵硬的四肢,抬頭看了看,東方卻已經在泛著魚肚白了。
“嗨,我就說嘛,老秀才一定是老眼昏花了,哪里有什么銀絲。”
伸了個懶腰,張天打著電筒就往山下走去。
由于沒有睡好,張天是瞇著眼睛往前走路的,剛走了一會之后,忽的眼睛往路邊一瞥看到個人影,猛地把張天給嚇了一跳。
嚇得冷汗直冒的張天暗自鎮定,心中罵道,哪里蹦出來**人在那站著,這么早在干嘛,天都還沒亮吶。
雖然把張天過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后張天強撐著膽子想要上去打個招呼,誰知把電筒轉過來的時候,光線照到那人的瞬間,原本還有點迷糊的張天霎時間渾身的毛孔都清醒了。
“媽呀!”
伴隨著一聲凄厲的慘叫,張天拔腿就跑,下山原本十多分鐘的路,這一趟張天感覺他可能兩分鐘就到了山腳下。
回到家鎖上門躲進被窩,張天死死閉著眼睛,但是腦袋里卻又冒出來手電筒照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看到的東西,張天的嘴唇發白,寒毛直豎,仍后怕不已。
手電筒照過去的一瞬間,他驚鴻一瞥之間看到了一個頭上戴著冠,身著老式長袍的老頭。
最關鍵的是,手電打過去,那人卻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