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回了丞相府就開始裝病,并且裝病過程循序漸進。
先是進門不小心絆倒,被路過的丫鬟攙扶回自己的小院里。
又是長時間的抱著暖爐臥床不起,時不時給進來收拾的丫鬟們表演一段心虛假咳。
宋清歡作了半天,終于引來了宋夫人的噓寒問暖。
宋夫人守在宋清歡的床頭,擔憂的摸了摸她的額頭與自己身上的溫度做對比,陷入了沉思。
怎么溫度比她還低呢?
這可怨不得宋清歡了,大冬天的她只知道怎么制冷,實在沒有學過制熱的高級手法。
“娘,些許是之前大婚遇襲的傷還沒好吧。沒事的,我休息休息就好,咳咳。”
宋清歡一咳嗦,宋夫人便是嚇到了。
“你這哪里是休息休息就能好的事情啊。”
宋夫人焦灼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突然靈光一閃,便是欣喜的說道:“清王不是認識神醫邢薦越嘛,讓清王帶你去救治,應當會使你的病情好轉。”
宋夫人摸了摸宋清歡的額頭,安撫道:“清歡,沒事啊。明日我便修書去請清王。”
次日,丞相府外。
在敖弁的馬車之上,宋清歡正狼吞虎咽的吃著一只尚有溫熱的烤鴨,一臉滿足。
“喝了一整天的白粥,可把我寡淡死了。”一邊吃著,宋清歡還忍不住抱怨著。
敖弁笑看著,連忙遞給她一杯水。
“慢點。”
“嗯。”宋清歡答應一聲,看著敖弁突然有些舍不得,“送我過去后,你便是要走了嗎?”
敖弁沉吟一聲,終是點點頭。
“皇兄壽宴之事已經全權壓在了我的身上,無論大事小事我都須盯著,而且各國使團也是要進京了,事情實在是繁多。”
“好。”宋清歡勉強答應,心中卻是微微酸澀。
敖弁見了她這副模樣,也是心疼,輕輕抱了抱宋清歡,勸慰說:“我晚上便來接你,你就先在邢薦越那里待著。我馬車上給你帶了不少吃食,你到那里吃,邢薦越那里的東西你吃不得,和那日小二的廚藝不相上下。”
宋清歡認同的點點頭。
興許是宋清歡吃的開心的緣故,此次上山的速度倒是快了許多,不久便是看到了邢薦越的小山洞。
敖弁放宋清歡下車,便是沖著山洞里大喊一聲:“邢薦越!”
聽聞此聲,原本在煉藥的邢薦越便是頂著雞窩頭挎著腰,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
“敖弁,你干嘛呀?!”
煉藥煉到關鍵時期被打斷的邢薦越很是不爽。
“清歡今日在你這里呆一天。”
敖弁對著邢薦越吩咐說,再一轉頭便是上了馬車將那大包小包的吃食拿了下來,看的邢薦越一愣一愣的。
這是搬家嗎?!
宋清歡看著敖弁搬完吃食,也是笑著撲入敖弁的懷中。
“好啦,不用忙活了,快回去吧,宮里還有人等著你開工呢。”
“好。”
敖弁寵溺應答,而邢薦越卻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做了這么多年老光棍,還要被年輕人當場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