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戰速決。”
“你休想。”季昂揚了揚下巴,片刻不停的又追了上去。
梁殷腳尖點地一躍而起,躲過他一個腳風。
季昂雙拳又頃刻落下,她忙架起胳膊抵擋,“你還真記仇!”
從當初砸了她的攤子開始,已經過去一月有余,季昂卻一直緊追不放。
季昂被梁殷戳到痛處,激進起來,翻身一躍旋著身子一個凌厲的腿風便朝著梁殷掃來。
梁殷后仰貼著地面而過,繞到季昂身后想要偷襲,這招她屢試不爽,只要速度比對方快,她從未失手過。
怎料季昂反應更快,又是一掌劈來,她險些招架不住。
周圍的哄鬧聲尖叫聲亂成一片,只有司馬奕坦然自若的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的打斗聲與自己對弈。
兩人在街上越打越遠,梁殷眼角余光掃到一家布莊,鮮紅的布匹掛在竹竿上晾曬,她從墻面蹭過,落在竹竿旁,隨手扯起兩張布,起身利落在空中翻轉少頃,兩張布便擰成了一股繩。
她握了握,只是韌性不比鞭子,凝了力向季昂的方向揮去。
季昂自也機敏,輕巧躲過梁殷的繩子。
兩人又不分上下纏斗到一處。
紅晴一路跑到布莊外面,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周圍議論的人已經不少
“季將軍日理萬機,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梁殷得了個空隙,攔住季昂的拳頭。
“本將軍說浪費才算浪費。”
兩人打的天昏地暗。
空中傳起一聲鷹鳴,季昂忽的抬頭。
梁殷趁著他發愣,直將繩子卷上了他的手臂,纏了兩圈捆在了布莊旁的柱子上。
她看了看紅晴,紅晴點點頭拔腿便往馬車處跑。
她向上看了看,屋頂并不高,足尖一點,上了瓦,對著下面喊了一句后會有期,便消失了。
季昂恨恨的扯下那條繩子,抬眼看了看已經空空蕩蕩的上空,扯扯嘴角。
“王爺,今日一到府中,高公子便舊疾發作,疼暈了過去。”
司馬奕捻了捻色澤光潤的棋子,“現在如何了?”
露鳩遲疑道,“軍醫來看過,暫時穩住了,只不過高公子傷在頭部,前幾日又受了許多折磨,軍醫說若不好好修養,就可能時日無多了。”
“他近日可有開口說話?”
“那日將陳國邕王派人截殺的事情告訴他之后,便很少開口說話。”
“看來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司馬奕笑了笑,擱置下棋子。
“方才為何讓鷹哥喚我?”季昂氣喘吁吁撩開門簾。
“不喚你過來,你暫時也贏不了。”司馬奕邊說邊揮了揮手讓露鳩退下。
露鳩對季昂頷首,算是行禮,下了馬車。
“發生什么事了?”
露鳩這陣子一直盯著高洋,宿禹又要查梁殷的事情,兩人沒事也很少來刷臉了。
“高洋舊疾復發,如今性命垂危,我們時間不多了。”
行軍之人身上諸多病痛實屬尋常。
“派去陳國的人回來了嗎?”季昂想了想問道。
“杳無音信。”
“你怎么還這么淡定?”若是人被陳國押下,到時被供出事小,若被別有用心的人陷害,引起兩國紛爭,那才事大。
“我相信他們。”
蛟御騎從未讓他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