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光小區，出租屋內。
江暇一直在等余志凱打電話回來，只是等了半個小時，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兄弟！
他忿忿不平了一會兒，又感覺有些無聊。
要不然先把獎給抽了？
自己好不容攢的兩張獎券還沒有用呢！
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給忘了！
“哈里路啾啾哈呀呀！”
系統應聲而出：“尊敬的被選召者，請問您召喚我有什么事？”
“我要抽獎！”江暇開門見山，單刀直入，“搞快點！”
“叮！抽獎輪盤界面開啟！”
“本次抽獎為被選召者第二次抽獎，需獎券2張，系統檢測您共有獎券2張，達成抽獎要求，祝您抽獎愉快！”
隨著系統的機械音結束，抽獎輪盤上的彩燈亮起，虛空中浮現出兩個按鈕：欣喜確認和殘忍拒絕。
“托非入歐就在今日！老天爺保佑我抽個一等獎吧！”
江暇深吸一口氣，點下了“欣喜確認。”
獎券X2的標識消失，兩張抽獎券瞬間歸零。
與此同時，紅黃白相間的輪盤開始瘋狂轉動起來，在彩燈的映襯下，看得人眼花繚亂。
雖然沒有了第一次抽獎時那么激動，但他還是不自覺的狂熱默念：“一等獎...一等獎...”
指針連續撞擊擋柱，伴隨著一連串的“當當”聲，他的心臟也突突直跳。
終于，輪盤轉速漸漸慢了下來，指針停在了一根黃色長條上。
“四等獎！”江暇一聲驚呼。
講道理這獎項也不錯了，排的挺靠前的。
“讓我來看看獎項是什么...”
江暇湊近了輪盤，下一秒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女...”
“女仆裝！？”
“系統你給我滾出來！女仆裝是什么鬼！？”
“尊敬的被選召者您好，女仆裝來源于19世紀歐洲貴族的家傭服飾，現多用于...”
“打住！誰問你它的起源來歷啊？”江暇氣急敗壞：“我是問你抽獎給這個東西干嘛！”
“死宅在觀看直播的人群構成中占據極大比例，偶爾的女裝可以滿足觀眾的獵奇心理。”
“...”
“但是不建議尊敬的被選召者頻繁女裝，這樣可能會引起觀眾反感，從而造成粉絲流失。”
“...”
“這邊給您的建議是，在關注人數滿足一定數量時，比如50萬，100萬時，再進行女裝直播，這樣既可以答謝粉絲支持，又制造了節目效果。”
“...”
“呵呵，多謝你為我的直播效果費心了。”江暇生無可戀。
這是什么鬼啊！
本來以為抽到個四等獎，就算不像人物屬性面板那么逆天，也起碼得是個主機套裝吧？
自從用過了摩卡網咖的高端機，回來再用自己的老年機感覺實在是別扭。
再不濟，你幫我把steam的愿望清單清空了也行啊！
這好歹也能讓我在直播的時候做點效果出來！
雖然有時自己也有一顆欣賞女仆裝的心，可那是穿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啊！
“能換個獎勵嗎？給換雙新拖鞋也行啊，凱哥女朋友要來了，需要幫他打扮一下。”他試著和系統溝通。
“尊敬的被選召者，調換獎勵是不允許的哦。”
“哦，好。”江暇早已猜到了答案。
無比客氣的拒絕你，這很附和他所知的系統尿性。
“那女裝呢？你快給我！我去藏起來，省的凱哥等會兒回來撞見把我當成變態。”
“尊敬的被選召者您好，女裝已在網上下單，預計三日后就能抵達您所在的城市啦！”
這下江暇徹底驚了。
發獎勵不都是直接從虛空之中傳送出來的嗎？
有的敬業系統還自帶儲物柜好嗎！
誰家系統發獎勵是用網購的？
我都沒聽說過！
這是怎樣的一個辣雞系統？
“系統大哥，我說你能靠譜點嗎？”
“被選召者請放心，我為您選擇的女仆店在淘貝上是五星皇冠店，絕對靠譜。”
“...”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
咚咚，咚咚咚。
江暇還想吐槽兩句，被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尊敬的被選召者，請問您還有什么事嗎？”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要去開門了。”
江暇的聲音有些虛弱：“我希望你回去以后能好好看看別人家的系統是怎么工作的。”
“好的，那尊敬的被選召者，再見！”
隨著江暇拉開大門，系統音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小暇！成了！”
余志凱滿面桃花，從門外擠了進來。
“我跟小芳一說，她就答應來幫我們打比賽了！這下咱們人齊了！”
“小芳？”
“就是我網戀對象的名字。”
余志凱十分認真的重復了一遍：“小芳，劉小芳。”
“哦，那就好。”
江暇對余志凱網戀對象的名字并不感興趣，不過他很關心別的事情。
“這個小芳長什么樣？你有照片嗎？”
“性格怎么樣啊，會照顧人嗎？”
“家里幾口人，人均幾畝地？”
“你倒是快說啊！”
他要擔負起發小兄弟的責任，為余志凱把把關，順便再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呃，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們還沒見過面呢！”
“哦？照片也沒有嗎？”
余志凱嘿嘿一笑：“沒有，也就剛認識兩三周，還沒好意思要呢。”
“那這小芳心夠大的，剛認識就敢一個人來找你？別是個騙子吧。”江暇有些擔心。
“你胡說什么呢！人家是來幫忙的，你還這樣亂猜測人家？”
“我這不是為你擔心嗎，騙又騙不到我頭上。”看余志凱急眼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我警告你啊，等小芳來了你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
“聽到沒有！”
“...”
“勞資問你話呢！”
“聽到了！你真是重色輕友。”江暇翻了個白眼，“你的小芳什么時候到？我回頭聯系一下白靈雨和老胡。”
昨天晚上的慶功宴上，白靈雨給他留下了聯系方式，讓他找到輔助隊員后務必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明天中午就到！”余志凱美滋滋的答道。
“明天中午？來的這么快？”江暇有些吃驚，“她家里人放心嗎？”
“那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余志凱的人品你還不了解？”
“我了解有什么用，凱哥你是不是傻...”
江暇有些猶豫，他還是覺得這件事哪里怪怪的。
哪有人會放心自己家的姑娘獨自一人去外地見網友的？
不會真是個騙子吧！
不過...
江暇看向余志凱，只見他的短褲洗的都掉色了，背心上也破了兩個大洞。
另一個問題涌上了心頭：凱哥有什么值得騙的？
想到這里江暇放心了許多，又想起了系統獎勵的女裝，頭痛無比，隨口說了一句：“這小芳別是個女裝大佬。”
“你再胡說我打你啊！”余志凱撇了撇嘴角。
“我們倆剛剛才通了電話，小芳的聲音甜著呢！”