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夫婦和郁清澤,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倒是林木,放下了水靈靈的小青菜,握著南春道:“你該說,你不是司徒家的人,你是南春?!?p> 你是南春,不是任何人。
不附庸任何頭銜,你只是南春。
林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悲傷,南春沒有體會到,她沉靜在林木帶給她的驚訝里。
是阿,所有人都說,她南春走了狗屎運,成了司徒御的情人。
談起南春,別人都說,那個女人阿,是司徒家的。
有些人甚至,連她叫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知道,她是司徒家的。
我是南春。
她有多久,沒有這么介紹過自己了。
“謝謝你?!彼苌儆行孤陡星榈臅r候,此刻那雙清冷的眸子,卻是帶著真誠道謝。
許寰看著林木的一閃而過的哀傷,她的心間仿佛都疼了起來,像細細密密的針扎在心上。
“你找到家人了嗎?”許寰問著,有些小心翼翼。
林木一愣,仿佛剛才的空靈智慧都只是一閃而過,呆萌呆萌的,“沒有。”
“我也沒有找到我的女兒?!痹S寰那雙經過歲月沉淀之后仍然清亮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名為思念的霧氣。
“夫人?!绷终母翁哿?,握住了許寰的手,吳儂軟語的哄著。
“你愿意......當......”
許寰太喜歡林木了,仿佛這個林木,就是她的女兒。
可是她正要問出口的話,卻被餐廳的一場搶劫阻斷了。
有綁匪挾持了餐廳的經理,威脅收銀人員拿出錢財。
綁匪有七八個。
分工合作十分清楚,是慣犯了。
林木他們的位置,距離還是有些遠。
其中一個綁匪說:“所有人都不許動,挨個站好!站在這里!”
郁清澤要打電話,被綁匪看到了:“那個男的,你再敢動一下,我就殺了她!”
經理嚇壞了,冰涼的槍口對著她,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郁清澤的眼眸沉了下去。
他一個人根本不用怕這三個家伙,可是小姨姨父在這里,還有林木南春,他要是硬來,可能照顧不及時。
郁清澤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手機。
但是他的手表里有定位,他趁人不注意,啟動了手表里的開關,他的助理馬上就會收到,能領匯多少,要看助理還想要多少工資了。
綁匪將他們男女分開。
郁清澤給許寰他們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其中有個孕婦,害怕的哭喊了起來。
懷孕時期的女人特別敏感,受過什么驚嚇,未來都有可能造成產后抑郁的病因。
她的丈夫嚇壞了,卻有無能為力,一個大男人,直接紅了眼。
“澤川!”
“求求你們放過我妻子吧,她沒多久就要生了!”男人看著棋子的眼淚,直接跪了下來。
妻子非要吃這里的小黃魚,他沒辦法只能帶她來了。
女人生孩子太不容易了,他特別愛他太太,怕她受一點傷害。
這孕婦就在南春他們身后,許寰是生過孩子的,特別了解懷孕的時候的痛苦。
吃了想吐,偏偏有時候特比想吃某一個東西。
情緒波動還會很大。
當初她懷女兒的時候,有一天醒來,因為林正沒醒的比她早而大發脾氣,還踹了林正好幾腳。
“不哭,沒事的?!?p> 許寰拍著孕婦的手,小心的安慰。
“要走?好阿,拿五百萬來換!”
“這......”
五百萬,怎么是一個普通家庭拿的出來的東西,這又不是什么特別高級的餐廳,菜價也不過幾十塊。
一對年輕夫婦拿出五百萬,他們或許拿的出來,但是這可能,是他們父母和他們兩輩人加在一起的積蓄。
“拿不出來?拿不出來的話......”
綁匪走進了孕婦,摸了把她的臉。
允許受到羞辱,氣不過,一巴掌扇過去。
綁匪怒了,正要回扇。
被一只手秀氣白皙的手臂攔住。
“你!”綁匪正要發怒,在看到林木的容貌的時候,忍不住起了歹心。
真他娘好看,看起來純情又干凈。
結果,下一秒,他的粉色小心思就被打斷了。
“不許欺負她。”
女孩聲音清脆,帶著點惱怒,聽起來更讓人有保護欲,可是她的行動一點激不起男人的保護欲。
一個瘦弱的小姑娘,眨眼之間,直接捏斷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胳膊。
她擰著眉,眼里只有不悅,眼神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但是身手卻是毫不拖泥帶水。
有三個在二樓控場的綁匪看見了,互相對視一眼,確定了目標,直接開了火威脅。
“臭娘們!我弄死你?!?p> 剛好,明正言順的搞這幾個人。
南春直接護住了最近的許寰,她的身手也是不錯的。
林木瞧見了,直接公主抱把孕婦抱起來。
“閉上眼,我保護你。”林木眼里看不見一點平日的單純,本能的觀察和警惕。
她帶著孕婦到了她丈夫那邊,把人一放,“去哪里躲著,不要出來!”
順帶著,還推了林正和郁清澤,示意他們去。
林正早就被林木驚呆了。
而郁清澤更多了一分冷靜。
現在的林木,完全不像那個二百五小姑娘。
沒想到,林木接下來的動作,更加讓他覺得驚悚。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跟酷跑似的,翻了兩個跟頭就到了二樓。
跟玩兒似的,直接卸了他們手上的東西。
一手一個,扔下了樓。
“放下武器,留你們一命。”
可是樓下的剩下四個人,完全不聽。
他們也不管錢了,找準機會對著南春和林木就是一頓攻擊。
林木非常快,跟閃現似的下了樓,摟住南春往自己身邊一帶,下一秒,南春原本站立的地方的背后,出現了一個窟窿。
“針對我們?”林木瞇起了眼睛。
南春看著她,只覺得,這家伙是換了靈魂了?
莫名的酷是怎么回事?
林木被南春灼熱的視線吸引了目光。
她安撫她,手法有些生疏,弄散了南春的發型:“春春不怕?!?p> 南春:“老娘不是狗!”
好羞恥,被一個小孩安撫。
忽然間,林木大力推開她,南春跌在地上,她腦后的簪子掉在了地上,本能的,她爬回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