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璟回落霞堡的第四日下午,白家小女兒白芷就到了。
南明潯在院子里的水池旁閑坐,看著白芷匆匆進入南明璟的房間,對正看同門練劍的周如玉說道:“大師兄,你覺得哥哥是什么樣的人?”
周如玉笑的一如往昔,臉上的浮現出感慨世間知己的神情道:“他是光明磊落的人,這一點深像師父,他就像是太陽,所到之處,容不得半點陰影。”
南明潯面帶不屑:“要不說你們兩個是知交好友呢!這吹捧的樣子真像街邊賣瓜的小販。”
周如玉扭過頭來,笑著挑眉道:“那阿潯覺得呢?”
南明潯一臉壞笑:“我覺得?南明璟就是個心機深沉、城府極深的偽君子。”
“嗯?”周如玉皺眉,表示自己不贊同這句話。
南明潯看著哥哥的房間道:“這白姐姐如何知道哥哥生病的?自然是哥哥說的。發燒不過一覺就好的事,哥哥還在房間里躺著呢,阿遠這會兒都練上劍了,他還能不如阿遠么?”
南明潯整了整衣服,一副掌控全局的樣子道:“這分明是哥哥跟白姐姐裝病,還故意挑了下午,哥哥再拖一會兒,天一黑,母親必定留人,白姐姐就又多待一晚。”
周如玉笑了出來:“如此不也沒有瞞過阿潯么?!”
“呵,還光明磊落呢!心機小人。”
遠遠的姜無憂走過來,給練劍的同門端來茶水,細細問了小師弟的今日感覺如何,姜無憂拿出手帕,給小師弟擦汗道:“不可太過辛苦,仔細出汗受涼。”
周如玉的眼睛彎彎的,流云映在他的眼睛里,閃閃的發著光,他緩緩說道:“阿潯,長大了你就會懂的。”
“師兄,我已17歲了。”
“阿潯,懂愛己愛人才叫長大,有的人一生不懂,有的人年少便被苦苦折磨。”
南明潯歪著頭,一臉迷惑:“折磨?”周如玉扭頭看見南明潯一臉不解,笑著說道:“愛而不得,次次試探,說出口怕連見都見不到,不說出口心中似有萬座大山,吐不出咽不下。“
“你可想到誰?”
“嗯?應該是誰?”
周如玉笑著搖搖頭,上前去走到姜無憂身旁,靜靜的看著她忙碌。姜無憂忙完,周如玉拿過東西,牽著姜無憂便走了。
這邊的南明潯還想著自己的耳環該換了,什么時候約離紅藥出來挑一挑簪環。
這是門中六師弟回來了,見有人也不敢進去,等了半天也不見要出來了樣子,急的在門口徘徊。
南明潯開口叫道:“六師弟,何事?”
六師弟走了過來,行禮說道:“岑州有收獲。”
南明潯來了精神,問道:“打聽到了什么?”
“岑州曾有一宗,姓李,宗祠立于岑州青山邊上。這青山的白虎氏各家所用靈獸首選,但數量極少。十年前,師父初掌天下仙門,這白虎曾危禍李家,當時逐陸之戰過了十年了,各家傾軋正盛,天下混沌,師父只晚去了一天,這李家就被白虎滅門了。按說白虎厲害也不至于如此,更何況當年的李家主也是名聲在外,幽冥九劍,幾無敵手。但事實就是這樣,師父到時李家滿門都已被咬死,李家長子李岫巖當年十一歲,不知所蹤。”
南明潯道:“那白虎呢?可曾抓住?”
“不知,當時你我都尚小,大師兄應該在師父身側幫忙,或許記得。”
南明潯道了謝就往前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