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菡領著大夫先出去。
許清歌對著房梁上的蘇木說了句自己也去看看,接人的事等會兒,也跟著去了。
大夫給清秋開了一些藥膏還有止血的藥。
做完這些起身,許清歌吩咐夏菡給大夫取了診金,讓暮春送大夫出去。
玄冬繼續照看清秋,許清歌則領著夏菡回到前廳。
蘇木已經從房梁上下來。
黑衣黑紗遮面的他將夏菡嚇得不輕,下意識的擋在許清歌面前,抖著嗓子道:“大膽賊子,休想傷害我家小姐。”
蘇木拋給她一個白眼,他打不過好嗎。
許清歌將夏菡拉到一邊,朝蘇木伸出手:“先給錢,后交人。”
蘇木抽了抽嘴臉,這許大小姐還真是一點虧不吃。
從錢袋里掏出一百二十五兩交到許清歌手中。
許清歌滿心歡喜的收了起來。
夏菡瞠目結舌的看著二人,這是什么情況,她怎么一臉懵逼。
將錢妥帖的收拾好,許清歌先一步踏出前廳,朝自己的閨房走去,蘇木緊隨其后。
夏菡見狀緊跟了上。
直到這時,夏菡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原來眼前的男子跟昨晚的男子是一伙的。
許清歌抬了抬下巴,指向床底:“你自己拖出來吧。”
“床…床底下?”蘇木忍不住為自家主子默哀了幾秒。
俗話說拿人手短,許清歌解釋:“當時情況太危急,人已經到院子門口了,我不得已才將他放在床底的。”
許清歌巧妙的用了放這個詞,若是讓他知道人是她一腳踹下床的,估計這錢拿到手也得被他要回去。
蘇木不在糾結,將人從床底搬了出來。一掃到月緋辭的臉,蘇木整個人都不好了,臉上滿是灰塵和蜘蛛網不說,關鍵怎么嘴角還腫了。
就像是被人打腫的一樣。
“姑娘,這嘴角這是怎么回事?”蘇木問道。
若是醒來后月緋辭問起,他總得有個說辭不是。
許清歌輕咳一聲,面不改色道:“昨晚我沒太注意,興許是在什么地方磕著碰著了。”
“可看起來像是被人打的一樣。”蘇木一臉誠懇的看著她。
許清歌擺手,真誠地道:“不可能,你要相信我是不會打他的。我既然救了他又怎么會打他呢?”
蘇木一想,也對。
可他就沒想到這是救之前打的。
可贊同的話還沒說出口,掃到月緋辭手腕上兩排整齊的牙印,他有點想哭:“那這牙印是怎么回事?”
許清歌同他一樣瞄了一眼:“興許是被野貓野狗咬到的。”
“可這…”分明就是人的牙齒印。
可惜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許清歌打斷他:“那我退你五兩銀子給他瞧大夫。”
說完,取出五兩銀子放在蘇木手中,一臉真誠:“你要知道五兩對我來說已經是認同割肉了。那些錢帶上你家主子趕緊走吧。該治傷治傷該修養修養。”
蘇木拿著錢,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爺那么在乎他那張臉,若是爺醒過來,他跟他說嘴角是磕的,手腕是野貓咬的,爺會相信他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