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課的時候,南明潯在安定的梵音里成功睡著了,南明潯困得左搖右晃,最終倒在了盤坐一旁身姿端正的南明璟肩膀上,南明璟環顧四周,似乎無人注意,想她昨晚確實睡得晚,南明璟沒有叫醒妹妹,也不敢動,她知道妹妹一但被吵醒就無法再次入睡。坐在南明璟前方的周如玉覺察到身后似乎多了一個人,卻發現是師妹睡著了,周如玉猶豫再三,嘆了口氣,決定放縱她一回,就一回總不會耽誤什么。
周如玉往左邊挪了挪,以擋住南明潯的身軀,好不讓前面的慧遠大師發現有人在早課里睡覺。
后方的云澈卻發現了睡著的南明潯,他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早課方散,南明潯佩上劍準備吃早飯,被云澈在偏院攔住,道:“早課睡覺,理應罰《金剛經》十遍以示懲戒。”
南明潯笑道:“小師傅,可放過我這一回?”
云澈道:“不可。”
南明潯道:“我知道你是慧遠大師屬意的監督之人,只這一次,我保證下次不犯了。”
云澈道:“《金剛經》十遍。”
南明潯捂著耳朵道:“聽不到,聽不到。”急忙往前跑,卻被云澈結盾攔住了。
南明潯順勢抽出短劍,貼著云澈僧袍劃過,云澈一閃身,一掌拍過來,南明潯圍著云澈旋轉躲避,南明潯身形來回閃,快到目不暇接,忽而南明潯出劍,劃斷了云澈手里的佛珠,滿地的珠子四處蹦跳。云澈面露怒色,卻仍舊有風度,沒有再與南明潯糾纏,扭頭便離開了。
南明潯見此,自知理虧,蹲在地上撿起佛珠。
不一會兒,南明璟過來對南明潯傳達了慧遠大師罰她的消息。她低眉順眼的坐到藏經室里抄書,少年天性恣意,一個屋子怎么能關得住呢?奈何南明璟和周如玉聯手設下結界讓南明潯逃無可逃。
南明潯沿著架子來回游走,看來看去,挑了幾本講眾佛經歷的經書,坐下細看,少年人心性熱烈,長篇大論的佛經自是沒法看下去的,故事是最讓她感興趣的。
傍晚時分,南明雙樹就出現在了南明潯的面前,南明璟說道:“臭丫頭,讓你抄書,你倒是看起來了。”
周如玉笑道:“阿潯知錯了,你就不要教訓她了。”周如玉拿出給南明潯帶的飯,一一擺好,南明潯回道:“哥哥你這個人真討厭,你這樣說話,白姐姐會討厭你的!”
南明璟道:“阿芷才不會,阿芷是天下最溫柔的女子,是最寬容和善的人,而且我也只對你這樣,對她我就不會。”
南明潯朗聲道:“南明璟!我要告訴爹爹和娘親你欺負我!”
南明璟亦朗聲:“南明潯!我告訴他們你翻人家寺院墻頭,打人家僧侶,早課睡覺,我看是誰先被打斷腿!”
南明潯氣弱了些:“云澈不過是行者,未剃度算不得僧侶。”
南明璟說道:“打你還要糾結這些么?!”
“你!!!走!我們打一架!”
南明璟輕蔑一笑道:“打就打,你打得過我么?”
“你……”南明潯氣悶。
周如玉笑著拉開拌嘴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倆多大了,阿璟,一點不穩重。”
南明璟說道:“你看阿潯,慣的不成樣子!你還護著她!”
周如玉只是笑也不答言。
南明璟看著狼吞虎咽的南明潯也著實心疼,給她倒了一杯茶,囑咐道:“慢點吃!”
南明潯也不再玩鬧,正色問道:“家中可有事?”
南明璟道:“無事,只是寒浦最近出了修邪術之人,不過功力尚不深厚,被關于家獄之中,并不是大事。”
南明潯又笑起來:“白姐姐和姜姐姐何時到?”
兩人皆是一笑,異口同聲道:“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