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誰都沒有錯,但是還是成了一個悲劇,明明所有人都沒有做錯事,可是整件事情還是在崩潰。
每個人都在努力善良,卻改變不了任何軌跡。
恨誰呢?
最后的答案,還是自己。
南春頭也不回,離開了。
司徒御看見她,就邁著長腿過去,將小女人擁入懷中。
“哭吧。”
南春鼻子紅紅的,眼睛也是充著血絲,三分我見猶憐。
南春撇開頭,隱忍著。
“忍什么忍?不在我懷里哭,還想在誰懷里哭?”
南春氣笑了,一拳頭錘在司徒御的胸口,司徒御動都沒動一下,等她撒完氣,將小拳頭握在手中。
“走了小姑奶奶。”司徒御面龍冷峻,不茍言笑,此刻卻透著柔和的光,宛若小心伺候老佛爺的貼身太監。
南春是真的笑了。
隨后她自己都呆了,司徒御,竟然會逗她笑。
“真美。”
男人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臭不要臉。”南春罵著。
連雋和張亦和在不遠處候著,心道:罵的好。
這位跺跺腳帝都都要抖一抖的家伙,跟個諂媚的太監似的,可不得找罵。
南春又驅車去了醫院。
司徒御說什么,也要跟著一起去。
南春在花店買了一束清麗的百合,才往住院部走。
司徒御全程臉都是黑的。
這個女人,就沒有給他買過禮物。
連一束花都沒有。
南春看著怪異,卻也懶得理他。
南春讓他進秦雙舟的病房,堂堂司徒家的太子爺,在走廊候著。
“好些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就是腿還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秦雙舟看起來氣色卻是好多了。
“對不起。”
“是你說的,不要說對不起。”兩個人仿佛兌換了角色,說著曾經對方說的話。
“孩子......”
南春沒想到,秦雙舟看的比她想象的要開的多。
“命中注定吧,不是我忍心,而是這個孩子,我根本就沒有準備好接受,我是真的對盛望北沒有那種心思。不過是一場陰謀。如果能順利生下來,我也會養,畢竟是自己肚子里出來的,可是它流了,那這就是命。也好,以后,我還可以大大方方追求自己的愛情。”
秦雙舟看南春還是很自責。
安慰她道,“你總和我們說,不要將什么都攬在自己身上,這句話今天還給你,你也不要什么都自己扛,不是你的錯就不是你的錯。我們依舊可以好好生活。我又不是再也不能生育了,要是我真的再也懷也不了了,以后你多生一個,叫我干媽。”
這才是三年前的朋友的語氣啊。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禍事,反而將秦雙舟這個溫柔的女人變得更加堅強。
醫生進來查房了。
“呵,稀客啊。”
“串串門。”秦雙舟笑得干凈,完全不在意醫生的嘲諷語氣。
“該怎么樣自己都清楚,我不多說了,別給我增加工作負擔。”醫生高大英俊,帶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斯文的不行,嘴卻是有些毒的。
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之后,從白大褂里拿出一瓶糖果,“嘴里苦,就吃一顆,同事福利。”
“謝謝。”秦雙舟笑得眉眼彎彎。
南春站在邊上,醫生離開前錯過她,她看到醫生合上的本子上除了一排排看不懂的醫生專用字體外,最邊上還有瘦金體寫的一長條工整的字。
秦雙舟。
“大學同學。”秦雙舟耳根有些紅,面對南春的凝視,別開臉道。
“看來不需要我了。”南春難得,露出了一個笑意。
“真的是大學同學。”秦雙舟急了。
“好啊,糖很好看,我拿走了。”南春動作快,將那盒糖果拿在手中,秦雙舟極了,用手撐著自己就要去拿。
“你小心!”南春驚了連忙放下扶著她。
“德行!”南春將那盒糖果有些重的放在床頭柜上。
“我走了。”南春拿起邊上椅子上的風衣,瀟灑的道。
“春春。”秦雙舟喊她。
南春沒回頭,只停下腳步。
“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嗯。”南春又恢復了那個清淡的南春,可是秦雙舟卻從那個短暫的音節當中,聽出了一絲希望。
林木昨晚是和祁瑯回了出租屋的。
所以早上許寰給林木打電話的時候,是祁瑯接的。
“木木,愿意來阿姨這里吃飯嗎?你清澤哥哥也在。”
祁瑯恨不得手機也砸了,什么清澤哥哥!她只有他祁瑯一個哥哥!
“木頭還在睡。”
許寰:......
“你是前天那個小伙子嗎?”
“是的,林姨。”心里嫌棄,嘴上倒是甜,祁瑯自己都不知道,就因為那點可能的血緣關系,他面對可能是林木的母親的許寰,接個電話都不禁坐的端正,完全一個五好青年的模樣。
許寰:......
“那木頭醒了,你們一起來阿姨家吃個飯吧,我派司機來接。”
“好的,謝謝林姨。”
許寰掛了電話,有些心疼的和林正說,“那姑娘和男孩一起住了。”
“什么!”林正聲音都高了幾度,“哪個臭小子?”
“上次那個抱著林木的長得很好看的小伙子。”
“看起來人模狗樣,外表欺騙性太大了,我們得好好把關,我一看哪小子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哎,可是......”
“沒什么可是,我不喜歡那小子。”
許寰放下了手機,嘆了一口氣,看著桌上的單子,“若是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就好了。”
“你叫她來,不就是想把她收了做女兒嗎?那小姑娘好,乖巧懂事,她就是我們的女兒。”
林正安撫妻子。
郁清澤在對面沙發看的恨是無語。
醫院的報告單來了,林木不是許寰的女兒。
可是許寰還是想親近林木,讓林木當她干女兒。
現在連帶著看那個保安都是一副挑女婿的樣子。
郁清澤想,他在郁家沒有地位就算了,在小姨家也是個不受待見的,馬上那個保安女婿都要比他地位高了。
“那小子,是個保安。”
林正一聽更爆炸了,“這更不行!年紀輕輕的,一點向上的精神都沒有,以后會讓小木頭受苦的。”
許寰也點頭說是。
林木和祁瑯來的時候,林木簡直大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