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有一天會被她吞噬,我軟弱,膽小,不太聰明,她很強,很厲害。”
林木的唇角有著驕傲的笑容。
那個人也是她。她不像那些醫學案例,兩個人互相折磨,她很喜歡那個人,那個人,也似乎,很喜歡她。
祁瑯揉著她的腦袋,將她的頭發揉成了個雞窩,“不太聰明就好好聽我的話。”
林木低下頭,應著。
飯后,祁瑯帶著林木散步,他緊張了好久,最后牽上了姑娘的手。
“不管是誰,都是我的,林木,你是我的。”他站在女孩的身前,身邊是薔薇花叢。
林木似乎聽不懂,呆呆的,腦袋上還有幾根毛迎風展翅。
“呆瓜!”祁瑯恨鐵不成鋼!
林木沒什么反應,只是走路又開始同手同腳了。
祁瑯看著她這樣,手足無措還偏偏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揉著她的發頂,道:“哥哥在。”
“嗯?”林木帶著疑惑,微微抬頭,對上祁瑯的眸子。
她不懂什么是寵溺什么是溫柔,看不清明祁瑯這風花雪月一般的精致眉眼中藏著的心事。
她只覺得,這雙眼睛,是她心跳的原因。
臉,又紅了。
“不管發生什么,你祁哥哥我都在。有事,找我;沒事,多來找找我。”
小姑娘是個呆瓜,他也不打算直言說什么,怕自己鹵莽,沖撞了姑娘的純情。
“嗯嗯。”林木越是臉紅,那張漂亮的小臉上的表情,就越加嚴肅,或者說,僵硬。
她僵硬的點頭,呼吸都是憋著的。
“呼吸啊,小傻子。”他微微低頭,脊背優美的曲線,仿佛將日光剝離開來,冬日溫暖的陽光從他的頭頂照過來,投在林木的淺色的瞳仁上。
他是光。
祁瑯故意湊近她的耳際,輕輕吐息。
林木更緊張了。
“林木!”
林木的尷尬癥仿佛遇到了救星,撒開丫子就往隔壁的美人兒跑去。
司徒御回來了,怎么也不會讓南春和他住酒店,桂山公寓出了命案,也是不能住的。
所以許寰才把南春叫過來,也是想將小姑娘放在身邊。
司徒御帶著南春來了這里的,昨晚就說給南春一個驚喜。
南春早上起來,本來是從二樓看對面人家的薔薇花開的好,才想下來走走。
沒想到看到對面林木和祁瑯。
她喊了一句。
沒想到林木跟個兔子一樣,快兩米高的歐式圍墻,她唰唰唰的就跑過來。
比起司徒御的那些手下,身手都還要好。
祁瑯看南春的眼神頗有幽怨,然后看道林木跟猴子一樣翻圍墻,他更是無語。
這丫的還有多少本事!
司徒御穿著休閑服,也從小洋樓里走出來。
一手插兜,一手還端著一杯香檳,朝祁瑯致意了一下,“早啊鄰居。”
祁瑯瞧見了,也是一笑,手往圍墻上一搭,利落的就翻了過去。
“大門在那。”司徒御指了指自己家的大門口。
“什么時候,司徒御回喜歡這種風格了?”
“沒辦法,我小妻子的朋友在這里。”司徒御悠閑的晃著手中的酒,一派怡然自得。
祁瑯翹著二郎腿坐在司徒御對面,看著兩個小姑娘在院子里鬧。
“你這個女人,安全?”司徒御冷峻著一張臉,抿了一口香檳,道。
“她安不安全我不知道,反正人是我的了。”祁瑯不像司徒御一副貴族做派,他瀟灑自在,桃花眼瀲滟著風流,像個古時鼎盛時期的風流才子。
“八字沒一撇。”司徒御嘲諷。
“南小姐,司徒御說你是他的小......”祁瑯雙手放在腦后,朝南春喊。
司徒御連忙將桌中央的插花朝祁瑯砸過去,祁瑯單手穩當當的接住。
“你別傷害我,我是做間諜的,秘密多,一個不小心,指不定把你的事說出去了。”祁瑯骨節分明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敢威脅我,你有本事。”司徒御陰仄仄的說。
“喲呵,你別對我有什么心思,爺知道爺好看。”
司徒御:......
我怎么就看重了這么個東西。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在阿爾沁發現了一種彈片。”他從兜里,將東西拿出來。
“這是......”
“你們有這個東西嗎?”
“有,但是奎爺不可能將這種武器,用來為一個昆乞保駕護航。”他那些輕慢和痞氣都收起來了,此刻看起來,讓人覺得嚴謹又安心,那么的可靠。
“秦氏更加不可能。”
秦氏再怎么樣,也是國內的企業,他查的一清二楚,這種東西,怎么也不是一個秦氏接觸的了的。
“第三方!”
昆乞和秦氏交易,昆乞不信秦氏,叫了祁瑯保駕護航,而祁瑯又告訴了司徒御,那天的阿爾沁,不僅有昆乞的人、秦氏的人、還有暗夜者。
司徒御一手創建的勢力。
行在黑夜之中,為做光明之事。
本以為能一舉抓獲昆乞,結果一場雪崩,好好的布局最后什么都沒有撈到,反而鉆石不知道落到了誰的手中。
秦氏要昆乞賠償。
昆乞咬著祁瑯不放,那么大一筆單子,叫了他來保駕護航,最后出了事情,祁瑯必須要給個交代。
這后面,到底是誰,好一出算計,讓祁瑯都栽了根頭。
司徒御眼里皆是冷芒,一聲嗤笑,“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祁三爺都收拾不到。”
“祁三?呵。”祁瑯也是一聲冷笑。
他從不姓祁。
他是誰,他只告訴過一個人。
“一號礦地已經在開采,秦氏周末酒會,并且拍賣‘美人’,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美人’?什么東西?”祁瑯把玩著從花瓶種拿出來的一支花,痞氣中不減精致的風流。
一個男人,卻是人比花嬌,偏生的還不女氣。
“一顆粉鉆。”
“說起來,你和那慕家老夫人,長的可真像。”司徒御盯著祁瑯這張臉,說的漫不經心,眼神卻是如同盯著獵物的鷹一樣。
“沒準兒,我是慕家失散多年的兒子?”祁瑯笑。
“若是,我會殺了你。”
他要的是一個接班人,不是一個復仇者。
祁瑯這個人,混跡在那樣一個圈子里,能不放棄,暗中和他們合作。他是真的十分欣賞。但是如果他懷著什么私心,那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