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女門有淵源?而且還要接到玉女門去?
這話怎么聽怎么讓人不懂,齊皓云忍不住的將那雙眼睜大了幾分,可瞧著對方那樣呢,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心里面忍不住暗暗的嘀咕道:“從汪老頭的話里面可以肯定,那妮子和蘇家關系破重,但和玉女門又有什么關聯呢,玉女門一直身處北邊,輕易都不會出現在中原之地啊?”
越想,那是越覺得糊涂。
齊皓云本能性的想要去問,可那話到了嘴邊,嘿,他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要是汪老頭不說,誰能夠料到水月洞天和蘇家的關系呢,那么同理,玉女門卷進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她呢?”
齊皓云的目光又朝著身后的屋子里瞧了去。
能夠讓他這般問的人,似乎只有海銀花了,此刻她香氣上頭,就算是沒有其它的變數,也至少得睡到明天中午才能夠醒過來。
“門主有過交代,既然是酒仙有意,那就讓她隨你同行,不過,等洛陽的事情了了之后,你們得一同往玉女門走一遭!”
“往玉女門?”
玉沁兒輕輕的將那頭點了點:“這是她對你的一場考驗,算了,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現在和你說這些做什么呢,記住,銀花是個貪玩任性的主,既然跟著你,你就必須得保證她完好無損,否則,門主就算是能放過你,我這個當大娘的,都不會與你善罷甘休!”
這話聽著,怎么都有些威脅人的味道。
齊皓云忍不住有點兒好笑,要不是對那妮子足夠的寵溺,料想對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然了,知道歸知道,他隱藏得還是很明顯。
“你放心,齊皓云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也定然保她完好!”
“好,你記住自個的話便成!”
得到了這樣的回應,玉沁兒像是很滿意一般,她的腳下微微的一用力,整個人已經沖了出去,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消散得干干凈凈,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四下的環境,很快又安靜了下來。
齊皓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算是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放松,當然了,這也很正常,他所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而發生的呢,似乎給人的感覺海不錯。
至于接下來怎么辦,恐怕還真的有點兒為難了。
自個要真往那水月洞天去了,或許還好解釋,可這般還沒有出村口又折了回去,難道到時候說自個后悔,又或者是害怕了,所以不敢去嗎?
都不知道海銀花會給一個什么樣的反應?
嘲笑?鄙視?
或許是因為心里面有點兒慌的緣故,少年人覺得什么都是有可能的,不過呢,眼下似乎還早,有足夠多的時間讓他去想,去編!
總之呢,還是先回去了再說。
站在這外面,大晚上的,還被那山風吹著,冷颼颼的,似乎有點兒不講究,可他的頭猛的一轉,整個人像是突然間被什么給嚇著了一般,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也很正常,無論是誰,突然間瞧著有一對眼睛瞧著自個,而且還靠那般的近,只要稍微再杵上去一丁點,非得撞上不可,能不被嚇著,那都是假的。
當然了,這樣的感覺持續的時間并不是很長,很快呢,他又定了下來。
“師傅,你又是什么時候來的?”
“她什么時候來的,我就什么時候來的!”
這話聽起來雖然有點而醉暈暈的感覺,但還是讓人很是舒坦,齊皓云的心里面不由得有一股暖流透了出來:“師傅,你一直跟著她,是怕她對徒弟不利嗎?”
“不是!”
楚長洲否認得很直接,似乎沒有半點兒的猶豫。
他這反應一來,齊皓云無疑更加的不明白了:“那你怎么會和她同時出現呢?”
“她出現的目的是什么,想必你的心里面已經清楚了,而老頭子嘛,醉鬼一個,到這兒來無非是為了討些酒喝,沒有想到碰巧遇到了你們罷了!”
“這樣也行嗎?”
“為什么不行?”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太巧合了嗎,天下有酒的地方到底都是,而東平郡距離這里可不算近,怎么瞧,你都不應出現在這里才對呀?”
“嘿,你還別說,世間的事就是這般瞧了,無論你信還是不信!”話到這兒的時候,楚長洲猛的將手中的那個酒葫蘆仰了起來,咕嚕咕嚕的,最后一點兒都倒下了肚,瞧著那份量,的確像是來找酒的主:“對了,遇上你也挺好,現在去替師傅討一壺酒來,你身上有銀子,可要容易得多!”
額,這個時候還算計到自個的銀子上?
齊皓云多少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個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才會攤上這樣的一個師傅呢?
“要是換作別的地,師傅要酒喝,徒弟是絕對二話不說,可這兒,不行!”
“不行?”楚長洲的眼睛也猛的睜大了幾分,很顯然,他沒有料到對方會這般的回應,連帶那聲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起來:“為什么?”
“因為這個村子里面沒有酒,也不準有酒!”
“嘿,老頭子就好奇了,酒這般好的東西,是那個王八羔子規定不讓人家有的,要是讓老頭子逮著,非好好的教訓他一番不可!”
“是我爹!”
瞧著對方那般不甘的樣,齊皓云多少有點兒尷尬。
“你爹?”
楚長洲猛的將那頭搖了搖,嘴里面也忍不住往外吐了吐氣:“你爹,很好,這兒沒有酒也好,免得誤事,既然沒得酒,那老頭子在這兒停著也沒什么意思,先走了,沒得酒,挺好的!”
“師傅?”
齊皓云那么一叫,似乎也沒有什么用,黑夜視野本來就不好,楚長洲的動作又相當的快,只一個眨眼的功夫,人便已經消失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個聲音還在那空氣之中回蕩著:“真的挺好的!”
“這老頭子,違心成這樣的話也能夠!”
齊皓云微微的搖了搖頭,像是在感嘆,可他那嘀咕的話沒有說完,整個人又笑了起來,如果玉沁兒的出現不好說,那扣在這個老酒鬼的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料那妮子知道了,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