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火少年跑去買菜了,諾大的后廚只剩下了小二一個人。
小二挽起了自己的袖子,就是從灶臺旁邊拿起了一根黃瓜粗略的洗了洗。
隨后切碎,厚度與手掌不相上下。
看著砧板上零散的黃瓜塊,小二拿起一旁搗蒜的木棍就開始精準的戳著黃瓜塊。
“啪!”
終于搗碎之后,開始添加各種調味料,味精、鹽巴、醋、糖能添的不能添的都是給放了進去,攪拌了幾下,那小二便是裝盤了。
宋清歡心想,怪不得一直說拍黃瓜呢,就他這個廚藝來說,一道難吃的拍黃瓜可能是他廚師生涯的最高成就了。
趁著小二裝盤之時,宋清歡連忙跑回了樓上進到了雅間里頭。
敖弁見著氣喘吁吁的宋清歡,好奇道:“怎么了?”
宋清歡給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便是輕手輕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調整好了呼吸。
沒過多久,小二便是敲著門進來了。
將那只有擺盤優秀的拍黃瓜撂在那里,小二便是解釋道:
“我們的菜品都是精挑細選的,這道拍黃瓜也是不例外。”
屁,這是你剛才現做的,鹽都放多了!
“所以別的菜品都是要慢些上來,希望客人可以等候一下。”
小二心想,走了最好。
宋清歡腹誹:屁,分明是你們菜不夠了!
“嗯,你先下去吧,我們等。”宋清歡假笑著,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甚至還咬著后槽牙,一股子挑釁意味。
看著小二退去的纖細身影,一想到他要拿他那孱弱的身體挑起十幾道菜品的重量,宋清歡就是想變態的笑出聲來。
叫你囂張!
宋清歡爽了,牽住敖弁的手就是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他們后廚壓根就沒有人,只有一個炊火少年,這也就是在冬天需要生火保持溫度,要是別的時節,怕是這偌大一個酒樓就只會有小二他一個人了。”
宋清歡說著說著就是笑了起來,指著眼前的拍黃瓜就是告狀。
“這拍黃瓜就是那小子做的。”
原本打算嘗一嘗那拍黃瓜的敖弁聽了這話,也是悄悄放下了筷子。
“這小子怎么做生意的。”
“若是想的沒錯,他后面應當是有人。”
“那人閑的開酒樓賠錢啊,還賠的這么明目張膽、理直氣壯的。”宋清歡不信,但隨即又是綜合了一下歷年狗血偶像劇違法亂紀因素,得出了一個大膽的結論。
“你的意思是這酒樓是洗錢用的?”
“洗錢是什么?”敖弁不懂就問,畢竟這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宋清歡打了個比方:“就是說這個酒樓的幕后老板其實還有別的產業,非常賺錢就是不合法,然后他就把那些非法渠道賺來的巨額資產當做是酒樓的合法收入。”
宋清歡這么一打比方,敖弁便是明白了,連連點頭。
若是這般說的話,倒是一切就可以解釋了。為了讓收入合法化,才會制定那么離譜的價格。
此時的宋清歡無比慶幸自己是一個狗血偶像劇十級學者。
宋清歡這邊自豪著,敖弁卻是犯了難:“所以...咱們晌午吃啥?”
他有點餓了,可是若是吃了這道拍黃瓜是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